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一月結束了,時間來到了十二月。
這天,喜伯關了客棧的門,他在自己的房間里收拾著一些衣物。
喜伯臉上的激動之色怎麼也藏不住,原因無他,因為他可以回家和自己的妻兒小聚一個月了。
池千羽也是更頻繁的去找胡溪聊天,並讓胡溪收拾一下,明天,她要帶著胡溪回千羽宗。
胡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你和喜伯回去就好了,我就在客棧這待著,或者你先把天驕大會的比試地點告訴我,我先行過去也行”
“想得倒是挺周到!”白了胡溪一眼,池千羽笑著道︰“這次的北域天驕大會比試地點就在我家千羽宗那里,那我先帶你回千羽宗不是剛剛好嗎?另外,讓你自己強去的話一個月時間你也到不了,因為千羽宗在北域中部,離這遠著呢!更何況你又不認識路,所以還是我帶著你回去好一點。”
胡溪笑了笑,“那行吧!我去收拾收拾。”
池千羽微微頷首,“嗯,今晚還可以在臨走之前再吃一頓火鍋呢!”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因為胡溪的大部分東西都在錢袋子里。
收拾好東西,胡溪看向池千羽,“要不要去買些吃的在路上吃啊?”
池千羽想了想,有些認真道︰“也就一天時間而已,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買些東西路上吃也不錯。”
而後,兩人就有說有笑的出門買吃的去了…
夜晚,三人圍在桌邊又吃了一頓火鍋,吃完之後,胡溪和喜伯又把這些鍋碗瓢盆全部清洗干淨放好。
三人坐在桌邊聊了會兒天,就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了。
一覺醒來,胡溪先看了看手心中的火毒,這火毒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小拇指指頭大小的一點點而已!
嘆了口氣,又伸了個懶腰,洗漱完畢的胡溪這才走出門去。
客棧一樓,喜伯早已滿面紅光的坐在那里等著了。
“喜伯,您起這麼早的嗎?”
胡溪向喜伯打了個招呼。
喜伯擺了擺手,“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家見到媳婦和兒子了,老夫起得早一些倒也沒什麼。”
沒一會兒,池千羽也走下樓來。
三人走出客棧,喜伯將門鎖好,便去了胡溪與池千羽經常去的面攤吃面。
吃面的時候,胡溪覺得天水城有些靜得過分了,尋常這個時候可是人聲鼎沸啊!
為此,池千羽也向胡溪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城里的人大多往千羽宗那邊去了,因為這北域天驕大會是北域的盛事,看得人多也是正常的!
離比試地點較遠一些的人早就提前兩三個月去往比試地點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搶到一個好位置以及一家好客棧而已!
至于那些沒有去的,有些是無法修行,有些是歲數大了,又沒有子女在身邊,況且這天驕大會他們也看得多了,自然就不想去了。
吃完面,三人又步行走出城門。
城外,喜伯從袖子中取出一枚袖珍木舟,他把木舟拋向空中,只見喜伯口中念念有詞,那袖珍的木舟立馬變成一艘極大的木舟。
在木舟兩側,還有著一對巨大的羽翼。
木舟之上,隨處可見千羽兩個字。
池千羽解釋道︰“這是飛舟,趕路用的,每次使用只需要一枚靈幣就可以。”
三人登上飛舟,喜伯往一個豎孔里投了十枚靈幣進去,一個木頭人憑空出現,它操控著船舵。
飛舟那巨大的羽翼扇動,下一刻,整艘飛舟就飛向了天空。
站在甲板上看著雲層下面,胡溪看見了許多趕路的人。
看得無聊了,胡溪取出一包肉干吃起來。
池千羽走到他邊上,伸手拿了一塊肉干塞進嘴里。
池千羽淺笑著,“真好吃!”
胡溪點頭應下,“那當然啦!我挑這些吃的眼光好著呢!”
沒好氣的白了胡溪一眼,“別耍貧嘴。”
胡溪狡辯一句,“我沒有。”
笑吟吟的看著胡溪,“好了,我是來提醒你你到了千羽宗可要小心點別被人暗中給打暈了。”
看了池千羽一眼,胡溪已經明白她說得什麼意思了。
千羽宗內肯定有許多男弟子暗戳戳的喜歡著池千羽,當他們看到胡溪的時候,胡溪一定會成為他們針對的對象。
原因無他,誰叫池千羽太漂亮了,身份又尊貴,而自己又是她找去的幫手,那些人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
胡溪直接看向池千羽,“不怕,有你護著我。”
池千羽笑了,“真吃軟飯啊!”
胡溪說得理直氣壯,“我憑本事吃的軟飯,怕什麼,誰叫他們沒這本事呢!”
池千羽看著胡溪的眼楮,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那這個軟飯你想吃多久?”
胡溪抬起頭,“能吃多久吃多久。”
听到這句話,池千羽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她眼中帶有怒氣的看了胡溪一眼轉身就走進船艙里去。
她暗中嘀咕道︰“你就不能說吃一輩子嗎?”
其實胡溪那句話和她這句話意思差不多,只不過她一時沒有理解過來。
池千羽走到船艙口,回過身朝著胡溪的背影狠狠揮了幾下手。
待得心中怒氣發泄完之後,池千羽這才一臉不高興的走進船艙里去了。
胡溪摸著自己的額頭,看著前方的白雲。
他正在想該用什麼方法才能避免那些暗中暗戀池千羽的人針對他,可思來想去,好像怎麼都避不開。
“一堆食色性也的家伙。”
無力的吐槽了一句,胡溪也轉身進入船艙去了。
船艙里,池千羽看著胡溪走進來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可把胡溪整懵了,自己啥時候惹她生氣了,剛才自己和她不是還在聊天的嗎?而且聊得那麼好,這這麼一下就變了呢?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胡溪這個身懷直男屬性的人可能想不到,自己就那麼一句隨口的話而已,居然惹惱了池千羽。
喜伯就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池千羽說道︰“喜伯,去讓飛舟慢一點吧!保證明天之內到宗門就行。”
喜伯應聲出去,在路過胡溪身邊的時候,喜伯暗暗搖了搖頭。
他是過來人,他自然明白自家小姐為什麼會那樣,完全是因為胡溪說錯話了,令她生氣了,可現在胡溪還不知道他到底錯在哪。
感嘆了一聲年少輕狂以後,喜伯並不打算告訴胡溪他到底該怎麼做,這種事情,得看自己的悟性。
胡溪看著喜伯搖頭就更加疑惑了。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這件事,他只是從錢袋子里拿出一袋池千羽愛吃的糕點放在桌上。
池千羽看著那袋糕點也是張了張嘴巴。
這糕點她昨天去買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原來是被胡溪給買走了。
胡溪說道︰“上次听你說你喜歡吃,我昨天特意去買的。”
“謝謝…”
有些慌張的道了個謝,池千羽立馬抓過糕點吃了起來。
現在,她的心里甜絲絲的,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胡溪也挺好,最起碼不會用花言巧語去騙人。
飛舟的速度相比之前已經慢了一些,因為喜伯從豎孔里取了四枚靈幣出來。
在船艙里簡單吃了些東西,胡溪披著斗篷去了甲板上。
池千羽也跟了出來。
她站在胡溪身邊,手里依舊拿著那袋糕點。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飛舟到達了千羽宗所在地。
三人從飛舟上下來,那些男弟子在听聞池千羽回來的消息後也是把飛舟停靠的地方圍了個水泄不通。
池千羽問道︰“怎麼樣,害怕嗎?”
胡溪取出一張假面具戴上,“人雖然多,但是境界都比較低,只是氣勢有點嚇人。”
不再言語,三人走下飛舟。
場邊,所有的男弟子在看見池千羽之後紛紛激動無比。
可當他們看見池千羽身邊有說有笑的胡溪之後,敵視的目光全放在了胡溪身上。
一瞬間,胡溪直接成為眼光靶子。
“那人是誰啊?怎麼和二小姐走在一起。”
“面生,從來沒有見過…”
“不行,晚上得找個機會打暈他。”
“算我一個!”
“我去準備裝他的布袋。”
四周的議論聲一字不落的傳入胡溪耳中。
池千羽向眾弟子介紹了一下胡溪,“諸位,這位就是我此番邀請過來與我一起參加北域天驕大會的人。”
“花苞境,氣息不穩的花苞境,選我也比選他強啊!”
有弟子道出胡溪的境界。
“我們這麼多花苞境,二小姐怎麼偏偏選了這麼個人…”
他們興許是忘了天驕大會不能邀請本門弟子參加。
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吸引池千羽多看他們幾眼而已。
四周有著幾個花苞境弟子在大聲喧嘩,他們生怕胡溪听不見。
池千羽眨著眼楮看向胡溪,“你如果想呆得舒服些,那可就要自己動手了呢!”
胡溪一步踏出,他看著那幾個花苞境弟子,直接伸手點了出來。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七個出來吧!”
那七人向前一步,“你想干嘛?”
胡溪攤了攤手,“我也不想干嘛,只是你們剛剛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我看著來氣,所以我決定要打哭你們。”
有一人問了一句,“一對一的單挑嗎?”
胡溪搖搖頭,“不,你們七個一起上,我一打七!”
七人听見胡溪這麼說,直接傻眼了。
他們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耳朵,“你再說一遍。”
胡溪抱臂于胸,“我說,我要把你們打哭,而且是一打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