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籠包內的鮮美汁液燙到了舌尖,姜暖暖猛地將咬了半口的包子吐出來,緊緊盯著電視機。
翟蘅離!婚!了!
半個多月前對他說的那句話,他真听進去了。
她卷著燙麻的舌尖,將包里的手機翻出來,有進來幾條新短信。
但不是翟蘅發來的,是之前說好為那個小男孩裝假肢,預約的一家醫院,明天就可以把人帶過去進行假肢定做了。
“你預約假肢?”斐堇召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身邊。
姜暖暖不動聲色的放下手機,點點頭,“嗯,我資助了一個斷腿的小孩子,要為他定做假肢去。”
斐堇召看著她,“你的愛心對任何一個人是不是都可以施舍?”
她側過臉,“怎麼能說施舍呢?幫助一個有需要的人度過困境和成長,是件很有意義的事啊。”
身邊人眼神澄澈無半點謊言,斐堇召明白,包括他在內所有‘可憐’人在她面前,大概都是一樣的,什麼喜歡?不過是用來維護他自尊心的手段。
他撇開眼,拇指抹了下破皮的唇,“你收拾好就回去吧,我等會有課。”
姜暖暖越過他看了眼迎風晃動的牛仔褲和短袖,點點頭,“那衣服褲子干了你放衣櫃里啊,下次我來拿。”
斐堇召應了聲。
她驅車將人送到校門口,跟他說了聲拜拜,斐堇召步子頓了頓,忽然走回來問她,“昨晚,你記得多少?”
姜暖暖看著他深邃眉眼下的栗色眸子,里面席卷著不明情緒,她裝出思考,“嗯,好像讓你抱著我,就....睡著了?”
斐堇召握著車門的手一松,轉身,“你走吧。”
姜暖暖關上車窗,看了眼杭盼夏發來的消息,回了一趟陽光華庭帶上珠寶去了騰海組織的明星服裝展。
路上,她接通了翟蘅的電話。
翟蘅此時正在開家族會議,包括傅家在內雙方家人全都來了,傅詩柳像個罪人跪在他腳邊,淚眼蒙 的哀求,聲音有點嘈雜。
姜暖暖想著不是時候,連忙道︰“我等會給你打。”
“沒事。”翟蘅將食指放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家里頓時安靜下來。
他起身往外走去,溫聲道︰“要來恭喜我麼?”
姜暖暖抿了抿唇,“今天有個服裝展恐怕沒空,是我看到新聞了。”
翟蘅靠著門,唇角勾著笑,“嗯,本來就是一場你不情我不願的事,離了不是正好?不全是你那天任性對我說的話造成的結果,我不希望你有負擔。”
姜暖暖過了個路口,指尖點點方向盤,她當然不信這番安慰措辭,只是明白劇本的主角關系是有大問題的,翟蘅對她的感情比她想的還要多,而原因不明。
對面察覺到她沉默,放緩了聲音說︰“我還想和你出去玩的時候,總不能讓你背上奇怪的名聲。”
姜暖暖想了下,“我們以前有一起出去玩過嗎?”
“沒有。”
“我听說靈廬寺可求福壽安康,翟蘅,有空一起去看看?”
對面傳來沉沉的低笑,“好。”
掛了電話,姜暖暖沉著眸,覺得有時間還得回姜家一趟再查查,翟蘅不論是作為兒時玩伴,還是長大後的交友,都應該有蛛絲馬跡留下,他對自己無底線的縱容總要有一個原因。
服裝展後台很忙碌,里面的信號還出奇的差,姜暖暖看著自己的破隻果一格信號,再看看別人安卓的5g滿格,決定回去就換手機,太辣雞了。
她戴了個工作牌抱著珠寶盒,看了眼杭盼夏最後發來的消息,a99號化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