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回事兒!真的沒有!”甦念寒苦笑︰“我剛才是在想,那個上官使者已經和他們東澤國那批官員匯合了,听說還有一個和你相熟的一直照顧你身體的女神醫也來了,還有她的師傅,他們這兩天天嚷嚷著要見你,我在想怎麼打發他們。”
紅繡和老頭子也來了。
柳輕水垂下目光,不在意的說︰“我又不是見不得人,你要打發他們干什麼?直接把他們帶到我這里來不就是了,老頭子就是醫鬼,紅繡是她的親傳弟子,渾身所學盡得老頭子真傳,有她在我就放心多了。”
“可我不想他們打擾到你。”甦念寒委屈的說。
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不就是不希望她的眼楮看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柳輕水心里如明鏡一般,泛著淡淡的甜︰“把紅繡叫來吧,這兩天天天跟你呆在一起,我累的慌。”
“和我在一起你很累嗎?”甦念寒又委屈了。
“……”怎麼像哄女朋友似的。
柳輕水干脆轉過頭,當做沒听到,不給予任何回應。
“好吧,等會兒我就叫她來。”
甦念寒當真吩咐小太監,去把紅繡喚來,柳輕水這才知道,紅繡他們其實就在皇宮,只是因為這里是甦念寒的寢宮,他們根本過不來。
甦念寒又特地吩咐,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到她,才一直不知道。
柳輕水把甦念寒趕了出去,和紅繡說起了私房話。
“你怎麼也來了?是夏空曄讓你來的嗎?”柳輕水拉著紅繡的手,笑眯眯地問。
紅繡仔仔細細的打量柳輕水,聞言翻了個白眼︰“是嗎?難道我就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非要皇上吩咐才肯過來看你一眼?”
“看來你在這里過的不錯,氣色比之前好太多了。”紅繡點點頭,帶著淡淡的滿意。
紅繡神情復雜,看著柳輕水,微微張口,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你怎麼了?有話直說!”這麼明顯的反應,柳輕水自然不會忽略,直言道。
紅繡也不是扭捏的人,神色復雜的說︰“你知道嗎?甦念寒一上朝,就跟眾臣宣布要封你為後,引起了軒然大波,沒有一個大臣是同意的,甚至還有一個御史要死鑒,逼著甦念寒收回成命,這事現在還在僵持呢!”
柳輕水聞言一點也不意外,甦念寒會這樣做一點都不奇怪,柳輕水坦然一笑︰“那當然了,我哪里是做皇後的料,做皇後的要母儀天下,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如果天下女子都如同我這般,豈不是亂了套了。”
紅繡無奈的笑︰“是啊,更何況,你還在東澤國被封了後,兩個皇上封了同一個人做皇後,那還了得!”
“隨他們鬧去吧,反正甦念寒最後會如願的,他這個人就一點,永不會放棄,只要他想做的,他拼盡了全力,也要做到最後。”柳輕水不以為意的說。
“那你呢?”紅繡突然問︰“對于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怎麼想?”
“還能怎麼看,這天底下的人怎麼鬧都跟我無關,我現在只想好好的過日子,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甦念寒也不怕他的手下造反,他為了你,當真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紅繡感嘆道。
柳輕水噗嗤一聲笑了︰“什麼時候你也在幫他說話了,我記得以前,你並不喜歡他。”
“我的確不喜歡他,可他這件事做得像個男人。”
“人家本來就是男人。”柳輕水笑道。
“最近肚子可有什麼感覺?”
“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能是快生了吧,如廁的時候底下偶爾會有惡露,然後孩子好像在往下走。”柳輕水仔細地說出自己的感受。
“孩子和你的互動多嗎?比較活潑還是比較安靜?”紅繡仔細的詢問。
“現在應該是比較安靜吧,不太愛動了,不像之前,天天活蹦亂跳的,現在可能是計劃進入產道,空間變小了,也容不得他拳打腳踢的了。”柳輕水幸福的笑說。
“甦念寒還沒告訴你?”紅繡突然說。
柳輕水不解︰“告訴我什麼?”
“我有跟他交代,讓他跟你說的。”紅繡避而不談。
柳輕水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不……”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柳輕水難得強硬一回。
柳輕水緊緊盯著紅繡,看著紅繡猶豫半響,無奈的嘆氣,緩緩的開口︰“哎,這事兒由我來說並不合適,我沒法安慰到你。”
“沒關系,你說就是了,這世界上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柳輕水心慌意亂。
“這事說來話長,還記得藥倒我和師傅的噬魂嗎?”
“我記得,歌聲加上那種藥,可以讓人听人擺布,只是那種藥需要長期沾染,否則就會陷入昏睡,成為植物人。”柳輕水心亂如麻。
“什麼是植物人?”紅繡懵逼。
“就是一直睡著,有意識,但是沒辦法醒過來。”柳輕水隨口兩句解釋,等著紅繡接下來的話。
柳輕水等不及,開口催促紅繡︰“你快接著說,那噬魂是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噬魂能影響人的大腦,尤其是對于懷孕的人來說,更是踫都踫不得,否則極有可能造成肚子里的孩子痴呆。”
“痴呆……”柳輕水蒙了。
“紅繡,你這話說出來有多大的把握?”片刻之後,柳輕水恢復冷靜問。
“八九成,給你把脈是看不出來的,所以當時才會給你扎針,只是時間關系,沒有扎滿七天,扎針似乎也沒什麼用。”難得遇到一個讓紅繡困擾的問題,紅繡皺著眉頭,極為不解。
這一句話,幾乎把柳輕水肚子里的孩子給判了死刑。
柳輕水咬牙︰“血濃于水,我不能因為一個八九成的猜測,就放棄他,是騾子是馬,先拉出來溜溜,等把他生下來以後,再看吧。”
紅繡搖頭,不贊成的說︰“噬魂已經對腹中的胎兒造成了毀滅的打擊,你辛辛苦苦把他生下來,到時候只會傷得更重,噬魂的傷害是無藥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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