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站在飯店大廳的侯耀聞對舞台上的孩子非常感興趣,連惦記的魚頭都忘記了。
天下說相聲的都有根源,所以不管師父是誰都能論到關系,那麼這個孩子說相聲,很有可能她的老師或者師爺他是認識的。
畢竟他自認為自己在曲藝圈內認識的不少人了。
更別說還有自己的老搭檔,燕京的、天精的甚至外地的相聲演員都了解,因為他們常年也走穴演出過,還去了不少城市擺放。
自然而然就好奇這個孩子的老師或者師父是誰。
但因為孩子還在演出,他們一時間都沒有打擾,只是默默的看著,至于身後的徒弟還有侯鎮他們還能說什麼。
都一邊听一邊陪著。
王雲飛也是真沒看到,繼續說著段子,同時也說到知縣大老爺把急性子、慢性子以及愛貪小便宜的人收到自己收下做事。
“那個急性子,告訴你,你跟著我當差,我上哪你跟我哪,因為你是急性子,你跟著我呢不耽誤公事。
你不是慢性子嗎?好辦,我家里有倆少爺,大少爺八歲,二少爺五歲,你給我看著孩子。你是慢性人嘛,孩子怎麼磨你,你也不著急,明白嗎?
你,愛貪小便宜,吃芝麻扣包子餡兒。好了,你在我縣衙門里頭給我當買辦。”
表演知縣大老爺說完了安排,王雲飛轉回自己的口解釋,“知縣想的挺好。不過也想不到當天就用上了,怎麼用上了?
當天外省來了一個大官,知縣吶,得到城外頭迎接,這叫迎接上差去,一听這個趕緊地就穿急性子。”
招招手,王雲飛喊道︰“急性子,趕緊地吩咐外頭,備轎,你備一匹馬,頭里當引馬,咱們出城迎接上差越快越好。
是!急性子馬上就下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回來︰跟姥爺回,轎子備好了。
知縣也換好了官衣,上了轎子一看,自己夸自己,真會用人啊,這急性子多好,不耽誤事啊。”
“一出城糟了,有護城河。護城河這麼一個轎啊,上頭叉住車了,來往的菜車呀、糞車呀、土車呀、驢、馬這些太多,那得半天才過得去呀。”
“知縣在轎子里著急︰早知道咱不出這門,你看著玩意得等多大時間。
一說這個,急性子,吁,一勒馬,趕緊跳下馬來,也不說話。靴子脫了,襪子扒了,就把這個褲腿網上一卷,然後直身道︰請太爺下轎子。
知縣不知道什麼事情︰干嘛?
您看看,我把您背著,咱爺倆躺著過河去。
那,那行嗎?
那怎麼會不行呢?您快來吧,預備好了。”
一字一句,王雲飛模仿人物語言的分寸都是有了自己的估量,不說多好,至少下面的觀眾听得還真一位是當事人說的。
而單口也更多要的是人物的表現。
“知縣這就下了轎了,急性子一蹲,來吧您!好,大人高升。
說完一句吉祥話,馬上他就下河趟下去了。
知縣一瞧︰這急性子啊性子真急,真不耽誤事,有意思啊。”
“他往前走呢,走到河當中,越往當間兒水越深,他怕縣太爺把靴子濕了。
姥爺,您,您再高升。嘩啦嘩啦∼∼姥爺,您再高升。嘩啦嘩啦∼∼就不斷的趟,姥爺,您看著,您再高升。不行這深了,老爺您干脆高升。
得,知縣吶就騎著他了。
對了,您把靴子擱前邊,省的掉喝水里濕了。
好,靴子擱前邊了,急性子開口︰老爺,您看著怎麼樣?穩當不穩當?
知縣高興︰不扶著都沒關系。
嘩楞嘩楞,不斷往前走,快到對岸,知縣更開心︰嘿,急性子真不耽誤事,回頭我賞你兩吊錢。
哦,謝謝老爺!!
咚,急性子抱姥爺扔河里了。”
哈哈哈!
舞台上王雲飛一邊說一邊做出一個拋的動作時,不少人是樂了。
不過樂歸樂,侯耀聞他們得吃飯。
不可能真跟這里听完。
侯鎮作為佷子,嘴里也沒什麼阻攔的,“三叔,得上去吃飯了吧,不然不像話啊,再听可能都深夜了。”
侯耀聞很想過去問問這孩子到底是哪的,別看他是明星,可相聲這玩意他是真的愛,自然也更好奇這孩子是誰徒弟。
不過石付寬也接了一句,“等會再看吧,吃完了問問不叫事情,孩子估計是演出隊的,下來問問經理也成。”
“行!先上去吧。”
擺擺手,侯耀聞帶著一群人先去吃飯了。
點菜也真是自己先給自己點一個剁椒魚頭,其余的人他管不著,而且自己一個人吃飯還挺快。
一個魚頭呼啦呼啦一會兒就解決了,他解決了之後,其余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為好奇,起身說了一聲。
“估計孩子應該是表演完了,我下去問問看,這孩子我了解了解也是好事,我估計他的師爺我是能認識的,這小子先不說表演,長得我看著都喜歡。”
說完了,人就離開包廂,可是到了一樓發現剛才演出哪里還有。
連大廳吃飯的人也散了一點,這一下侯耀聞可著急了,嘴里嘟囔一聲,“我早說先該問問孩子是誰吧。”
這一聲嘟囔盡管沒誰听見,可心里頭著實不得勁了,讓一旁的服務員把經理找來,可經理找來一臉的懵。
他剛才在包廂里同幾個客人說話,哪里知道什麼演出不演出的。
頂多是下來時踫巧看見了王雲飛,但也以為是演出隊的,問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