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老人陳穩重新回到了西子灣,他從容煜車上下來後,對著他點了點頭。
看著車子離去,陳穩眼神堅定的走回了西子灣。
他從房間里拿出紙錢與金元寶,走到角落位置後開始燒紙錢。
一邊點燃手中的紙錢,一邊默默流著淚。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自己妻子的死因找到了,但最後的始作俑者居然還沒付出代價。
越想越痛苦,陳穩低低的嗚咽出聲。
「老婆子,我對不住你啊,真凶雖然已經伏法,但是最大的幕後主使還沒有落網,我真是對不起你啊。」
周圍低哭的家屬早已累了,只是疲憊的靠著牆燒紙錢。
眼看著他們沒反應,陳穩哭聲更大了,「那些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他們居然還想再建一個醫院來重新投入試驗!」
說著,他將手里的紙錢灑向了天上,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周圍的家屬紛紛動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寬慰著陳穩。
「老人家,你也別太傷心了,雖然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我們活著的人也要為他們討回公道!只要我們在這里一天,他們建研究所的工程就不要想動一點!」
陳穩听見這話情緒仿佛更加激動了起來,搖著頭哭道︰「有什麼用?他們不在西子灣建研究所,還會跑到其它地方去建,他們已經放棄這里了!」
家屬們听到他的哭訴,紛紛圍了過來,神情擔憂的問道︰「他們真的這麼干了?」
一時間,周圍的哭聲都停了下來,只剩下陳穩的抽泣聲。
「當然是真的了,我前段時間看到那些工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說什麼,我就留了個心眼兒,誰知道就听到他們說過段時間就能走了,到時候去另一個工地干活,這里的實驗室大樓建不成了,就去另一處偷偷建!」
陳穩的話讓那些家屬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怔怔地待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群太沒天理了!他們這是明目張膽的不把我們當回事啊!」人群中一位年輕男子突然站起身,緊緊攥住手中的紙錢氣憤道。
有了一個人的宣泄,其他人紛紛對此破口大罵。
「他們這不光是要讓我們的家人做藥物試驗的替死鬼,還要拉更多的人下水啊!」
「是啊!簡直是喪盡天良!」
「畜生!他們做這些缺德事,就不怕遭報應嗎?就不怕我們的親人半夜去找他們索命嗎?」
這片角落里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謾罵聲,而陳穩卻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前不久在容煜車上時,他讓自己幫個忙。
將實驗室換地址的事情想辦法傳遞給正在西子灣鬧事的家屬,這樣就能借助那些家屬的手,停了霍伊思他們的計劃。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自己會把事情搞砸,卻沒想到如此順利。
「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他得逞!」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于是周圍有血氣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他們很快就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物品,打算去另一處建設地。
「大爺,您知道新地址在哪兒嗎?麻煩您給我們個具體地址,或者幫我們帶個路。」
陳穩听到他們問這話,擦著眼淚點頭道︰「我知道,我偷偷跟蹤過他們。」
說著,其中一名年輕人扶著陳穩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走到大廳里,他們穿過人群打算離開。
站在門口駐守的警察看到從里面走出來這麼多人,一個個都還氣勢洶洶的,驚嚇之余,立刻站起身右手摸向身側的警棍。
面對這些處于悲痛之中的群眾,他們都不敢輕易惹怒,生怕
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暴亂。
「你們想做什麼?一定要冷靜一點!」警察攔住了前面要出去的人員。
攙扶著陳穩的年輕人冷眼看著他們,臉上一副不屑的神情。
「怎麼?我們現在要出去還要攔著嗎?」
警察看了眼身後的眾人,心知道肯定攔不下來,「你們能想通不再鬧事,那是最好不過得了。」
前面幾個人並不理會他,扶著陳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群受害家屬建立了一個群,他們將剛剛听到的事發在了群里,並且兵分兩隊,一部分人留在西子灣,另一部分人一起去新工地。
跟著陳穩的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新工地。
一下車,他們就像之前在西子灣一樣燒紙錢,做法事。
工地的工人一臉懵的看著他們,但由于來的人很多,不敢輕而易舉動手。
「你們干什麼?這里是施工用地,不是你們隨便進來的地方。」包工頭扯著嗓子喊道。
可哭聲與喇叭鼓聲混合在一起,沒人听他的話。
之前西子灣的事情他也有听說,眼前人群的舉動可以說與之前一模一樣。
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包工頭立刻讓工人不要輕舉妄動,隨後跑回自己的臨時辦公室打電話給地產商。
接到電話前的夏長青還在辦公室開電話會議,隨後便被秘書緊張的打斷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