“為什麼曬日光浴還光著。”舞台上于遷歪著腦袋格外不理解。
“曬得充分啊!有天您演出安排在酒店里,這麼好的陽光不曬可惜了。”王雲飛一抬頭望著劇場頂棚,“蹬蹬蹬上酒店的頂層。”
于遷點點頭,“那是最高!”
“真開心,哎呀,也沒人。”王雲飛在話筒後左右瞟了一眼,二話不說開始做脫衣服的動作。
“從上到下一絲不掛,躺在正當中,曬太陽開心啊。三分鐘,樓梯上腳步聲起,來了一個服務員。您一瞧,趕緊轉身趴在頂層。”
“誒,這也算擋上點。”于遷搭一句。
“服務員過來了,于老師您這個?
你管得著嘛?我曬日光浴,沒有規定不能曬。”
“沒錯!”
“您曬太陽我們不管,您擋著我們天窗了。”
“霍喔,全看見啦!”
哈哈哈哈!
“好!
”
呱唧呱唧呱唧!
伴隨著一陣陣動靜,舞台上兩個人一同後退向著今天熱熱鬧鬧的七百多位觀眾鞠躬。
也不能多退,因為附近還有觀眾,不能把他們腳踩到,實在是太多了。
台上就是好幾十個人。
不過在他們下台那一刻,觀眾席有了動靜。
有一位大哥硬生生擠著也要過來,然後伸手往上放了一個花籃。
這花籃一放。
可謂是全劇場觀眾的焦點,幾個節目了,就他們有。
也不要說觀眾,側幕看著的郭得剛他們都被高興到了,瞧出好來了這是,給孩子送沒別的,就是打骨子里的喜歡。
他們這個年代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而這一個花籃不說多貴,肯定是比票價貴了。
所以當家長的感到開心。
關鍵不止一位,還有好幾位過來。
一時間舞台邊上呈現了四五個。
五個花籃放在一起,非常的好看。
同時一群師弟在下場門瞧見只有羨慕,之前德芸有了人氣之後,接受花籃的只有師父、張先生,現在花籃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只能說明演員的好。
還好到了一定程度。
讓觀眾鼓掌簡單,讓觀眾花另外的錢買東西可難。
所以坐在舞台上的舒暢也默默為王雲飛高興,果然王雲飛的表演是很好的,從高考前听他的相聲便確定了。
奈何有些地方,還真讓她差點崩壞了三觀。
不過也沒什麼,因為她知道相聲就這樣。
而送花籃意味著要演員返場。
兩個人明白意思,沒走幾步轉頭重新回到話筒後,並上前把花籃拿到旁邊免得擋住下面觀眾的視線。
放的過程他們心里同樣高興,有人喜歡,還送這麼好看的花籃,沒有比認可還要讓演員自豪的。
干脆爺倆眼神一對,說了一個十分鐘包袱最多的小段,逗得觀眾哈哈大笑,。
而等終于說完下來。
王雲飛、于遷兩個人都感覺到熱。
不可能不熱,大夏天的晚上這麼多人,再頭上大燈烤著賣力的說相聲,肯定會出汗。
如果不出汗,那才是不知道說了個什麼,相聲本來也算一種體力活。
所以下來趕緊歇歇,吹吹電風扇喝喝茶水,然後王雲飛和干爹笑著聊一些有的沒的。
這時候王瑤也是在身旁看著,德芸賣票會在八點半結束。
現在早已經完了,不過沒有打擾弟弟,弟弟開心她就開心,當初要來說相聲,現在看來支持他果然是對的。
之後還要搞什麼唱歌。
郭老師好像錄制過一首歌,就是在音像店播放的那首剛剛好,不知道他要怎麼弄,但還是那句話,拼了命也要支持弟弟。
“小飛,師父他們上台了。”王瑤雙手背在身後提醒一聲。
“馬上!”
趕緊的,王雲飛喝了一口水轉身去側幕看表演,今天這麼熱鬧,讓他在後台歇一分鐘都不想。
所以一會兒,後台又空了,全部在側幕看節目。
只是幾個人一上去,王瑤目光多看了一眼舞台上的那個女生,剛才自己一過來弟弟就叫守著賣票,又不是不知道要帶人家姑娘進來。
倒沒多想,站在弟弟身邊看師父和爺爺的演出。
而一上台。
有了徒弟熱鬧的鋪墊,兩位上台迎來的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歡迎聲。
並不夸張,七百多人。
把天橋樂夷為平地都是可能的。
畢竟一個包工隊才多少,七百人足夠了。
在聲音中。
郭得剛也挺感慨,但望著老少爺們好奇一聲,“今天台下也坐人啦?”
張聞順在旁邊歪著肩膀捧話,“眼神不好剛瞧出來啊?哪天不坐人?”
“是啊!”郭得剛一轉頭環視周圍一圈,“這台上您怎麼說?”
“台上今天是新鮮點。”
“這待會兒都得加錢啊。”
“你早說啊。”
“早說他們就不上來了。”
哈哈哈哈!
上台便引來笑聲,觀眾們心情舒暢。
不過笑著笑著,忽然在郭得剛旁邊不遠處的舒暢瞧見了側幕待著的王雲飛,陡然轉頭向他小小的擺了擺手。
王雲飛看見一樂無奈點點頭,示意她好好听相聲別被什麼帶走了注意力。
然而她的手剛放下,宋組兒哪怕不懂也學著姐姐向著王雲飛擺手,這一下把舒暢給尷尬的,這丫頭什麼都知道是吧。
趕緊給她按下來。
姐妹倆的互動,王雲飛看著開心,都那麼有趣。
但他這個人並沒有把目光放在她們身上,主要還是相聲,他干的這個,興趣也是這個。
不至于被女生帶跑了。
一整場下來。
師父和張爺爺同樣賣了功夫,說的是有關唱的段子,一唱一亮嗓子全場喊好。
新段子的話,還是放在最後攢底。
“好!”
“老郭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對,再來半小時的!”
……
表演完的時候,同樣不少人挽留,花籃更是不少,足足圍了十幾個,有一種放不下的感覺,誰叫觀眾今天上台了。
郭得剛還能有什麼辦法。
今兒來這麼多人,他們這幫演員已經不打算在凌晨十二點結束了。
所以他和張先生一返場,足足返了半個小時,說的過癮,觀眾也听的過癮,幾乎等同加了一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