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請說。”雲飛龍忙道。
“首先說做生意呢，就算是親兄妹，也得明算賬。”靈兒道，“我賣給你大哥東西當然是要賺錢的……當然也不是我賺啦……你就說這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各路人等不都得賺幾個？所以我是不接受賒賬的，事實上，還得先給錢。”
“給錢給錢，先給先給，現銀現銀！”雲飛龍一听是這個條件，立刻欣然允諾，因為之前小王爺跟靈兒做生意，人家也是這個規矩。
“還有就是數量這一塊還得有所限制，不能說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畢竟是軍火呀，而且咱們兩家最近這個關系……雲大哥你懂的。”靈兒神秘兮兮的說，“所以不能說你要一船我也賣給你，那就不大可能。”
“行行行，全都依靈兒你的意思辦。”雲飛龍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現在他只要有就行了，可也不敢奢望其他。
再說人家燕雲也不可能管他飽啊，目前只要能先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話說海寧水師那十艘鐵甲戰艦上的火炮，還有幾千條火槍現在都餓著肚子嗷嗷待哺呢。
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最好能在半個月之內將我需要這些彈藥送來。
“那都不是事兒！只要你銀子到位，那邊貨馬上裝船發來。”靈兒談生意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但是也太簡單了一點吧？
感覺就不大真實。
告辭出門，上馬都走了好久了還兀自迷糊，這事兒就這麼辦成了？
小丫頭不會是忽悠我玩的吧？
不放心之下，又跑到了盧靖，跟他說了這件奇怪的事情。
令盧靖也極為奇怪，“那個小奸商答應你了？沒有漲價嗎？也沒有提出什麼附加過分的條件嗎？”
就是沒有啊，基本都是照著之前的價格來的。
“哎呀這可奇怪了。”盧靖皺起了眉頭，“難道說蕭辰跟小王爺的關系出現了什麼變化？”
按道理說你是不可能得逞的啊，就算得逞也得大費周章，不可能如此容易。
說是本大人去可能都得踫釘子。
你雲飛龍何德何能，有如此大的面子？
除非你跟靈兒是朋友，她小丫頭該說不說是真的很夠朋友。
這個本大人也是深有體會……
雲飛龍表示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今天才見她第一面……所以事情辦的如此順利，心里反倒不踏實，特來問問盧大人。
盧靖說小丫頭既然答應你了，哪怕是跟你達成口頭協議，也不會反悔，她跟她那個哥哥一樣，雖然都不咋好相與，但說話向來是算話的。
所以這筆生意你倒也不必擔心，回去趕緊給人家銀子，把買賣敲實了，否則夜長夢多才容易節外生枝。
但這事兒的確是挺詭異，難道蕭辰那小子跟宣平王爺鬧翻了？
否則他就算是裝，也得跟你裝的矜持一點……
不說盧靖和雲飛龍兩人一肚子狐疑，卻說靈兒拿著那份訂單溜達到雲霓裳房間里，直接拍在桌上給她看，問她你結義姐妹靈兒我是不是很夠意思？
“什麼東西呀這是？”雲霓裳拿起訂單瞧了半天也不知所以，你給我看這個干啥？
“這不是軍火訂單嗎？”瘋子接過來瞟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還都是咱們燕雲兵工廠出品的……靈兒你要干什麼呀？”
“做生意呀，瘋哥你要不要參與一股？”靈兒道。
“你這不是胡鬧麼？”瘋子雖然一向不管閑事兒，也知道軍火是不能隨便拿來做生意的。
“嘿嘿，我都胡鬧很久了你才知道啊？從小王爺李秋組建海寧水師就開始了。”靈兒笑道，“你也別瞪我，這事兒哥哥知道，老爺子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我瞧就你這個兵工廠的廠長一直不知道。”
瘋子是真不知道，他是只管技術生產，其他根本不管，也從來不摻乎，也從來不打听。
所謂的軍國大事在他看來就是閑事，正經事都做不來呢，操那個心？
所以听靈兒說這事兒蕭辰老爺子都早已知曉，就也不再多問了……還有個問題，這跟我家霓裳有什麼關系？
“跟你也有關系呀瘋哥。”靈兒道，“我幫了你大舅哥的大忙，你還不得領我的情？”
“我大舅哥？”瘋子一腦袋問號，誰啊？
我老丈人都沒了，從哪兒來的大舅哥啊。
“雲飛龍啊！”靈兒道，“他不是霓裳的大哥？算不算你的大舅哥？”
哦……原來如此啊，那是那是，那當然算了。
“哼，我本來是不會理他的，但誰讓我跟霓裳你結拜了呢，結拜了就是親姐妹，那他不也就是我大哥？大哥來找我，我能說啥啊？好多難听話一句都說不出口……因此上我還擔了很大的干系呢你們可要知道哦！”
雖然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我也不求你們的什麼回報，但如果你們堅決想要對我有所表示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的……
對了他還不知道你倆的事情吧？我就知道他不知道，所以剛才也沒有跟他說，但既然他是你們的大哥，與情與理好像都應該去拜見一下子。
“我是想去呀。”雲霓裳道，“可瘋子是你們燕雲郡的……好像還挺重要的人……我大哥又是大周的將軍……所以……”
所以感覺搞不好會連累到大哥。
“你想的太多了，你一個小女子有沒有那麼重要啊你？你別說嫁給瘋哥，就算嫁給我哥，也不會連累你哥，再說咱三爺爺不是都跑去順風城見獨孤樓了嗎？這事兒不比你的事兒大？另外就算你不告訴他，大家也遲早會知道，那還不如早點告訴他，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靈兒道。
“我就是搞不清你們燕雲……”雲霓裳就是搞不清大周跟燕雲究竟是什麼關系？她一個小姑娘也根本不懂什麼軍國大事，反正就知道燕雲好像不歸大周管，蕭辰好像隨時會造反，之前听說就打過仗，前兩天不也差一點？
“喂喂喂，注意你的言辭，搞清楚你的立場！”靈兒打斷了她的話，“你現在是我的姐妹，瘋哥的老婆，燕雲的媳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懂不懂昂？所以不是我們燕雲，是咱們燕雲！”
“那咱們燕雲將來會不會跟他們大周開戰呀？”雲霓裳問道，“如果開戰的話，那我跟大哥豈不是成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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