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如何成為白月光

第39章 第 39 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泉院 本章︰第39章 第 39 章

    輿水憐盯著波本頭上的數字, 上面居然是——50。

    ……50?

    他對著旁邊刻度線上的描述文段看去,這個數字,是已經初步步入了‘想和對方建立更親密的關系’的階段了。

    甚至能說是“單方面對對方有些好感”的程度了。

    我確定只是腿和肩膀受傷, 而不是撞到頭了吧?也沒有出現幻覺吧?

    ——這是輿水憐的第一想法。

    然後他立刻得出了結論——這個舊的模塊果然有點問題。

    輿水憐立刻對系統反饋︰“系統。”

    【系統︰嗯?】

    輿水憐︰“……你要不拿回去重新修一修?我感覺數值不太對。”

    沒想到好不容易掛上去的模塊居然真的有問題, 系統深感自己是烏鴉嘴。

    【系統︰……行吧, 那我去換一個給你, 我這運氣也太差了點。】

    =

    降谷零見泰斯卡的表情從古怪到復雜,最後緩緩轉為平靜。

    這孩子不會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吧?

    他有做過什麼讓泰斯卡產生奇怪聯想的事嗎?

    社交能手降谷零開始回憶, 從hiro逃跑到現在,他和泰斯卡唯一的溝通就是在床上一起糊弄朗姆的視頻電話。

    ……可是這又有什麼問題嗎?

    他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所有細節,能想到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握了泰斯卡的手。

    ……泰斯卡討厭肢體接觸?

    但當時那個情況,這只是為了傳遞信息……算了, 如果泰斯卡真的很介意,他是不是要找機會和他道個歉?

    不知道降谷零已經將問題延伸到了遙遠的地方, 輿水憐打發走了咋咋呼呼的系統後, 下意識的想從病床上起來。

    看穿他意圖的降谷零, 語氣平靜道︰“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輿水憐感覺降谷零的態度確實發生了一些轉變。

    雖然也是和以前差不多的說話語氣,可是好像變得柔軟了一點點。

    ……一定要說的話, 就像是從帶皮的橘子變成了剝了皮的橘子吧。

    原本是給人以圓滑, 但又將內心世界好好的與陌生人隔絕開的印象,如今好像將橘子皮給剝下來了些,露出了里面用冰冰涼涼,還有些柔軟的果肉。

    “……沒什麼。”輿水憐感覺很不習慣, “我想坐起來。”

    “慢點起來。”

    降谷零很體貼的幫他調整好了床的靠背,在輿水憐起身時, 還很貼心的主動攙扶著他。

    盡管金發青年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但他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態度。

    輿水憐︰“……”真的好不習慣這種感覺啊。

    雖然波本以前也是這種滴水不漏的性格, 但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好感度,輿水憐越發覺得不自在了起來。

    那個數值……應該……是有問題的吧?

    ……算了,先不想這個了。

    輿水憐感覺嘴唇有些干燥,他舔了舔唇,問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消息︰“波本,那個逃跑的叛徒,怎麼樣了?”

    ……果然,第一時間就想問這個嗎?

    對他的反應早有所料的降谷零,冷靜道︰“現在還沒有新消息。”

    輿水憐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沒有消息就是現在最好的消息了。

    降谷零對他的反應看在眼里。

    他和泰斯卡一樣焦急,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決不能讓自己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問題。

    泰斯卡本就處于被懷疑的狀態,只是沒有決定性證據。如果我在這時候表現出了問題,反而會被朗姆順著我的異狀摸到泰斯卡的問題,這樣一來就全盤皆輸了。)

    ……這麼看來,他們現在的情況非常一致。

    共犯……嗎?)

    降谷零見泰斯卡“嗯”了一聲,隨後看著自己潔白的床單。

    泰斯卡︰“——我任務失敗了。”他說完後,又變得沉默了下來,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發問。

    降谷零語氣平緩,“朗姆那邊還沒有下達新的指令,只是讓你好好養傷。”

    只要朗姆沒有忽然下命令讓人把泰斯卡從病房里帶出去,那泰斯卡暫時就是安全的——他想。

    降谷零甚至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朗姆讓我留在這里,不會是覺得我也很可疑,然後在找到證據後將我和泰斯卡一網打盡吧?

    輿水憐想的卻是朗姆會不會給他什麼懲罰。

    在泰斯卡過往的記憶里,他知道泰斯卡並不是無往不勝的,除開不成熟的時候犯過的錯之外,有時候還會被豬隊友拖累,又或者實在是運氣欠佳,沒法圓滿完成任務。

    有時候會有懲罰,有時候又沒有……如果組織還有別的任務需要他去做,也許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二人分別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于是僵持著誰也沒多說一句話。

    顯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輿水憐感覺得到降谷零的善意,在這尷尬的氣氛中,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稍微回應一下對方,否則會顯得很沒禮貌?再怎麼說,波本已經幫他了,還和他有了不可分別的利益關系……

    ……要不,他還是主動說點什麼?

    而降谷零看著猶如沒澆水的植物一樣焉萎的泰斯卡,猜想少年也許是對渺茫的未來感到迷茫和恐懼、又對hiro的安危牽腸掛肚,還要承受肉體上的痛苦,所以顯得很沒精神。

    ……在這種時刻,他是不是應該為對方分擔一些?

    幾秒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要吃點東西嗎?”

    “——我餓了。”

    然後氣氛比說話前還要尷尬了。

    輿水憐︰“……”

    降谷零見泰斯卡也猛地朝自己看了過來,依舊是那種古怪的表情。

    降谷零︰“……”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

    快到晚上時,組織又派了一位叫做高橋的成員過來幫忙看護泰斯卡,輿水憐和降谷零都心知肚明高橋又是來監視的。

    高橋是個年輕人,不超過三十歲,外貌看起來很是討喜,他看到降谷零後,十分謙順地傳達了上面的意思︰“您一個人負責這個看護工作太辛苦了,怎麼說也得有個和您對班的人,請放心,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您隨意使喚我就好!”

    “那就麻煩你了。”波本語氣雖然平和,但總有種壓迫感。

    這就是打開了開關的降谷零。

    他原本是坐在泰斯卡的病床旁,在見到高橋來後,很自然的直起身來,雙手插兜。

    橫在泰斯卡和高橋之間,把泰斯卡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不不,不麻煩,能為二位效力是我的功勞,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二位這樣優秀的成員。”高橋頭點得像篩子。

    波本勾起嘴角,眼里沒有笑意,“你這句話听起來不會是在諷刺吧?”

    畢竟,泰斯卡可是正躺在病床上。

    “……不,我怎麼敢呢。”高橋揮了揮手,“我這邊還有些手續要處理,請二位容我稍微離開一會兒。”

    波本只是說︰“請便。”

    高橋離開時,余光掃到了坐在床上的泰斯卡——果然和他記憶中一樣,那出色的容貌和獨特的氣質,但凡是看過一眼就難以忘記。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波本似乎對泰斯卡有些維護?

    還是說他剛才理解錯了波本那句話的意思?

    高橋去處理事務了,這邊又只剩下他們倆。

    輿水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水。

    醫生對他的飲食也進行了相當精細的控制,所以他唯一能按照自己心意攝入的也只有水了。

    輿水憐坐在病床上什麼都不能干,只能老老實實地等待明天的漫畫更新。

    期間降谷零還問過他要不要看電視,然而在打開電視後,他發現泰斯卡對所有電視節目興趣都不大,換了半天節目才找到《志○動物園》這個讓他稍微有點興趣的,然而這時候節目已經接近尾聲了,很快就看完了,然後就關掉了電視。

    泰斯卡又喝完了一大杯水。

    降谷零在看見少年的水杯又空了之後,熟練的將水杯端起來,然後善意的提醒了一句︰“現在喝這麼多水,晚上不會不停地想去廁所嗎……?”

    听到這里,泰斯卡將水杯放到旁邊。

    降谷零還以為他听進去了,然而下一秒,泰斯卡就說︰“沒關系,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去廁所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降谷零說,“而且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廁所。”

    他想暗示泰斯卡自己正在監視他。

    廁所這種監視對象經常用來逃跑的高危地段,當然是重點提防對象。

    他可不想讓朗姆認為他“工作不力”。

    降谷零將接滿水的杯子重新放回桌面。

    輿水憐想象了一下波本跟著自己去廁所的場景。

    既然是監視,很可能他會就守在廁所隔間門口等自己上廁所。

    ……果然還是很不自在。

    輿水憐想到這里,默默地放棄了喝水,然後把杯子推遠了一點。

    降谷零︰“……”

    泰斯卡這是把他說的話听進去了的意思嗎?

    然而事情哪有這麼順遂。

    一直在盯著論壇等待漫畫刷新,輿水憐即使入夜了也沒有什麼睡意,就這麼死撐著不睡覺——雖然在別人看來,就是他對著天花板干瞪眼。

    等到後來,漫畫沒等來,倒是真的如波本所說——喝太多水想跑廁所了。

    這會兒正值午夜十二點,輿水憐看了一眼周圍,波本好像去休息了,只有高橋還在。他思考著要不要開口,就見到高橋听到動靜看了過來。

    輿水憐嘴唇動了動,“……我想去廁所。”

    高橋立刻開始扶著他從床上起來,還幫他把拐杖一起帶上了。

    然而剛打開房門,波本就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他們倆身上——就像在問你們要做什麼?

    夜間的走廊光線不那麼充足,波本的忽然出現讓氣氛變得有些恐怖。

    高橋下意識想說話,卻被搭在他肩上的輿水憐搶了先。

    “……去廁所。”他有點底氣不足。

    就像是明明被叮囑過亂吃東西會肚子痛的小朋友,在偷吃後又被老師抓包一樣。

    “嗯?”波本發出鼻音,然後對高橋說︰“讓我來吧。”

    高橋立馬道︰“沒、沒關系,我可以的。”

    波本充分展示了什麼叫皮笑肉不笑,他說︰“讓我來就好。”

    高橋︰“……好、好的。”

    波本就這麼將泰斯卡接到懷中,然後讓對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泰斯卡的金發也因為他的動作而牽動,甚至有一部分直接搭在了波本肩上,二人就這麼著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留在原地的高橋回過神來,才想起剛才那仿佛一觸即發的氣氛。

    ……泰斯卡好像在面對波本的時候有點沒什麼底氣?

    而且,是他的錯覺嗎,波本好像對泰斯卡是不是有點控制欲……?

    高橋小哥撓了撓頭,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

    衛生間內。

    將泰斯卡一路送到便池旁,降谷零看了下泰斯卡的狀態︰他右肩和左腿負傷,如果想自己上廁所,就要用左臂夾著拐杖,或者扶著什麼東西保持平衡,然後用負傷的手來脫褲子……

    听起來不是什麼容易完成的工作。

    降谷零見泰斯卡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問道︰“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說完,泰斯卡睜大眼楮看著他,身子還下意識往後方傾了傾,“——不用。”

    希望泰斯卡不是產生了什麼奇怪的誤會,降谷零輕咳一聲,解釋起來︰

    “……我是說我可以幫你扶著拐杖,給你提供一個借力點。”

    “……”

    “放心,泰斯卡。”降谷零說,“……我不會看你上廁所的。”

    他其實很想說大家都是男人,平時在外面上廁所不都是這樣嗎?

    但降谷零也尊重每個人的性格差異,有的人比較介意這種事,可能泰斯卡就是這類人。

    他說︰“那就這樣好了,我背過身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輿水憐覺得自己再不同意就很過分了。

    “謝謝,那……麻煩你了。”

    在又是一通改變動作和站位後,輿水憐終于如願以償。

    夜里會發出淡淡的光的論壇還能起到照明作用,所以論壇他一直沒有關,這會兒還懸浮在面前。

    他剛準備脫褲子,就看見論壇里置頂的那一條更新了!

    ——是最新話漫畫!

    輿水憐哪里還顧得上別的,他一天都沒好好休息,就是為了等新漫畫。

    他第一時刻打開漫畫,往下翻去,終于看到了甦格蘭的正臉。

    輿水憐︰“!”

    甦格蘭已經成功和官方的人接頭,並且被接到了安全的地方進行保護,雖然還要面臨一系列的問話和其他手續,但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安全了。

    漫畫上還標注了詳細的日期,這是甦格蘭逃跑當天10小時後的事,看來他的逃脫之路相當順利。

    終于回避掉了甦格蘭的死亡,輿水憐感覺壓在心口的重擔徹底放下了。

    與此同時,降谷零的手機也震動了一下。這段時間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的他,自然沒有錯過消息。

    他打開手機,上面是來自公安的消息——他們已經成功將諸伏景光保護了起來。

    只是他還需要問話和監視,所以暫時會隔離一段時間,無法和外界聯系。

    消息上說,諸伏景光還有另一則重要消息希望他們能幫忙傳達——

    【他說是一位代號是泰斯卡的成員給他通風報信,協助他逃脫。】

    並且還希望降谷零能傳遞一下那位成員的近況。

    ……是hiro想問吧?話說這麼一來,泰斯卡以後也暴露在了官方視線之下……

    【降谷零︰暫時安全。】

    降谷零回復完後,刪掉這條消息,做了個深呼吸。

    感受到他的動靜,泰斯卡就這麼側過頭來看著他,而降谷零則是對他緩緩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刻,二人最牽掛的心事終于有了結果,在這咫尺距離間,他們能听見對方平穩而綿長的呼吸。

    幾秒後,降谷零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里,盯著泰斯卡。

    “你……快上廁所。”

    “……哦。”

    =

    對諸伏景光來說,一切就像是從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夢里穿梭,然後又被迫清醒過來。

    在順利逃跑後的這段時間,他被保護了起來,也算是變相的隔離,不管怎麼說在一個跨國犯罪組織臥底了這麼久,又因為身份暴露而逃脫,回來後面臨的問話和監視是必不可少的。

    泰斯卡給他的情報非常重要,也正是因為這個u盤里的信息被核實後,確定了重要性,接下來的流程才如此順利。

    而被問到他是怎麼從組織里逃跑時,在得知是組織中一位年紀較小的成員幫助了他後,幾乎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是啊,這听起來就像是什麼三流電影里才有的劇情。

    可對諸伏景光和泰斯卡來說,是人生中無法遺忘的一筆。

    也許這是泰斯卡首次以一個更加正面的形象出現在官方的檔案里。

    一個不是“凶手”、“犯罪組織成員”的形象。

    諸伏景光對上面提出了申請,希望能將泰斯卡的信息進行權限加密。

    泰斯卡的身份太敏感了,他已經冒了太大的風險了。

    ……還好,zero那邊已經有人通知他了,他可以不用一直擔心我了。)

    泰斯卡暫時安全……但不能保證他以後也永遠安全。)

    一想到這里,諸伏景光有種置身事外的無力感,離開了組織後,他現在的身份能為泰斯卡做的事太少了。

    如果泰斯卡不是組織的人該有多好——這個想法每天都在無數次的從他腦海里出現。

    在初步隔離結束後,諸伏景光還要面對一段時間的調整,這期間他也不能直接用自己的真實身份進行活動,畢竟組織的報復也許還沒有結束。

    更換了住所、得到了假的身份和工作,對諸伏景光來說就像把他投入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新環境,他要在這樣孤獨的環境里再堅持一陣子,而且還要時不時去光顧心理醫生。

    對一個進行了長期臥底工作的成年人來說,習慣這種孤獨並不困難。

    ——難的是他如何克服在他心中扎根、萌芽、蓬勃生長的思念。

    當時時間有限,他能說的話、能傳遞的心情都沒能給對方。

    以至于每當他一個人安靜下來時,想了很多泰斯卡的事,每一個細節都被反復咀嚼,他自然明白了泰斯卡那幾天若即若離的態度是什麼原因。

    ……泰斯卡想保護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而已。

    他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就做好了一切覺悟。

    而他卻對此毫無察覺。

    如果不是他身份暴露得太突然,也許他真的會和泰斯卡疏遠……

    他嘆了口氣。

    以前日日相處的人,如今想要聯系上卻比什麼都難,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因素太多,宛如一條寬廣的銀河。

    而為了對方的安全,所有的情緒必須要靠忍耐才能度過。

    是不是在他回頭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會越走越遠?

    諸伏景光打開今天重新去買的新手機,看著沒幾個人的通訊錄。

    他已經把泰斯卡的聯系方式背了下來,他在手機上輸下那串數字,然後存到了手機里。

    在填寫姓名時,他才犯了愁。

    ……他根本不知道泰斯卡的名字。

    而且組織里的大家一般也都是用的假名。

    最後,他打上了“矢神憐”三個字。

    諸伏景光盯著這串無法撥通的電話號碼。

    ——就像在看潘多拉的魔盒。

    =

    他在面包店購物時,旁邊正好有小朋友拉著媽媽嚷嚷。

    “——我要吃這個嘛!我就要吃脆脆的面包邊!”

    “不行!馬上就要吃晚餐了,你買了這個又不吃晚飯!”

    “我要嘛我要嘛,只是吃一點點不要緊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別鬧了,趕緊回家——爸爸還在等我們呢!”

    他指著放在貨架上,用扎好的小袋裝著、烤脆的面包邊,旁邊還貼了個“熱賣”的標志。

    諸伏景光也拿了一袋去結賬,他看著那邊還在和母親僵持的小朋友,問道︰“這個很受歡迎嗎?”

    店員小姐點了點頭,笑著說︰“這個新品最近賣得很好,吃起來就像零食一樣,所以很受小朋友喜歡,不過因為一袋的量比較大,一個人吃可能會有點多。要是和朋友分享就正好。啊,您的零錢拿好——”

    諸伏景光接過零錢,笑容不改︰

    “嗯,我也希望他能嘗嘗,他應該……會很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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