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女早早地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雲月歌青鳶力邀胡溪去飛雪宮坐坐。
一旁的蘭如雪和虹橙也沒落下,她們也是極力邀請胡溪去玲瓏谷坐坐。
其他幾人的表情倒也很真實,唯獨蘭如雪臉上寫著陰謀兩個字。
在邀請胡溪的同時,她還一臉壞笑的看著胡溪。
池千羽走上前來,“放心吧!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帶著他去找你們,畢竟人家又不是北域的人,去你們那不知道要多麻煩,有個人帶著就好一點。”
然後,她就和雲月歌來了一個擁抱。
這可把蘭如雪看得是羨慕不已。
“千羽,我也要我也要…”
她已迫不及待的張開雙臂,等待著池千羽和她擁抱。
池千羽也是走上來抱了她一下。
她剛想把雙手放下來吃點豆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池千羽死死壓住。
手雖然動不了,蘭如雪只好使勁吸著池千羽身上的幽香。
很快,池千羽就離開了她的懷抱。
她看著池千羽走到胡溪身邊,只能拼了命的吸著空氣中殘留的屬于她的味道。
雲月歌笑道︰“咱們就天驕大會上見了,到時候說不定我找的人會把胡溪給壓著打。”
蘭如雪看了看胡溪,“我也要找一個比他強的,到時候讓他把他給往死里打。”
池千羽點了點頭,“我拭目以待。”
隨後,雲月歌帶著青鳶率先離開。
蘭如雪可憐兮兮的看向池千羽,“千羽,能再抱我一下嗎?”
池千羽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你的手不老實,如果你的手老實一點也不是不行。”
被拒絕了的蘭如雪也不傷心,再怎麼說她剛剛都抱過了呀!
惡狠狠的剮了胡溪一眼,“你給我離千羽遠點,不然我昨晚說過的話我一定說到做到。”
蘭如雪終有些不甘心的離去,臨走之前,她又威脅了胡溪一次。
胡溪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你喜歡你就自己去用些不正當手法啊!擱這一直威脅我干嘛?
他可不相信沒有一包迷藥放不倒的人,如果有,那就來兩包。
當然,除了他以外,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和百解珠融為一體的。
正想著,胡溪發現池千羽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我臉上有花嗎?這麼盯著我看。”
池千羽也直接把她昨晚和雲月歌對于胡溪的看法說了出來,“你臉上花倒是沒有,但是你是唯一一個能把蘭如雪給治住的人。”
胡溪笑得很謙虛,“其實也還好啦!”
池千羽突然問道︰“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胡溪漫不經心的答道︰“快了,下個月。”
“有什麼特別想要的禮物嗎?我送你啊!”
想了想,胡溪很認真道︰“我現在也就對睡懶覺感興趣。”
稍微白了胡溪一眼,池千羽差點把不解風情給喊出來。
胡溪能單身十八年不是沒有理由的,終究要有點直男屬性在身上。
池千羽有些不死心,“我再問你一遍,你想要些什麼禮物,我都可以送你。”
想了想,胡溪很認真道︰“睡懶覺和天上掉錢。”
“哼!”
池千羽冷哼一聲,直接拂袖而去。
看著池千羽這幅姿態,胡溪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嗎?沒有吧?
想了想,好像不是自己的問題,胡溪也懶得去捉摸了。
但是人終歸還是要他來哄,不然他一定會被池千羽借著切磋的名義給暴揍一頓。
……
轉眼間,十月就過去了大半,今天已經是十月二十三號了。
在這十多天里,胡溪靈宮內的花苞又壯大了幾分。
而這些天的伙食也都由學廚成功的喜伯來做。
自那天池千羽生氣之後,胡溪可是真的連懶覺都沒得睡了,他每天都會被池千羽給拉去切磋,這一切磋,就是一天。
這倒把胡溪弄得苦不堪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用得著這麼對自己嗎?
他每天也就比雞晚起那麼一會兒。
第二天,胡溪起了個大早,他打算先發制人。
可他找房中呆了兩個時辰,也不見池千羽來找他。
平時這個時候池千羽早就在門外等他了。
突然,胡溪想到昨晚池千羽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額頭也有些汗水。
一開始她以為那是池千羽在和他切磋的時候弄得,現在看來,她昨天可能有些不舒服。
走出房門來到池千羽的房間前,胡溪伸手敲了敲門。
胡溪隔著房門問道︰“千羽,你沒事吧?”
這個稱呼,是池千羽特意要求胡溪這麼喊的,她覺得胡溪老是喊她池姑娘有些不好听,就直接讓胡溪喊自己名字。
見沒有人回應,胡溪又加重了幾分敲門的力道。
“千羽,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見依舊沒有人回應,胡溪心里慢慢涌出一抹不太好的感覺。
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胡溪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熱氣通過房門傳到他耳朵上。
同時,他的手腕上閃爍起了淡淡紅光。
看著手上的紅光,胡溪疑惑不已,“這莫非是有毒還是什麼?”
沒有擅作主張的打開房門,胡溪打算先去問問喜伯。
來到一樓,找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喜伯,胡溪開門見山道︰“喜伯,千羽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今早叫她起床,一股熱氣從她房門上傳到我耳朵上。”
“熱氣?”
喜伯停下手中動作,他看向胡溪,“胡溪公子,今天什麼日子了?”
“十月二十四,怎麼了嗎?”
喜伯隨口說道︰“二十四啊!”
下一刻,他突然反應了過來,他失聲喊道︰“什麼,今天都二十四了,不是二十三的嗎?”
胡溪揉了揉腦袋,“二十三是昨天,您是不是研究廚藝給忘了。”
喜伯鄭重無比道︰“胡溪公子,今天當真是二十四,你可不要騙老夫,這可關乎著小姐的安危啊!”
胡溪也是很認真的回答道︰“我可沒騙您,今天的確是二十四。”
喜伯臉色大變,“二十四,蟾毒發,小姐門上的熱氣是她體內的毒發作了。”
他也趕緊跑出廚房朝著池千羽的房間跑去。
“真的有毒。”
胡溪驚喝一聲,也是趕緊追了上去。
兩人來到池千羽房門前,胡溪清晰的感受到有大量的熱氣從門內傳了出來。
他這才剛走一會兒,熱氣居然就這麼強烈了。
胡溪急忙看向喜伯,“喜伯,千羽她中的是什麼毒?”
喜伯面色陰沉到了極點,“火毒,確切的說,小姐中的是蟾毒,金背火蟾毒。這可是五域之內排第四的劇毒,中了這個毒,會在中毒之後每一年的中毒當天遭受烈火焚身之苦,而且這種毒無法用丹藥根治,會永遠伴隨著中毒者,除非中毒者身死。”
“那千羽中這個毒已經過去多久了?”
喜伯很是痛苦道︰“此毒已經伴隨了小姐一十六年,小姐六歲時貪玩跑去宗門後山,也是在那後山,她無故觸踫到了金背火蟾,就染上了這個毒,而那一天剛好是十月二十四。”
胡溪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他在等待著喜伯的下文。
緩了緩,喜伯接著道︰“當宗主得知小姐中了這個毒之後,也是立馬請來了北域第一魂修封萬里前輩幫小姐煉制克制此毒的丹藥,可這丹藥只能在毒發當天服用一粒。小姐今年的丹藥還在宗門的藥房里,即使現在宗主令人快馬加鞭送過來,那也為時已晚了,這種毒最可怕的就是它會在毒發時通過軀體的接觸使其他人也染上這種毒。”
說著,喜伯眼中已有淚水滑過。
站在門外,胡溪已經覺得門內變成火爐了。
胡溪問了一句,“那除了吃那個丹藥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
雖然他身懷百解珠,可他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就進去,肯定要有一個理由才行。
喜伯無比悲痛道︰“要想解去此毒,除非能找到世間一切毒物的克星——百解珠方可!可百解珠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難道這是天要亡我家小姐,若小姐今日身死,老奴也將追隨小姐而去。”
胡溪也是說出一句令喜伯很疑惑的話,“悲痛的話以後再說吧!喜伯你幫忙守好房門。”
下一刻,他就看見胡溪一把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喜伯急忙阻止道︰“胡溪公子,不可,你也會染上火毒的。”
“喜伯,您不用管這麼多,幫忙守好房門就行。”
說完,胡溪直接從里面把房門關上。
喜伯沒有一點血色的坐在外面,他雙眼死死盯著房門。
胡溪剛走進房間內,就看見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氣浪在房中升騰,整個房間猶如火爐。
他每走一步汗水就會打濕他的衣服,然後又被快速蒸發。
“嗡…”
胡溪身上泛起劇烈紅光,那些氣浪一接觸到紅光直接消散。
胡溪散發著紅光走到池千羽床邊,池千羽滿臉通紅的躺在床上,臉上滿是是痛苦之色,不止滿臉通紅,此刻的池千羽全身皮膚都是如火一般的紅色。
她的一頭青絲在火毒之下也變為了火紅色,她的衣物也是濕了又干。
伸出手牢牢握住池千羽的一只手,胡溪低聲道︰“千羽,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胡溪身上的紅光也是飛速涌進池千羽體內。
在紅光的作用下,池千羽發梢的顏色又變為淡淡的黑色。
她那通紅的皮膚也是慢慢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