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勉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從你給青煙下藥那次起,就注定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
薛晴曼被說的啞口無言,低著頭沉默不語。
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線索,舒勉也不再做停留,帶著舒漾離開了舒宅。
回到家的舒漾,在網上查了查有關西子灣的消息。
這個西子灣是一個海灣酒店,十年前可以算得上是整個南城最有名的五星級酒店。
按照當時的標準來說,但凡哪家要舉辦盛大的事情,如果能在西子灣舉辦,絕對能夠讓所有人都高看一眼。
話說當時的西子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辦理入住,如果不是有頭有臉的人,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
「表哥,這個西子灣酒店你有听說過嗎?」舒漾對于這個酒店印象並不多,只記得小時候隱約跟舒九天入住過。
舒勉看著網絡上西子灣的圖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之前倒有听說過。
「嗯,十年前確實是個不一般的酒店,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壓根就進不去。」他頓了頓,隨後繼續道︰「而且這里面不是一般的酒店,听說上面的人有點關系,里面還有只對客戶才開放的特殊活動。」
舒漾听聞不解的看向他,「特殊活動?」
對于里面的門道,舒勉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只是听以前的人隨口一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既然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個地方,要想了解當中發生了什麼,不如親自去調查。
「直接去西子灣看一看吧。」舒漾開口提議道。
舒勉按照導航開到了西子灣,車子剛停下,舒漾便透過車窗看了看眼前破敗的建築物。
「西子灣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沒落了。」舒勉解釋道。
兩人下車後,結伴走向酒店大門口。
門前的落葉已經堆積了許多,就連蜘蛛網也都纏繞在門把手上,打眼一看,便知道這里已經沒落很久了。
舒勉打開了酒店大門,厚重的大門發出「吱呀」一聲,回蕩在整個大廳中顯得十分突兀。
窗外的光線似乎很難透過厚重的灰塵到達酒店內部,光線不足的大廳顯得十分昏暗,最亮的地方便是他們打開的這扇門。
「看樣子這里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舒漾拿出口袋里,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隨後向四周照射過去。
舒勉點了點頭,也拿著手電筒看著前方的路。
手電筒的光束在灰塵中照射出一條明顯的路徑,而光線所到的地方盡是破敗模樣。
窗簾被扯落一半,懸掛在窗戶上飄飄蕩蕩,穿過大廳走向酒店的宴會廳,厚重而精美的水晶燈懸掛在上方,似乎許久沒有人再欣賞過它。
地面上有著許多被打碎在地的餐盤,里面的食物也早已消失殆盡,只剩破碎的紅酒杯前凝落的一攤污漬。
「這里面的擺設,怎麼像是正在舉辦什麼宴會?」舒漾看著大廳里的痕跡,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舒勉點了點頭,剛才在網上查過的信息里有寫到,西子灣是因為一場殺人案才落敗了,可能當時正在舉辦什麼宴會吧。」
這也是他的猜測,畢竟在踏進來的途中,有看到些,警方辦案封閉場地會用到的黃色警戒線。
舒漾也注意到了那些帶子,可能就是因為發生了命案,才引得宴會變成這副模樣的吧。
舒勉和舒漾繼續向酒店的二樓走去,二樓也是舉辦宴會的場地,從第三層開始便是酒店的房間了。
酒店里的房間沒有房卡不能打開,他們便沒有嘗試著強行開門,況且沒有住戶信息,他們這樣找
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他們從三樓下來時,舒漾隱約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我記得這個花瓶是橫在地上的。」舒漾手電筒照在花瓶上,語氣篤定的說道。
剛才就他們兩個人來過,如果舒漾沒記錯的話,那這個被扶起來的花瓶是誰擺放的?
長久的沉默引得兩人心底毛毛的,他們這次來西子灣,可以說是臨時決定的,況且一路都沒人跟蹤,難不成這里還鬧鬼?
這樣的猜測讓舒漾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立了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向舒勉靠近,「表哥,我覺得這里的情況很奇怪,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舒勉點了點頭,雖然他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但親自遇到離奇的事件,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我們先回去。」舒勉說完便拉著舒漾向一樓走去。
兩人的步伐已經全然沒了上樓時的從容,每一步都在加快速度。
就在兩人快到達二樓樓梯口時,樓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人。
舒漾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尖叫聲還沒喊出來,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看向那處。
舒勉將她護在身後,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對著那人呵斥道︰「你究竟是誰?」
片刻的沉寂,那人才緩緩抬起頭來,隨後將眼前的頭發向後撩去。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到我這里來?」
听著那人的聲音,舒漾睜開眼看了過去。
她刻意看了看樓梯上的影子,在發現那人有影子後,她才放下手,松了口氣。
「我們只是路過這里,想看看這里有沒有什麼風景。」舒漾眼楮都不眨的說著謊話。
那人似乎見怪不怪,一步步走上台階後,在舒勉對面站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們幾眼。
「這里早沒什麼風景了,這個酒店在十年前就已經破敗了,你看看這里面到處是灰塵和蜘蛛網的樣子,哪里像是能有風景看的地方?」
舒漾點了點頭,隨後親切的問道︰「那你怎麼在這里?」
那人笑了笑,無所謂的找了個滿是灰塵的地方坐了下來,「我本來就沒有家,現在能有這麼一個豪華又免費的地方讓我住,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听了他這段話,舒勉和舒漾才知道他只是附近的拾荒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