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稍微覺得有些無聊，她拿起一根作為備用柴禾的樹枝猶豫著要不要把湯姆戳醒，請他幫忙烤點魚吃。
唔……要不還是先動手抓點魚吧，阿爾托莉雅拿著樹枝跑到了河面上準備試試著插魚玩。
張達也其實也不想打了，艾斯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招，無非就是大喊大叫著往上沖罷了，欺負得時間長了也挺沒意思的。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卡普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雖然本身是卡普默認了讓他們教訓一下艾斯，但這老頭一向任性，真要是惹毛了這里可沒有戰國能按住卡普。
所以結束吧，張達也抽出一柄劍，迎向艾斯手里的水管。
在艾斯驚愕的眼神中，長劍鏘的一聲斬斷水管，停在他的咽喉處。
咕嚕，艾斯咽了口吐沫，艱難地說道︰“好強。”
他還不懂能斬斷鋼鐵是什麼概念，以前和一些惡棍打架的時候也不是沒打敗過用劍的人，但出劍這麼快這麼恐怖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像你這樣的實力想出海還早一百年呢。”張達也酷酷地說了一句，然後滿意地收起劍，終于讓他裝叉裝圓潤一回，真是太難得了。
艾斯垂著頭不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怎麼樣，半年前想打敗昂焚燒垃圾山的布魯杰姆都要和達旦聯手，還受了一身的傷。
但是他並不氣餒，他現在才10歲，等到17歲出海的時候肯定能達到眼前這個人的程度。
“溫蒂，來給他治療一下吧。”張達也以為他是受了打擊，準備趁著這個機會試著嘴遁一下。
“好。”就算張達也不提，溫蒂也快看不過去了，這孩子現在的模樣實在太慘。
畢竟今天他先是被卡普修理了一陣，又被消極幽靈折磨，最後又被張達也暴揍，現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在地上樹上剮蹭得破破爛爛。
艾斯倒是沒有鬧別扭，老老實實地讓溫蒂幫忙治療，還規規矩矩地道謝。
但路飛就沒那麼安分了，艾斯剛靠邊站他就蹦了出來︰“我也要挑戰你！”
張達也急著嘴遁，不想和他玩，拒絕道︰“你連消極幽靈那關都沒過，好好歇著吧。”
然而，如果能听人好好說話他就不是路飛了。
“看招！”小路飛也而不管張達也同不同意，只是動手之前特意提醒了一聲，用力甩了幾下右手臂，讓手臂向後伸長，再借著彈力將拳頭打出來，“橡膠橡膠……手槍！”
這樣的招式對張達也來說，前搖太長，拳頭速度不夠快，威力的話，打在身上應該會疼一會兒。
張達也隨手就抓住了路飛的小拳頭。
“可惡，被抓住了！”路飛用力後退著拉扯手臂想要收回拳頭，但是力氣不夠，自己反倒被手臂的彈力拖拽著往前滑。
“那麼，這招怎麼樣！”小路飛不服氣地又甩出了自己的左拳。
然而左拳的速度更慢，還是被張達也輕松抓住。
張達也突發奇想，隨手用路飛的雙手打了個蝴蝶結，之後惋惜地搖搖頭，可惜不會打中國結。
“橡膠橡膠……火箭！”路飛還沒有放棄，他的戰斗本能告訴他，既然掙脫不了就反過來利用這一點來攻擊，整個人對準張達也撞了過去，要給他來一發火箭頭槌。
張達也選擇松手，下蹲。
路飛啊啊叫著從張達也頭頂飛了過去，雖然飛行過程中想要抓點什麼停下來，但是他的雙手已經被張達也給系上了，根本使不上勁，只能繼續往前飛。
噗，路飛撞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是吃飽之後還在睡夢中的湯姆。
湯姆 然驚醒，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和路飛滾成一團，其他人只能看到兩雙瞪圓的大眼楮在翻滾中出現無數殘影，隨後兩人一起滾進了河里。
“路飛！”艾斯知道路飛是旱鴨子，立刻跑過去想要救人。
這時站在河面上的阿爾托莉雅又瞄準了一條魚，手里的樹枝狠狠刺了下去。
只听噗通一聲，緊接著又是嘩啦一聲。
阿爾托莉雅手里一沉，提起樹枝，只見路飛打了結的雙手掛在湯姆身上，湯姆緊緊抱在樹枝上，嘴里還叼著一條魚，他圓鼓鼓的肚子已經恢復了正常。
湯姆左右看看，雖然沒弄懂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抬起一只手跟阿爾托莉雅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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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你醒啦？來得正好，我們吃烤魚吧？”阿爾托莉雅開心地把湯姆和路飛放到岸邊，岸邊已經有一小堆魚慘遭阿爾托莉雅的毒手了。
湯姆仍然沒搞懂自己為什麼睡著覺就掉進了河里，但是如果有魚吃的話這都不重要，馬上就跑過去吐出嘴里那條魚，開始處理。
“烤魚？我可以吃嗎？”掛在湯姆身上的路飛听到吃的就兩眼放光，這次掉進河里是他最輕松的一次落水，剛進去就出來了，甚至連水都沒嗆到一口，在食物的誘惑下轉眼間就忘記了這件事。
阿爾托莉雅也不是完全不舍得分享食物的人，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只是決定再去插幾條回來。
“太好了，你是好人！”路飛高興地歡呼著，他區分善惡的標準特別簡單。
湯姆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掛著個人，伸手把路飛摘了下來。
“路飛，沒事吧？”艾斯問道。
路飛沒心沒肺地笑著︰“艾斯！這只貓好有趣！還會烤魚，等我出海了也要找一只會做飯的貓當伙伴！嘻嘻嘻嘻！”
“笨蛋！”艾斯在路飛頭上捶了一拳，我在擔心你，你卻只知道烤魚！打一拳出出氣，反正他也不疼。
……
臨近傍晚，張達也扛著一棵樹走在回去的路上，這是他們選好的聖誕樹，樹根連帶土一起用布包住扎好，回去用花盆裝上能活好久，至少撐到聖誕節沒問題。
這次出城來的預定目標算是完成了，但是張達也卻開心不起來，因為他正準備和艾斯聊聊的時候被卡普捶了，捶得渾身都疼。
雖然讓溫蒂好好治療過，但治好之後就又繼續被捶，還是他主動去的。
沒辦法，海軍英雄卡普親自教學霸氣和六式，換誰誰不心動呢？
所以盡管張達也懷疑卡普那老小子想給孫子報私仇，但權衡了一下之後還是乖乖上當。
挨點揍就能學技能什麼的，怎麼看都是賺的……吧？
然後張達也就被纏繞著武裝色的拳頭追著捶了兩個多小時。
卡普下手是真狠，一拳下去，打中大樹大樹折斷，打中地面就是個大坑，打中石頭石頭碎裂，打中張達也，那張達也就要飛出去，用身體造成和卡普的拳頭差不多的效果。
有時候他會下意識使用魔力防御，但是卡普能察覺到手感不對，立刻就加上幾分力氣，以求保證張達也的痛覺體驗。
在這樣的壓力下，不到一個小時，張達也就把原本半生不熟的剃徹底掌握了。
痛啊，太痛了，使用剃的時候失敗了就必然會挨一拳，成功了就能免一拳，張達也稍稍有點理解克比的進步速度了，只要基礎打得好一點，資質不是太差，在這樣的拳頭下必須逼著自己快速成長，當然m除外。
剃之後是武裝色教學，更加簡單粗暴，按卡普的說法，要麼站在那挨打，要麼跟他對打。
張達也自認為是個有骨氣的人，當然是選擇對打，于是頭很鐵地用自己沙包大的拳頭去踫卡普砂鍋大的拳頭。
打第一招的時候張達也有點走神︰‘以後出去可以跟人說我跟卡普交過手了！‘
然後他就飛了出去，整個人被瓖嵌在山壁里。
“噗哈哈哈，好像做過頭了！”卡普大笑著，表現出了一絲絲歉意，艾斯和路飛對張達也的遭遇表示同情，然後繼續看熱鬧。
“達也哥哥！”溫蒂嚇壞了，小跑著過去查看情況——張達也這飛的比古尹娜滾樓梯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溫蒂根本來不及反應。
連佩羅娜也嚇了一跳，本來還在嘲笑著張達也被追著打的狼狽模樣，現在有些慌了神，連忙跟著溫蒂跑了過去。
阿爾托莉雅能感知到張達也的狀況，澹定地吃著烤魚，心想等下多留幾條給達也補補。
湯姆比阿爾托莉雅還要澹定，只是在山上撞出個坑而已，死不了的，湯姆掏出一塊平整的石頭，想著給主人刻一塊墓碑會不會很有趣。
鯊魚辣椒和夏露露本來也很擔心，但是看阿爾托莉雅的樣子知道張達也應該沒事，松了口氣。
被兩只蘿莉從人形坑里摳出來的感覺……挺溫暖的，也挺尷尬的，張達也笑著向兩小只道謝。
溫蒂把手背到身後，有些靦腆地接受感謝，佩羅娜則是別別扭扭地說著‘我只是來幫溫蒂的’這樣的話。
張達也試著活動活動手腳，跟卡普對拳之後沒骨折，我真是太強了！又摸摸後腦勺，這樣撞到山上都沒流血，我的頭也蠻鐵的嘛！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轉移著注意力，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慢慢緩解，張達也重新走向卡普。
他還是第一次挨這麼重的打，平常和阿爾托莉雅、瑞萌萌她們切磋的時候大家都有分寸，挨打的時候疼歸疼，但不至于把人打進牆里什麼的。
至于經歷過那麼多的戰斗，基本上也都是順風局，阿爾托莉雅隨時在邊上劃水，從來沒讓誰受過重傷。
當然了，湯姆除外，他總是用奇奇怪怪的方式出意外，戰斗中莫名其妙地被人砸變形啊，被人踩到尾巴啊，把自己摔碎啊……哪怕是阿爾托莉雅也保不住他。
所以對張達也來說，這樣挨打的經歷還挺難得的，沒有卡普今天這一頓狠揍，張達也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皮糙肉厚。
“還要來嗎，小子？”卡普問道。
“來！”張達也提著拳頭就沖了上去，像極了之前艾斯沖向他的樣子。
卡普咧嘴一笑，揮拳就打。
打是真打，教也是真教，卡普把他使用武裝色的感受和經驗一股腦地說出來，一邊打一邊說，是真正的教學和實踐相結合。
不遠處的艾斯用心听了一陣子，听不大懂。小路飛則是根本沒那個心思，挖著鼻孔看自家爺爺揍人，心想要不要去他身後偷襲或者挖個陷阱。
張達也痛並快樂著，感覺再這麼挨打下去，武裝色能不能學會不好說，六式中的鐵塊他倒是快學會了。
當初拿到六式的時候張達也很嫌棄地說著鐵塊狗都不學，但還是忍不住去看了幾眼。
鐵塊是在精實鍛煉的身體鼓進力量，使其擁有鐵的硬度，原理是加速血液流動，使肌肉運動加快。
原以為這招是武裝色的入門技巧，但仔細研究之後才發現壓根就沒有關系。
鐵塊歸根結底是一門通過控制身體來防御的技巧，但武裝色卻屬于‘霸氣’，霸氣是和氣勢、殺氣類似的潛在力量，讓意志力化為防御或者武器。
二者一個偏向身體，一個偏向意志，完全是不相干的兩個技能。
當時在想清楚這些之後，張達也對鐵塊的重視程度就更低了，只是今天挨卡普的拳頭挨得多了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這種防御技巧。
特別是聯想到艾斯之前展露的‘挨打技巧’之後，張達也愕然發現艾斯好像自行領悟了鐵塊的一點精髓？
只是他沒有徹底掌握鐵塊，導致防御能力沒有達到鐵塊的程度，但同時也沒有使用鐵塊時身體不能動這個缺點。
這家伙是個天才啊！張達也嘖嘖稱奇，然後臉上挨了一拳，倒著滾了出去。
張達也爬起來捂著淤青的眼圈，不滿道︰“喂！能不能不打臉！”
“抱歉抱歉！”卡普哈哈笑著，也不在意張達也言語間的失禮。
如果是艾斯和路飛被他揍了這麼多拳，嘴上早就罵著臭老頭什麼了，這小子到現在只是語氣沖了點，算是脾氣好的。
看在他脾氣這麼好的份上……卡普捏捏拳頭，關節卡卡作響……再教導得認真一點好了，這小子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耐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