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的宋美月腦子里嗡嗡作響,又羞恥又憤怒的情緒幾乎佔據所有的思緒,在極度慌亂之中…一腳就把睡夢中的江啟給踹了下去,就听到噗通一聲…床沿邊的地板上,傳來不斷哀嚎的聲音。
「哎呦…你這個婆娘什麼情況?」江啟渾身就穿了條褲衩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著,「不行了不行了…今天我又不能去上班了。」
宋美月全身裹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羞怒地吼道︰「姓江的…你知道剛剛自己都做了什麼事情嗎?還…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情況?我沒有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啊?」
「我…我做了什麼事情?」江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迷茫地看著坐在床上的俏阿姨,那怒目圓睜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她給生吞活剝,下意識地吞了吞自己的唾沫,小心謹慎地問道︰「我明明在睡覺啊…」
「你那叫睡覺嗎?你那是饞我的屁股你!」宋美月氣急敗壞地吼道。
什麼玩意?
自己居然沒有听懂她在說什麼…什麼饞她的屁股?我睡覺跟她的屁股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枕在她屁股上。
江啟更加迷茫了,他甚至懷疑成熟性感的俏阿姨睡糊涂了,精神方面出現了混亂,隨即說道︰「我沒有听懂…我睡覺跟你的屁股有什麼關系?」
「你…你…」
宋美月張了張口,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描述,深吸口氣…嚴肅地質問道︰「你有沒有做夢?」
「夢?」
「呃…有有有!」江啟連連點頭,急忙說道︰「我夢到自己在吃蟠桃,那蟠桃又大又圓又潤…跟你的臀兒有點類似,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桃子,至于尺寸嘛…應該這麼大︰」
說著,
江啟做了下手勢,繼續說道︰「然後我啃啊啃啊啃…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啃不下來接著我用力哨…啃哨…」
剎那間,
江啟渾身一哆嗦,眼神中充斥著驚愕,以及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滿臉尷尬地縮了縮脖子,小心謹慎地詢問道︰「該不會…我…我夢里的那個蟠桃就是你的…你的大屁股?」
「……」
「翹屁股!什麼大屁股…我有這麼大嗎?」宋美月都快氣炸了,又羞又怒地吼道︰「煩死了…你個臭流氓,大早上的咬我屁股…關鍵還咬得那麼用力,你…你要上天啊?」
「這做夢的事情…誰知道現實中會發生什麼。」江啟撇了撇嘴,看著氣急敗壞的宋美月,好奇地問道︰「話說我老老實實地睡在那里,怎麼會被你的屁股給頂臉?」
「呃?」
「這個…我…我…」宋美月突然啞口無言,垂著腦袋吱吱嗚嗚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反正你這個家伙不老實,睡覺的時候都想佔便宜。」
看著她眉宇間羞愧的表情,江啟知道情況是什麼個情況了,大概跟昨天早上差不多,只不過昨天她是把腳擱在自己的臉上,腳趾塞進自己的嘴里,而今早是用臀兒頂自己的臉。
哎呦喂…
這人生也太艱難了,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女人?
白天是高高在上的冷面女總裁,晚上卻是個搶被子睡覺橫七豎八的女神經病…這這這…也不知道老丈人和丈母娘支不支持退貨,實在受不了呀。
江啟愁眉苦臉地坐在地上,心里哇涼哇涼的…與此同時,坐在床上的宋美月,也注意到自己男人那悲催的表情,頓時皺起眉頭,心里有那麼一絲的不悅。
「干嘛?」
「嫌棄我?」宋美月瞪著自己家的小老公,惱怒地說道︰「就算嫌棄…你也丟不掉我,總之我不會讓你跑路的。」
「瞎說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把你給丟掉。」江啟嘶溜一下又重新鑽進溫暖的被窩里,看著坐在邊上的副總裁阿姨,笑嘻嘻地說道︰「腳也伸了,屁股也頂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該…該用…」
話音一落,
沖著宋美月做了做手勢,賤兮兮地說道︰「我的寶貝俏阿姨…懂這個意思吧?」
宋美月的臉頓時就更紅了,伸出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惱羞成怒地道︰「滾滾滾…晚上回自己的房間去,討厭死了…今天晚上就滿足你分房的要求。」
「真的?」
「歐耶…起飛咯!」
江啟嘩啦一下扯掉身上的被子,然後興奮地踩著拖鞋出去了,離開前留下一句話…
「我去做早飯。」
溜了,
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宋美月的情緒有些炸裂,有點想弄死這個男人。
待某人離開後,宋美月重新躺回床上,怔怔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思緒變得混亂不堪,但即便如此…腦海中依舊留存著剛才的那種感覺,從剛剛單純的痛,到現在…疼痛中有了另種莫名的體驗。
臭流氓…打死你!
…
…
早飯很簡單,
普普通通的菜泡飯而已,其實宋美月很討厭吃菜泡飯,因為實在吃過太多次了然而江啟的菜泡飯卻與眾不同,他在里面添加了某些佐料,讓宋美月每次胃口大開。
「今天真的不去上班?」宋美月好奇地問道。
「懶得去了…每天也沒什麼事情干。」江啟收拾著碗筷,輕描淡寫地說道︰「去醫院看看我的妹夫,陪他聊聊天,開導開導他。」
「嗯。」
宋美月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的時間里江啟開著車把俏阿姨送到指定地點後,便又驅車前往某家醫院,當然…還買了兩個水果籃子,在住院部前台詢問了下信息後,坐著電梯來到六樓,順利找到張文忠的病房。
推開房門,
拎著水果籃子的江啟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張文忠,心猛地一顫…這怎麼蒼老那麼多面瘦肌黃的,還有點精神恍惚…究竟是遭受到多大的折磨?
「你這…這…」
江啟來到病床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文忠,原本一肚子的話突然講不出口了。
「來了?」
「哎…別問,問就是生活艱難。」
張文忠深深了嘆了口氣,然後滿臉憤怒地說道︰「你說這個娘們算人嗎?我都納悶了…天天逮著我上床,一次兩次三次…我又不是牛,就算是牛也要休息的好不好,你看看…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江啟坐在邊上,听著連襟對他老婆的埋怨,深感同情之際…更多是對自己未來的祈禱,很快心就開始慌了,急忙說道︰「好了好了…別說了,怪疹人的,事以既此…你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離婚吧?就你娘們的脾氣…多半要和你火拼。」
「離婚?」
「算了算了,不敢離婚,她要動刀子的。」張文忠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說道︰「她醫大畢業的…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能扎我三十多刀,處處避開致命要害,然後鑒定下來是輕傷,你說恐不恐怖?」
江啟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你家娘們有點厲害啊,這又是擒拿格斗,又是刀刀避開致命要害,那她還會什麼?」
「會的有點多。」
「別看賺錢能力不強,甚至公司都快倒閉了,但她特別愛學習…」張文忠猶豫了下,小聲地說道︰「本來我不是很想告訴你的,但咱們同病相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我跟你講…你家老婆
也很不簡單。」
听到張文忠的話,江啟渾身一哆嗦,焦急地問道︰「她…她也學過這些?」
「我不是很肯定。」
「但有次你老婆和我老婆聊天的時候,我無意間听到…你老婆練過柔道,而且大學時候酷愛飆車,在國外求學時,天天飆車超速…我老婆說你老婆是女瘋子。」張文學輕聲地道。
一時間,
江啟都快嚇壞了,臉色煞白煞白的。
怪不得這個娘們總能把我踹下床,還以為她是小宇宙爆發了…原來她…她曾經練過柔道。
這時,
張文忠從病床上坐起身子,瞅著邊上的好兄弟,看他滿臉惆悵又膽怯的模樣,有那麼些許的幸災樂禍,雖然自己很倒霉…攤上顧菲這麼個娘們,但相比之下…有人比自己還要倒霉。
…
…
飛鴻集團某辦公室里。
周福生正和一位中年男人聊著天,這位年輕人正是周福生的姐夫,薪酬績效部的主管。
「姐夫。」
「這是我收集的證據…我听說下午有個集團內部的工作會議,你…你可以借機發揮一下,我敢保證…姓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周福生神秘兮兮地交給他一份文檔,眉宇間充滿著陰險狡詐。
中年男人接過這份文檔,仔細瞅了瞅里面的內容,瞬間感到一絲驚愕,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小舅子,謹慎地問道︰「移花接木?這會不會被查出來?」
「不會!」
「我做的很完美,一點縫隙都查不到。」周福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收起這份文件後,語重心長地道︰「今天的會議…董事長宋國平,總裁宋妙珍,還有副總裁宋美月,宋家三人都在場…到時候我會拿出來的。」
話音一落,
周福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似乎看到了江啟的慘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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