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不如”和“禽獸”從來都不是一個困難的選擇。</p>
分泌過多的多巴胺並不會成為當“禽獸”的借口，但只要能夠承擔欲望所釀成的後果，再去選擇“禽獸不如”那就是無能表現了。</p>
李南柯撿起滑落在地的被子，重新蓋在少女的身上。</p>
只是下一刻，少女又習慣性的將被子當成玩偶一般夾在腿間，呼呼大睡了起來。</p>
露出的腿兒……</p>
無形中全都化為撩人的媚態，動人心魄。</p>
“這能怪我？”</p>
李南柯喉嚨滾動，吞咽了下唾沫。</p>
孟奶奶上的鎖並不能困住他。</p>
但對方主動給予的機會和少女的美態，將牢牢將他的心給囚住。</p>
李南柯決定遵從自己的本心。</p>
畢竟兩人成為夫妻已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都走完了最後一步。這時候繼續裝正經，那就顯得虛偽了。</p>
…………</p>
陰沉沉的天終究把綿綿的細雨從雲層中騙了下來，潤著大地。</p>
粉牆黛瓦的房舍在雨幕下變得朦朦朧朧。即便是屋內，仿佛也被一同朦朧了色調氛圍。</p>
當孟小兔迷湖中醒來時，耳畔充斥著細微的雨聲。</p>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p>
昔日皎潔的月光也被厚厚的雨雲遮擋住。</p>
她努力的去看，房間內隱隱只勾勒出男人的身影。</p>
酒精雖然不似之前那般強烈，但少女的腦袋依舊處于遲緩狀態。她動了動身子，頓了片刻，听到有人在桌上摸索著什麼，很快一抹燭光在旁邊的桌上燃起。</p>
燭光驅散了黑暗，也畫出了李南柯俊朗含著笑意的面容。</p>
“又做夢了麼……”</p>
孟小兔都囔了一聲。</p>
李南柯伸手拂去少女額前有些汗濕的一綹發絲，柔聲笑道︰“這次是經過你同意的，我可沒趁人之危。”</p>
男人倒也沒說謊。</p>
因為之前他脫衣時對方又醒了一次。</p>
迷迷湖湖的說什麼“洞房”之類的，然後抱住了他，順理成章的趕走了男人內心的那一縷罪惡與顧慮。</p>
“做夢當然不會拒絕，別人又不會知道。”</p>
孟小兔還未清醒過來，手背抵在自己的額頭上，迷蒙的水色杏眸望著男人，聲音又悶又膩，還有撒嬌似的口吻。</p>
她繼續說道︰“不過這一次的夢里的你，比上一次要丑一些，不帥了。”</p>
好嘛，听這丫頭的意思，以前還做過類似美夢。</p>
“但你比以前更可愛了。”</p>
李南柯俯下身子，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臉蛋，柔聲說道，“很高興生命里有你這樣一位媳婦相伴。”</p>
孟小兔眨了眨杏眸，有些迷茫和疑惑。</p>
漸漸的，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意識終于清醒，下意識的張嘴欲要驚叫，男人卻捂住少女的唇。</p>
孟小兔瞪大眼楮，拼力去推對方，卻使不上力氣，俏麗的圓臉紅通通的。</p>
李南柯見對方不再掙扎，笑著說道︰“門已經被你奶奶上鎖了，我想出也出不去，反正咱們是夫妻，睡一張床也沒什麼。”</p>
“我才不信！”</p>
孟小兔氣呼呼的鼓起桃花般的小臉。</p>
在她看來，男人就是趁人之危。</p>
為了驗證自己沒有說謊，李南柯索性直接將少女抱起，走到門前。</p>
李南柯拉動門，果然是上鎖的。</p>
孟小兔有點懵。</p>
不信邪的她自己去拉，確定奶奶在坑她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p>
這奶奶什麼意思？</p>
坑孫女兒？</p>
“那就……”李南柯問道。</p>
“不行！”</p>
對方還沒說完，孟小兔斷然拒絕，心跳怦怦。</p>
被男人抱在懷里的感覺讓她頗為留戀，但本性的矜持不允許她在心愛人面前這般。</p>
“都已經這樣了，有啥不行的。”</p>
李南柯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上次我們都沒啥記憶，人生美好的第一次就那麼浪費了。這一次，你還想遺憾錯過嗎？”</p>
“……”</p>
少女沉默。</p>
雖然已經清醒了，但畢竟喝了那麼多的酒，想要完整思考還是很困難的。</p>
男人的甜言無疑戳中了她曾經的遺憾。</p>
再加上奶奶的故意鎖門，說明奶奶也希望他們能發生點什麼。</p>
沉默便是默然。</p>
屋外，裹著寒意的雨絲飄飄零的不間斷落下。</p>
屋內，燭光熄滅。</p>
兩人摟抱而睡，不覺東方之即白。</p>
這是李南柯首次在外過夜。</p>
夜半時，無數次有著回家的沖動，但看著懷里滿臉幸福的少女，還是選擇留下。</p>
若半夜離去，雖然以孟小兔的性格不會說什麼，但終究過于無情。</p>
第一次是不愉快的回憶。</p>
而今晚，對于少女而言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p>
清晨醒來時，門外的鎖早已去了。</p>
桌上已經熱好了早餐。</p>
是昨天從酒樓帶回來的美食。</p>
孟奶奶依舊孤零零的坐在院前的石頭上，瘦弱的身軀早已成了歲月里的一道風景線。</p>
“奶奶，你太過分了！”</p>
孟小兔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站在孟奶奶面前進行抗議。</p>
但回應她的，只有無視。</p>
李南柯一邊洗漱，一邊偷笑。</p>
孟小兔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湊到孟奶奶身邊附耳小聲說著悄悄話。</p>
老奶奶眼角浮現出笑意。</p>
李南柯洗漱完畢，走到孟奶奶面前認真承諾道︰“奶奶，您老就安心等著吧，我一定八抬大轎接小兔子過門。”</p>
孟奶奶笑著，沒有說話。</p>
她的臉上一陣恍忽，目光又投向鳳凰山，嘴唇動了動，喃喃道︰“我等著哩。”</p>
…………</p>
吃過早餐後，李南柯沒有和孟小兔一起回夜巡司，而是回到家里。</p>
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忐忑的邁進家門，面對妻子那雙明淨失望的目光。可推開院門後，心情反而莫名平靜下來。</p>
不過小院內，並沒有妻子的身影。</p>
包括夜夭夭也不在。</p>
只有虞紅葉慵懶的坐在門前躺椅上，懷中抱著鵝姐，沐浴著晨光。</p>
包裹著長腿的黑色蠶絲，在晨光下似染上光暈，將小腿優美曲線展現的淋灕盡致，不禁讓人想撫摸體會之美妙。</p>
“我夫人呢？”李南柯問道。</p>
“不知道。”</p>
虞紅葉輕撫著鵝姐身上的白羽。</p>
“不知道？”</p>
“對啊，昨晚她和夭夭一起出去了，還沒回來呢。”</p>
虞紅葉眯著鳳眸似笑非笑道，“她走的時候讓我給你說一聲，不過看樣子也沒必要了，反正自家丈夫也不回家。”</p>
听到這里，李南柯倒松了口氣。</p>
夫人應該是為了夜夭夭的病情外出了。有夜夭夭在身邊，不會有什麼危險的。</p>
“說說看，昨晚睡在哪個女子家了？”</p>
虞紅葉媚笑問道。</p>
“不關你事。”李南柯扭頭便要離開。</p>
“告訴姐姐，姐姐給你保密啊，就說昨晚你回來了。”</p>
虞紅葉縴細的五指梳理著鵝姐羽毛，笑著說道，“小相公，你也不想你夫人傷心吧。”</p>
李南柯聞言，頓時笑了，問道︰“條件是什麼？”</p>
女人右腿疊放在左腿上，縴細筆直的小腿與小巧的繡鞋微微翹起，“姐姐的腿腳有些酸，幫姐姐按摩按摩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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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p>
李南柯轉身離開。</p>
畢竟現在的他可是無敵賢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