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甦念寒放下茶杯之後看著她才說道︰“若不是本王，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殺人未遂，難道就不是殺人了？”
“可是……”
“柳輕水，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猶豫不決了，當初在斗獸場上也不見得你對那些畜生手下留情！”甦念寒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份復雜，他就這麼看著柳輕水，看的柳輕水心里直發毛。
“那個時候我別無選擇，再說了，那些不過只是畜生，如何跟人命相比？”柳輕水定了定心神還是回答了他的話。
不曾想，甦念寒卻噗嗤一聲笑了，他看著柳輕水卻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的說道︰“余氏和那群畜生相比，可比不得，不要辱沒了那群畜生！”
“甦念寒，你……”
“你是不是又想說本王視人命為草芥，居然用人命來和畜生相比？”甦念寒緩緩的問道，也不等柳輕水回答便繼續說道，“在本王的眼里，有用的人命那便是人命，無用的便是無用的！”
“行，您是王爺，您說了算！”柳輕水懶得再去和甦念寒爭論什麼，甚至都不願意看到他了，轉身就出了房子站在外頭。
倒是甦念寒看著她這副賭氣的模樣，心里略微是不好受的，于他而言，余氏的存在不過就是王府里多了一張要吃飯的嘴罷了，只不過因為她心腸歹毒，他才如此抉擇，到不曾想被某人給置喙了！
“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家伙！”甦念寒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再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這一次的倒是比上一次的甘冽香甜，味道還是不錯的。
而站在門外的柳輕水心情卻是十分的復雜，她多多少少的覺得余氏的死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系，雖然她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但是生活在文明時代的她，還是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離開了這個世界。
最重要的是，甦念寒那個態度，真的是讓人無法直視！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當初那個殺手死的時候，她可以眼楮都不眨，可是這一次余氏的死卻帶著她莫大的沖擊，這種感覺讓她不好受，真的，十分的不好受。
高高掛起的日頭溫度越來越大，站在廊下的柳輕水實在是忍受不了被太陽曝曬的感覺，最終還是躲進了暖閣里面，只不過離甦念寒的距離倒是有那麼些許。
甦念寒自然是一眼就瞧見了她，也不理會，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清蘭，你說什麼，余氏死了？”
蘭苑里，側王妃剛剛起身洗漱完就听到清蘭帶來的這個消息，震驚之余卻帶著些許的高興︰“死得好，死得好！”
要說這段時間，側王妃最恨的人是誰，除了柳輕水那就是這個余氏了，當初她不過只是讓清蘭透露個消息給余氏，想著借她的手殺了柳輕水，以免讓她魅惑王爺。
可是誰知道那個蠢女人居然在巫蠱上寫的是她的生辰八字，以至于她不得不向王爺和盤托出，最重要的是，這段時間，她只能安安靜靜的待在蘭苑，甚至連花園都不曾去過。
當然了，在她知道余氏日日夜夜都在暖閣前等候王爺的時候，她也是氣急了，不過靜下心來她便知道王爺肯定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她反倒是不急了，可是後來，柳輕水又出現了，逃離了王府，又被王爺帶了回來，這種手段，她可是前所未見，于是，她只能靜下心來等候，等著看看什麼時機可以出了這蘭苑。
如今這余氏倒是給了她一個非常好的台階，可不就是死的好嗎？
而清蘭站在側王妃的身邊，嘴角也露出些許的笑意，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在笑什麼，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清蘭，你給我打扮的素淨一些，想著最多午膳過後，管家應該就來蘭苑了，這種後院的事情，多少還是得有個女主人在才行啊！”側王妃輕哼一聲，隨後便坐在了銅鏡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柳輕水，上一次，算你走運，不過這一次，你就休想逃了！
“是，側王妃！”
清蘭趕緊站在側王妃的身後，手腳利索的給她打扮了一下，然後還給她挑選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裳，穿著看起來十分的消瘦。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還不到午膳的時間，管家就已經來了……
側王妃側眸瞧了一眼清蘭，隨後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管家的到來。
果不其然，管家一進來便在她面前跪下了，手里還拿著一本小冊子說道︰“啟稟側王妃，王爺特命老奴過來，讓您主持余氏葬禮！”
“余氏，葬禮？”側王妃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看了一眼管家，震驚的問道，“余姨娘，她……她死了？”
“回稟側王妃，正是，昨兒夜里，余姨娘自縊了！”管家將頭低的很下，至于為什麼這麼說，自然是甦念寒的吩咐，他總不能給自家王府門面抹黑不是？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余姨娘怎麼會自縊了呢，王爺怎麼說？”側王妃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在憐惜什麼似的，緊接著便直接問管家甦念寒的態度。
管家早已見慣不慣，只得照實了說︰“回稟側王妃，王爺說讓您簡單的處理就好了，不必太過鋪張浪費！”
不必鋪張浪費的意思那就是這件事悄悄的處理掉就好了，左不過是一個姨娘，倒也不至于用什麼人力物力，但是側王妃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管家了！”
“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側王妃謬贊了！”管家趕緊磕頭領命，隨後便被清蘭給扶著站了起來。
“唉，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側王妃像是還不敢相信一樣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看向管家繼續道，“管家，這府里的事情，無論大小還是多勞煩您了，不過我倒是記得過些日子是不是要秋獵了？”
“回稟側王妃，秋獵的日子的確快到了！”
“嗯，到時候還勞煩您費心，多給王爺準備一些東西，這畜生莽撞，刀劍無眼的，我也是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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