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跟著我們一起去了,不然我們的後果可就慘了。”
回去的路上,雲月歌看著坐在蘭如雪那條飛舟上的胡溪笑著對蘭如雪說道。
蘭如雪臉色一紅,像拒不認錯的樣子道︰“那我錯了嘛!”
“咦?”雲月歌看了看蘭如雪羞紅的雙臉,用手指戳了戳道︰“蘭妖精,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頭一次見你臉紅啊!”
蘭如雪立馬把臉抬起來,“不就是臉紅嗎?說得好像月歌你沒臉紅過一樣。”
池千羽笑著道︰“還別說,如雪不但臉紅了,人也變得開始嬌起來了。”
察覺到自己好像說漏了一個字,池千羽看向胡溪道︰“你先前說過的那兩個字的嬌是什麼來著?”
“傲嬌。”胡溪笑了笑,“她現在確實挺傲嬌的。”
被胡溪這麼一說,蘭如雪的臉就又紅了一分。
雲月歌搖了搖頭,“這何止是傲嬌,現在胡溪說她她都不會頂回去了,以往胡溪說她一句,她恨不得把胡溪嘴給撕了。”
蘭如雪急忙辯解,“我只是覺得他昨晚救了我,所以我就先讓著他一點。”
雲月歌卻是不依不饒,“蘭妖精就是蘭妖精,自從胡溪讓你又喜歡上男人開始,我可是天天見你口是心非。”
說完,雲月歌就小聲笑了笑,接著,就笑得越來越大聲。
池千羽被雲月歌的笑聲感染,也是輕輕笑了起來。
池千羽雲月歌兩人笑得花枝亂顫,蘭如雪就不干了,她氣鼓鼓的看著兩女。
約莫是因為自己和雲月歌坐在同一個飛舟上,她直接伸手攀上了雲月歌的腰肢,並在那柔軟的地方反復揉搓。
雲月歌身子一僵,繼而也把手攀上了蘭如雪的腰肢…
兩人就這麼互相折磨著對方,看誰先忍不住。
胡溪一臉笑意的看著兩女在那打鬧,反正這種福利可不多見,而且又不花錢,不看白不看!
看著看著,胡溪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發悶,隨即他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意識逐漸模糊,胡溪整個人直接自飛舟上栽了下去。
池千羽回頭剛好看見胡溪吐血,緊接著就看見他自飛舟上栽落!
“胡溪!”
池千羽喊了聲胡溪的名字,便也是急忙離開飛舟追向失去知覺的胡溪。
蘭如雪與雲月歌也是看見了胡溪吐血這一幕,待得池千羽追下去之後,兩人也是離開飛舟立馬追了下去。
池千羽在空中抱住不斷下墜的胡溪,雲月歌與蘭如雪趕來急忙運起靈玄力將她們兩個帶到了地面。
尋了一塊較為平整的石板,蘭如雪將石板上的積雪清掃干淨。
三女合力讓胡溪平躺在了石板上。
雲月歌道出胡溪吐血的原因,“他受傷了,受的是內傷,只不過傷得不重,應該是吃了丹藥什麼的,過會兒就會醒。”
蘭如雪拿出一個小瓷瓶,“療傷丹藥我們也有,要不我們喂他吃一點?”
雲月歌搖了搖頭,“他受的這個傷有專門的丹藥醫治,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給他胡亂吃藥的好!”
池千羽與蘭如雪听見她這麼說,也是把拿出來的丹藥收了回去。
三女也不知道胡溪什麼時候會醒,也只能靜靜守著。
為了不讓空中雪花落到胡溪身上,三女還以各自的靈玄力做了三層的防護罩。
三女就這麼緊張的守著胡溪,只盼望他能早點醒來。
只是她們的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紅。
沒過多久,胡溪輕微咳了兩聲,隨後他無力地睜開了眼楮。
听見胡溪的咳嗽聲,三女也是緊張的看了過來。
眼見三女很是緊張的守著自己,胡溪有些疑惑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緊張的盯著我,還有,我這是在哪?我記得我在飛舟上吐血然後掉下來了。”
雲月歌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緊張也是淡淡散去,“你受傷了你知道嗎?還是那種傷及肺腑的內傷。”
“內傷?”
經雲月歌這麼一說,胡溪想起來了。昨晚他在解決那些小弟的時候有個女的因為激動一掌打在了自己胸口上,然後胡溪就覺得胸口有些悶。事後那個女的也是反應過來,並給了胡溪一小瓶藥,說是專門治她們宗門這種掌法所造成的內傷。
當時,她還看著胡溪吃下去一粒,吃了那個藥之後,胡溪的胸口也不悶了。
至于為什麼會在今天復發,想來是因為昨晚那場戰斗所導致的!
雲月歌急忙問道︰“那個藥呢,在哪里?”
胡溪又輕咳幾聲,“在我腰間的錢袋子里面,很好找的。”
池千羽飛快的從錢袋子里找出那瓶丹藥,從中倒出一顆喂給胡溪吃下去。
只不過她為了找到那個小瓷瓶就把胡溪錢袋子里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這種事原本胡溪想自己來的,可他胸口疼得很,沒力氣坐起來,所以只能讓池千羽喂他了。
吃過丹藥之後,胡溪也是從石板上坐了起來。
雲月歌拿起那個小瓷瓶細細端詳,而後道︰“這好像是望月宗的護心丹,看來你是被望月宗的人給一掌打在了胸口,幸虧她當時沒什麼靈玄力,不然你已經死了!”
胡溪擺擺手,“沒事,我死不了的,我這人福大命大。”
蘭如雪冷冷道︰“再福大命大的人挨了望月宗人的全力碎心掌,都會必死無疑!”
胡溪看了看三女那泛紅的眼眶,也是立馬點頭道︰“你們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
听到他這麼說,三女也是重重點了一下頭。
把小瓷瓶遞給胡溪,雲月歌眼光偶然發現了胡溪的一堆小武器以及他昨晚戰斗之後換下來的外面的披風。
她眼前一亮,有些謹慎的伸出手把那件被他披風下面的外衣蓋住的一把短刀收進了自己虛彌之物里。
做這件事的時候,她有些擔驚受怕,她生怕自己的行為會被胡溪看見,同時,她的心里有些小鹿亂撞。
轉頭看向胡溪,雲月歌嘴角莫名的揚起。
另一邊,蘭如雪也是瞥見了胡溪的東西,她悄悄伸出手把胡溪另外一把短劍拿走了。
又枯坐了一會兒,胡溪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他已經好了,可以回去了。
本來三女還想讓他再休息一會兒的,被他嚴辭拒絕了!
實際上是那塊石板太冰了,他坐在上面總覺得有寒氣透過衣物打在自己的兩坨肉上面。
把自己的那些東西全裝進錢袋子里,胡溪莫名覺得好像少了兩樣東西,好像少了一把短刀,一把短劍。
只不過他也沒有往有人拿了這方面想,只當是昨晚戰斗時遺落了。
眼見胡溪真的沒事了,三女也是再度祭出了飛舟,這一次,為了預防胡溪又掉下去,她們就讓他和池千羽同乘一個飛舟,反正他是要回千羽宗的。
胡溪本想著把蘭如雪那個飛舟還給她,蘭如雪笑了笑,表示送給你了!
起初胡溪以為是蘭如雪嫌棄他吐了血在上面才不肯要,蘭如雪卻是一臉笑意的告訴他她有了一個比這個飛舟還要貴重的東西,所以這飛舟就送給他了。反正她手上還有一個!
接下來,四人同乘兩個飛舟飛往千羽宗。
沒多久,四人就穩穩落在千羽宗的山腳下。
在離開之前,雲月歌叫住了胡溪。
她貝齒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問道︰“那個,胡溪,你到時候會來我們飛雪宮拜年嗎?”
蘭如雪也是恍然大悟,她急忙問道︰“對對,還有我們玲瓏谷,你會來拜年嗎?”
池千羽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姐妹,自從昨晚過後,她總覺得她們兩個對于胡溪的態度就怪怪的,可她又說不上哪里怪。
胡溪看了池千羽一眼,繼而道︰“如果千羽願意帶著我一起去給你們拜年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不會嫌紅包少,更主要的是我不認識路!”
雲月歌笑了笑,“那行,千羽,你到時候記得帶上他一起來拜年哦!”
蘭如雪也是松了口氣,“不要忘了帶他去玲瓏谷。”
池千羽眯了眯眼楮,“那你們倆的紅包可要準備好啊!”
隨後,四人又閑聊了幾句,就分開了,胡溪與池千羽走入千羽宗內,蘭如雪與雲月歌則是回宗門去了…
距離過年還有五天時間,在這五天里,池千羽總會探查一下胡溪受的內傷到底好了沒有,胡溪每次都告訴她已經好了,可她卻是不信。
直到胡溪把那個空了的小瓷瓶給她看過之後,她才將信將疑的走開。
千羽宗上下熱鬧非凡,整個北域也是熱鬧無比。
飛雪宮內,雲月歌總是看著手里的一把短刀在那淺笑,每當她笑的時候,臉上就有著兩朵紅暈浮現。
這把短刀就是她從胡溪那里拿的那一把。
秦妙華出現在她身後,“好徒兒,你每日看著這把短刀在那笑,你到底在笑些什麼?”
雲月歌也不慌張,她把短刀放在桌子上,臉上紅暈更濃了一點。
她輕聲道︰“師傅,您說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自己徒弟的心思秦妙華怎麼會不懂,看來她這是有了心上人了!
秦妙華淡淡道︰“喜歡一個人,並不需要理由,因為那是心決定的。”
秦妙華這麼一說,雲月歌的笑容就更濃了。
秦妙華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喜歡的人是那個胡三水吧?”
雲月歌羞意更濃,卻沒有做出辯解。
“徒兒好眼光。”
秦妙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夸贊了一句就離開了自己徒兒的房間。
另一邊的玲瓏谷內,蘭如雪抱著一把短劍問著她師傅︰
“師傅,徒兒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可我的好姐妹也喜歡著他,我這樣做是不是做錯了?”
韓相思笑著搖了搖頭,“喜歡一個人並無對錯,你的心思師傅也清楚,那個胡三水那麼優秀,要是為師再年輕個三十歲,我也會喜歡上他。只不過你不能在喜歡他的基礎上犯更大的錯。”
蘭如雪眼里有著欣喜跳動,“弟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