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意識到什麼,繼續問道︰「不過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之前似乎也是如此,但她沒有注意到。
容煜「無奈」的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問舒勉要的,這樣不是更加方便給你換藥嗎?」
說完,他便熟練地換好鞋,放下手中的藥品去廚房洗了手。
再回來時,他又端過舒漾喝了一半的粥,嫻熟地喂起了飯。
舒漾只是古怪地看著他,不肯張嘴,雖然並不是第一次喂飯了,但他這動作未免也太熟練了些。
「我的另一只手又沒什麼事,我可以自己來的。」她小聲的抗議著。
容煜吹了吹粥,語氣帶著寵溺道︰「這樣吃得快一些,你的傷口需要趕緊換藥了。」
舒漾無奈,只好乖乖喝了下去。
一碗粥見底,舒漾便已經飽了。
擦了擦嘴看著容煜收拾起碗筷,心底有些暖。
容煜將手消了毒後,便拿著新藥給她換。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在愈合,只要再靜養兩個月,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舒漾看著自己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心底有些擔憂。
「這會不會留疤?」她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抬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容煜,沒想到那人也正看著自己,舒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怕自己問的這一句,顯得太矯情。
容煜看出了她面上的害羞,拿起桌上的藥膏晃了晃,「這是我剛拿到手的祛疤膏,只要按時涂,就不會留下疤痕。」
他的動作輕柔,那兩句話也似乎在安慰著她,冰冰涼涼的藥膏涂上去,不覺得疼,只覺得癢。
那股癢意似乎正通過傷口,直達她的心底。
客廳的旖旎氛圍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舒漾一時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容煜快速包扎好傷口,收起了藥膏。
舒漾正要起身去開門,卻被容煜按住了肩膀,「我去開吧。」
舒漾點了點頭,沒受傷的手捋了捋頭發,試圖平穩自己的心跳。
大門一打開,並沒有看到人,容煜不解的皺了皺眉,眼底余光瞥到地上靜靜躺著一個快遞盒子。
一般快遞都要當面簽收,可現在的情況卻有些蹊蹺。
他擔心盒子里面會是帶有傷害性的東西,伸出腳踢了踢盒子,意外的發現盒子很輕,那就排除了里面有微型爆炸物的可能性。
容煜蹲下身觀察了一下小盒子的外形,隨後便拿著它轉身進了屋。
舒漾看他在門口磨蹭了這麼久,心底有些疑惑,于是在他進門時問道︰「剛剛是誰啊?」
容煜拿著小盒子回到了客廳,隨後將它放置在了茶幾上,神情有些凝重。
「剛剛開門沒看到人,只有一個快遞盒子在地上。」
舒漾歪頭看了看,也覺得很奇怪。
「我最近也沒有買東西,這里面會是什麼?」
不怪兩人如此謹慎,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太過危險,保不齊這個盒子里就又是藏著害人的東西。
舒漾知道他的擔憂,于是拿起桌上的手機道︰「我去問一下表哥,看看他最近有沒有買東西?」
說著,便撥通了舒勉的電話。
「你最近有網購過東西嗎?又或者是有誰寄東西給你?」電話一打通,她便直白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舒勉被問得一頭霧水,可還是認真回想了一下,確定答案後才說道︰「沒有。」
緊接著繼續追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舒漾覺得在電話里有些說不通,于是在得到回
答後說道︰「具體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等你回來之後再解釋吧。」
對這東西很好奇,以至于她沒察覺到舒勉語氣的異樣。
電話掛斷後,舒漾一回頭,便看到容煜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拆著快遞。
她緊張的向那走去,剛想說等等,就看到他已經將快遞拆了出來。
「這是什麼?」舒漾望著盒子里面拿出來的小木匣不解的問道。
容煜拿起後晃了晃,只听到里面有悶悶的滾動聲。
解開木匣的鎖扣,一節斷指赫然出現在里面。
舒漾頓時瞪大了雙眼,緊皺著眉頭看向容煜。
這里面的東西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報警後沒多久,警察便來到現場取走了斷指。
警察拿去檢驗,發現斷指上的指紋與信息庫上的指紋有重合,才發現那截斷指的主人是之前檢驗中心的院長梁國盛。
容煜接听完電話後,便轉身面色凝重的看向舒漾。
「結果出來了,那節手指是之前被我們假扮徐富平送走的那人的。」
舒漾了然,她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但沒想到對方會寄回斷指,以此來威脅他們。
不等舒漾他們想對策,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一聲信息提醒。
看到消息後,舒漾不可思議的咽了咽口水,隨後將手機遞給了容煜。
接過手機,容煜便看到一張警方緊急發布的通緝令,而通緝令上的照片,就是徐富平。
「他們開始動手了。」舒漾緊張的說著。
「我們才剛把斷指交給警方,立刻就出了逮捕徐富平的通緝令,罪名還是指控他殺了溫海生和梁國盛。」
這一切看上去都太過巧合了,背後的人是想借用警方的手把徐富平逼出來。
「他們不敢親自過來找人,就想借用警方的力量,逼得我們將人交出來。」容煜咬著後槽牙恨恨道。
不得不說,他們這個辦法用的很巧妙。
容煜先離開了舒漾家,叮囑她好好休息,之後的事情有他去查。
他驅車直接來到了關押徐富平的別墅。
容煜將拿到的通緝令打印出來後,直接給了徐富平。
在他看到內容的那一刻,身上的汗毛瞬間倒立,拿著通緝令的手不停的抖動著,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他們這是要逼死我,他們是想逼死我!」徐富平激動地說著。
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想要殺他滅口,可這通緝令一出來,就是想徹徹底底的把他逼死。
「你現在只要安安靜靜的呆在別墅,不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奈何不了你的。」容煜勸說著。
可他現在什麼都听不進去,腦子里只有自己就要被殺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