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堇召放下書，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走到台上的聚光燈下。
近距離看見她，他的後背下意識繃直。
很快斐堇召情緒收斂，呼吸都輕了下來，“你為學校花了一千萬，只是為了說後面這些話？”
姜暖暖點點頭，“算是？”
斐堇召︰“我說過不在意。”
這麼大一筆錢，她在想什麼？見他的眼神復雜，姜暖暖主動走過去接近，大大方方給了他一個擁抱，側臉貼著他陳舊的白襯衫，那溫熱胸膛下面的心髒明明在劇烈震顫。
她輕聲說︰“事情因為我而起，更何況是為祖國花朵搞建設呢，花多少錢都可以。”
那筆錢可不僅僅是捐贈，更是收買人心。
“斐堇召。”她抬頭看他，眼里蕩著細碎溫和的光，“現在事情解決啦，我們不難過好不好？你對我笑笑？”
斐堇召那波瀾不興的眸子終于泛起巨浪，他的心跳的很快，甚至主動抬手擁抱她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輕輕的嗓音在她耳邊嘆息︰“人傻錢多啊你。”
系統66︰“支付寶到賬5000萬，斐堇召好感度30％。”
姜暖暖笑了，“嗯嗯，你就當是吧。”
大禮堂人很多，抱太久會出問題。
她很快松開斐堇召，將那面寫著見義勇為的錦旗遞給他，兩人各抓著一端，還站在台上拍了合照。
照片里的斐堇召沒看鏡頭，他清雋的側臉望著姜暖暖，唇邊勾起的笑容淺淡。
禮堂演講結束後，全校記錄在冊共計500名學生獎學金全部翻倍，其中一等獎的獎學金從原來的五萬元翻一倍到十萬，其擁有者是常年佔據年紀第一名的斐堇召。
除此以外，校園論壇上所有對斐堇召展開違法散播謠言，造成其惡劣影響的同學，無一例外全被揪出來做了處分，外加每人三千字檢討和對斐堇召當面致歉。
校園論壇帖子被學校全部刪干淨，另附上了警局對斐堇召事件的調查公告。
真相大白，路上曾經譏諷的眼神一下午全變成了同情。
“我就說麼，斐學長肯定干不出來這事。”
“姜小姐也太漂亮了嗚嗚，以前她跟我們學生會一起出去玩，打扮還是低調了。”
“啊啊啊，我也想和美女姐姐貼貼。”
听著那些學生牆頭草的發言，郁泰攬著斐堇召的肩膀，“還好昨天你沒黑掉論壇啊，不然這口惡氣只能自己吞了，你看看校長後來說的處分，簡直太爽了。”
斐堇召抿了下唇，推開他給姜暖暖打了個電話。
這會她正忙著開車趕場，去下家準備給翟霖上心理輔導課。
斐堇召問她，“獎學金的事，是你出的主意麼。”
姜暖暖听著耳機里清冽的嗓音，“不是，我只是順口提了一下他們對好學生的待遇問題，又不是僅僅只有你提高了獎學金呀。”
雖然他確實是錢最多的，她跟校長提了以後不管什麼大小獎只要他獲得了，都變著法子給他發錢。
不能明目張膽的塞給他錢，只能來這種迂回的。
斐堇召沉默了一會，抿了抿手指，“嗯，晚上一起吃飯嗎？”
姜暖暖勾著唇，軟聲可惜的婉拒，“下次好不好呀，我今晚工作室還要加班呢。”
斐堇召︰“就下次吧，時間你定。”
在姜暖暖要掛斷電話前，斐堇召又叫了她一聲。
“姜暖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