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天水城的居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一處寬廣的街道上,正整整齊齊的躺著十六具尸體,這十六人,除了脖頸處的傷口以外就沒有其他傷口。
這些人,都是被人給一刀斃命,而且那人的境界修為很高。
不一會兒,這些尸體的部分家屬就過來了,他們看著自家兒子、哥哥、弟弟的樣子,皆是放聲大哭。
這之中,特別以一個魁梧大漢哭得最為淒慘,他抱著自己兒子的尸體,眼中已是怒火中燒。
大漢一臉惡毒,“膽敢殺我兒子,我朱大海一定不會放過你,更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天水城。”
然後,朱大海就抱著自己兒子的尸體離開。
客棧內,換了身衣服的胡溪正在和掌櫃的細說昨晚的經過。
听完之後,掌櫃的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客人在我的房間里殺了人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接下來客人就有些不好過了,那些潑皮無賴的家人一定會不眠不休的找客人麻煩的。”
胡溪托著下巴,“那房間里的血跡怎麼辦?我無所謂,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掌櫃的客棧怎麼辦!”
掌櫃的睜了睜眼眶,“我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我這鬧。”
這話說得很平淡,但是一抹無形的威壓自掌櫃的身上溢出。
胡溪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頭,“掌櫃的,那我就走了,你這客棧住得挺舒服的,以後再來。”
胡溪轉身就要往外走。
掌櫃的及時喊住胡溪,“客人,你的家當不去收拾一下嗎?”
胡溪頭也不回道︰“所有家當都在我身上,沒什麼好收拾的。”
胡溪一腳剛要踏出去,又被掌櫃的喊住了。
“客人還請等等…”
胡溪轉過身來,“不知掌櫃的還有何吩咐?”
掌櫃的一路小跑來到胡溪面前,“昨天客人付了五天的錢,可你只住了一個晚上,所以這些是退給客人的錢。”
伸出手接過掌櫃的找過來的錢,胡溪笑道︰“有勞掌櫃的了。”
說完,胡溪直接走了出去,大街上,他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掌櫃的看見胡溪遠去之後,隨便喊了個伙計去櫃台接客,他則是朝著客棧的後院跑去。
客棧後院,掌櫃的推開一個房門就走了進去並隨手關上。
往房間里面走了幾步,朝著一個滿是珠簾的門簾施了個禮。
掌櫃的無比恭敬道︰“小姐,昨天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門簾後面,傳來一句略帶冷意的女子聲音。
“可知對方的年紀和修為。”
“二十二歲,花苞境。”
女子感嘆了一句,“如此年輕的花苞境!”
“也可能這個二十二歲是假的,他的他真實年紀可能還沒有二十歲。”
“既然如此,那更加要多多關注一下了。”女子淡淡道。
“喜伯。”
“老奴在!”
掌櫃的立馬恭敬起來。
“派兩個暗衛暗中跟著他,如果他有危險的話可以適當性的出手幫忙一下,今年北域的天驕大會我要帶著他參加。”
“是。”
應了一聲,名為喜伯的掌櫃就退了出去。
喜伯走後,一只玉手掀起了門上的珠簾,一張如天仙般的臉出現在門後。
女子淡淡道︰“如此年輕的天驕,倒也有資格成為我的夫婿。”
若是喜伯還在屋里的話,他肯定會為自家小姐這一句話吃驚。
畢竟自家小姐在北域也是數一數二的天驕,而且!自家小姐曾放言天下五域沒有一個同輩男子得以入她的眼,倒是那些同輩女子令她很是著迷,尤其是中域綺脂門的兩大聖女。
也只有這兩大聖女,能讓自家小姐感覺到危機感。
……
走在大街上,胡溪很清楚的感覺到在他身後有著二十幾雙眼楮在盯著他。
對于那些目光的主人,胡溪也不畏懼,他七拐八拐的走進一條小胡同。
身後,赫然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
那些人也跟著胡溪進入了這條胡同。
走到胡同盡頭,一堵高牆擋住了胡溪的路。
轉身靠在牆上,胡溪淡淡道︰“都出來吧!這麼跟著也挺累的。”
霎時間,最起碼有二十個人涌進了胡同里,這二十個人把胡溪圍在中間。
兩邊的牆頭上,也是出現了一堆人。
這些人或蹲或站,皆是目光戲謔的看著胡溪。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群,胡溪很平靜道︰“看來我今天插翅難逃啊!”
有一人冷笑不已,“你知道就好,昨晚那十六個人是我們的親戚,你每個人給五萬靈幣我們就放了你。”
胡溪依舊很平靜,“張口就來,八十萬靈幣,他們的命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還是說他們體內瓖金了?”
有人冷冷道︰“要你八十萬靈幣都是好的,因為在那十六個人里面還有一個朱家的子弟,雖然是個旁支,可人家也姓朱。”
有人催促道︰“趕緊掏錢吧!不然我們就把你的行蹤透露給那位剛死了兒子的朱家小管事,他可有著花苞境的實力。”
“呵呵!”
呵呵笑了一聲,胡溪一只手上出現一袋子靈幣。
“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就怕有命拿,沒命花。”
有人手中涌出靈玄力,“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們這里有五十個人,最低都是胚芽境,最高的也有向陽境,你要是不乖的話可別怪我們以多欺少,到時候你被我們打死了可不好說啊!”
胡溪不為所動,“五十個!你們施展得開嗎?”
“既然如此的話,你可別怪我們了,這是你自找的。”
這五十個人開始同時催動靈玄力,有的,甚至拿出了武器。
冷哼一聲,胡溪抬起頭,“哼!借刀殺人。”
胡溪剛喊完,那些拿出武器的人就朝著自己身邊的人來了幾下。
且招招奔著要害而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十幾個人因為同伴的痛下殺手而失去了生命。
場中只剩下了三十多個人。
有人指著胡溪道︰“是你殺了他們。”
胡溪聳了聳肩,“我又沒動手,明明是你們自己拔刀相向的,是你們殺了他們。”
三十多人齊聲道︰“一派胡言。”
“行啦!咱們別和他廢話,一起出手殺了他,為我們的兄弟報仇。”
剩下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
“唉…”
搖了搖頭,胡溪淡淡道︰“水淹七軍,武器就不用扔了。”
這些人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們身上立馬出現一道傷口,所幸,這些傷口不致死。
但是有好幾個因為這傷口的突然出現直接失去了戰斗力。
有人怒問道︰“你使了什麼妖法?”
胡溪負手而立,“這可不是妖法,這是寶貝!”
看了一下這些人,胡溪笑道︰“接下來,該讓你們感受一下痛苦了。”
眾人驚呼,“什麼意思?”
胡溪拿出菜刀,“我來教教你們什麼叫後悔!”
話音落下,胡溪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眾人只覺得耳邊有風聲呼嘯而過。
包圍住胡溪的那一堆人只覺得胡溪在自己身邊快速閃過。
牆頭上的,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只是莫名的,他們覺得自己身上有些地方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們低頭去尋找著疼痛的來源,卻驚駭的發現,他們的手臂或手掌或是一條腿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血淋淋的斷口,那斷口此刻正朝著外面噴血,猶如一個紅色噴泉。
牆頭下邊的人,被那些血噴了一身。
讓他們感受到痛苦之後,胡溪又毫不留情的把牆頭那些人給踢了下去。
“啊!我的手…”
“我的腿…”
慘叫聲此起彼伏。
漸漸的,這些人因為失血過多以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徹底昏死過去。
這邊的情況早就引起了街道上眾人的注意,不過他們也只是在遠方湊湊熱鬧,根本不敢過來。
更別提走進這胡同了。
過了很久,終于有人壯著膽子走進了胡同里,剛走到里面,他們就被一地的血給刺激到了。
再加上那一地的斷臂,更是令得他們作嘔。
從牆頭上來到胡同的另一邊,胡溪將臉上的假面具撕下。
放出一把火燒了這個假面具,他又從錢袋子里拿出一張不一樣的假面具戴在臉上。
又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趁著沒人,胡溪又在胡同里換了一身衣服。
又給自己換了個打扮,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做完這些,他並沒有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胡同,他直接用極快的速度躍過牆頭來到一處小吃攤。
幸好,這些人對于胡溪的出現倒是早已習以為常一樣。
畢竟,誰都借著靈玄力做過這種事。
買了一份看上去還不錯的早餐,坐在路邊把它吃完,胡溪再度踏上了去那個客棧的路。
一路上,胡溪還把自己的聲音給改了一下。
走進客棧,又掏出錢來交了三天的房錢,然後,胡溪就直接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掌櫃喜伯看著胡溪遠去的背影,莫名的覺得這位客人有些熟悉,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房間里,胡溪打著哈欠的躺在床上,“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