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為之……”凱莎重復了一遍，看向瑞明羽，“你說的關于超神學院開到哪里，哪里就戰爭不斷這一點鶴熙也曾經懷疑過，但是通過天基運算群和神聖知識寶庫的演算以後並沒有什麼結果。”
“所以你們就一直以為是巧合？”瑞明羽問。
凱莎沉默。
“那冰兒叛逃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想的？”瑞明羽又問道，“明知道她被基蘭影響了，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基蘭這麼做到原因是什麼嗎？”
“那時候我們也並沒有確認就是基蘭做的手腳，只是懷疑而已，甚至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完全確信。”凱莎繼續說道。
瑞明羽皺了皺眉，這倒是也正常，“所以你和鶴熙的計劃是進入基蘭那種散入宇宙的狀態去質問他？”
“對。”凱莎點了點頭。
“幸虧還沒有開始。”瑞明羽說，“要不然你們就等于是自掘墳墓。”
“你說這一切都是基蘭故意為之，那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凱莎問。
“現在線索太少。”瑞明羽搖了搖頭，“不過，科學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們可以先猜測一下。”
“說下去。”凱莎繼續說道。
“我們先做一個假設，假如所謂的終極恐懼如同卡爾推測的一般，我們現在的世界，也就是被你稱為主生物世界的位面，其實被更高維度，更加強大的智慧文明暗中操控，限制著我們的發展，一旦神級文明發展到一定的程度，比如超越10萬年以上就會引來覆滅。”瑞明羽說。
“那這所謂的更高文明從何而來呢？我的猜測有兩種，一個是他原本就存在的，先天就處于更高維度。”
“再一個可能就是宇宙誕生這137億年，最早發展到如盤古，神河這樣程度的文明進行了升維，化身成了所謂的終極恐懼不讓後來的文明到達和他們同樣的高度。”
神聖凱莎和涼冰兩個人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瑞明羽侃侃而談，如同兩個學生在听老師講課一般。
乖巧ing.
天使星雲，天基王鶴熙的寢宮，銀發天使泡在浴池中，注意力卻已經集中在遠方，很明顯在通過神聖知識寶庫的鏈接一起听著瑞明羽的講課。
是的，正如瑞明羽最開始說過的，終極恐懼理論，涼冰能夠發現，凱莎和鶴熙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呢？
只是她們選擇了隱瞞這個秘密而已。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兩種，你們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瑞明羽問了一句。
“沒有。”兩女搖頭。
“那麼接下來，就這兩個可能性，我們來分析一下，覆滅高等文明的原因是什麼。”瑞明羽說道。
“其實這兩種可能性差別不大，畢竟都是在限制如今的主生物世界發展，一旦有達到他們文明高度的苗頭就會被他們覆滅，但是話又說回來……”瑞明羽來回踱步，“宇宙137億年，一顆星球上的文明從原始文明發展到造神文明，正常情況下最多也就是十萬年左右，再發展到如神河，盤古那樣也不過二十萬年就是極限，即便再翻倍，四十萬甚至一百萬年才能達到所謂的更高文明，即使每一次只有一個文明，一億年也足有100個文明，137億年，足足百萬之多，我不相信一直以來發現這個問題的只有我們，而且，我這樣說，假如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天使並且成功了，那麼作為對手的惡魔，或者被你驅逐的天渣，還有不下于天使的烈陽，甚至現在的地球，難道就得不到什麼線索？得到線索之後難道只會坐以待斃，不會做什麼準備？長此以往，循環往復，百萬多個文明還得不到足夠的線索去應對，僅僅只是一個或幾個，哪怕是幾十個更早一些到達那個高度的文明而已，我不覺得能達到如此高度的文明會是傻子，始終無法去和他們一戰，哪怕那些更高文明也會發展，而且更加迅速。”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直接洗洗睡了就好了，直接躺平擺爛，等著文明覆滅的那一天，也不需要去考慮對抗的事。”
“所以呢？”凱莎問。
“我還有另一種推測，基于先天就存在更高維度生命，他們很強大，根本就不在意會不會有主生物文明達到他們的高度，他們要的是另外的東西。”瑞明羽說，“文明覆滅後，他們才能得到的東西。”
“我白天大概研究了一下卡爾給的有關盤古和神河文明的資料，前者的資料有限，主要是後者，當時的神河文明是人均二代戰士，比現在的天使惡魔要高一些，天使除了護衛級以外大都是一代戰士，惡魔除了老兵以外多數基本都是偽一代的炮灰，但是從文明上來說，神河不依賴恆星與行星生存，天使和惡魔也差不多，也就是說基本上差距已經不大，再次一點的烈陽也是大同小異，當年的德諾則是差一些，剩下的，費雷澤還是原始文明，地球不算我和雄兵連是核前文明，而現在已經覆滅的神河以及德諾，除了母星和恆星消亡，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人沒了。”
“德諾是被烈陽炸了，這個先不提，但是神河文明這個人均二代的文明，按理說即便是恆星消亡也是有能力在宇宙中生存，找個新家問題不大，已知宇宙即便是天使或者三角體，要殺光這群人也得付出慘痛代價，幾萬二代以上，就活下來個基蘭和卡爾，這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他們是怎麼死的？”
“能做到的，自然是所謂的終極恐懼，而人死了最大的價值，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
瑞明羽面色凝重道︰“卡爾的研究——靈體。”
“靈體？”兩女都有些疑惑。
“對，靈體。”瑞明羽說，“卡爾的幻體就是靈體的一種，用來詳細描述的話，就是︰突破肉身的磷光形態，用我們華夏神話中的說法的話，就是所謂的靈魂，你們的體系中的暗數據也是類似的東西，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吧，暗數據無法以肉眼可以觀測的形態出現，因此其實比所謂的靈體差一點。”
“那他們要靈體是做什麼？”涼冰問。
瑞明羽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猜基蘭可能是他們故意留下的，作為他們的傀儡，用來加速低階文明進化，達到一定程度後被終極恐懼吞噬，覆滅，也就是說，基蘭做了走狗。”
“如果三萬年前，冰兒你叛逃的事沒有這些隱情，不是凱莎和鶴熙故意放走，三萬年的天使惡魔大戰是真正的大戰的話，那麼戰爭會把你們雙方的科技水平更一步提升，成為兩個新的神河文明。”
“如果德諾文明沒有因為軍備競賽而引發戰爭，或者戰爭不那麼……激烈，烈陽沒有因為勸架卷入，沒有覆滅，烈陽也沒有因為星球的覆滅而停滯研究，這三個文明一萬年來又會達到什麼程度？”
“短短三萬年，五個新的神河文明。”瑞明羽嗤笑一聲，“效率可真高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