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問了然後呢?」舒勉蹙眉問道。
舒夫人也似乎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對,問了然後呢?
「我,我要證明和我沒有關系。」舒夫人香了許久,才找出一個理由。
舒勉輕聲道「父親現在懷疑是你帶走了孩子,就算你去問了,他也只會以為是你故意逼董嘉雲這麼說的。」
舒勉眼中滿是陰翳,他從未想過父親的角色和母親的在今天徹底調換。
在他看來,舒母就是一個被舒父蒙蔽了雙眼的角色,但也不能否認她之前做過的那些措施。
舒夫人確實沒想到這一層,但她更意外的是這些話居然是從兒子的嘴里說出的,他是關心她的!
舒夫人再次聯想到那天被舒萬鈞如此對待,只是覺得委屈涌上心頭,從來不曾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來的脆弱一面展現在舒勉面前。
「那我該怎麼辦?現在你父親是鐵了心的一門認定我和董嘉雲兒子失蹤的事有牽扯。」舒夫人擠出了兩滴淚水。
舒勉輕聲道「父親呢?」
「他每天都忙得找那個孽種,哪有功夫來理會我,還好你回來了。」舒夫人氣的直跺腳。
舒勉不贊同的說道「別這麼叫他,媽,我想去見見爸。」
「你去見他做什麼?」舒夫人激動的說道,而後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再次說道「對!你現在就去你父親面前多轉轉,才好讓他看清楚誰才是他兒子。」
「媽,暫時別管董嘉雲的事。」舒勉說道。
舒夫人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舒漾按照約定將院長架到別墅門口,隨後將他靠坐在路邊。
本以為他們會晚一會兒才能來接人,沒想到舒漾剛回別墅等消息,便听到暗中盯梢的保鏢趕了過來。
「對方來了一輛面包車,下來兩人將他架走後,就丟下一個行李箱。」
听著保鏢匯報的情況,舒漾驚訝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容煜听到行李箱這個東西,心中頓時涌現出一絲不安,跟著舒漾一起去了路邊。
遠遠的看著那個小小的行李箱,舒漾震驚地無法站住腳,腳下一踏空,便直直的向著一側倒去。
好在容煜一直站在身後注意著她,及時伸出手將她帶回了懷中。
可當他看到舒漾臉頰不停滴落的淚珠時,心還是狠狠疼了起來。
「他們約好用林鹿溪來換人,就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既然我們也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就更沒必要殺了林鹿溪來激怒我們。」
舒漾緩了緩心神,被容煜帶著一步步走向了行李箱,蹲下身忐忑的拉住了拉鏈。
她很怕行李箱一打開,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場面,畢竟這麼多新聞報道,許多罪犯會用行李箱運送尸體。
隨著行李箱的打開,舒漾看到了失蹤好些天的林鹿溪,隨後便開始檢查她的氣息。
許是在行李箱里悶了太久,林鹿溪在感覺到行李箱打開的那一刻,頭腦有些缺氧,再加上身體一直蜷縮著,手腳早已麻木。
舒漾驚喜的發現林鹿溪沒事,將她攙扶出來後,便抱著痛哭道「太好了,你沒事!鹿溪,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林鹿溪後知後覺得知自己獲救了,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虛弱的靠在舒漾懷里默默哭著。
容煜看了看四周,隨後輕聲說道「有什麼話先回去再說吧,鹿溪剛回來,身體還很虛弱。」
听見這話,舒漾這才抽泣著止住眼淚,扶著林鹿溪仔細查看,「對對,趕緊先回去。」
舒漾攙扶著林鹿溪向著房子走去,奈何她的腿受了傷,好在一旁還有保鏢扶著。
進了別墅後,林鹿溪便被扶到了一樓的客房。
當她坐在床上後,舒漾才發現,原來她身上有這麼多傷,傷勢最嚴重的是腿,手上也有著許多細小傷口,由于處理的不及時,傷口一直沒能愈合。
容煜安排的醫生很快就到了別墅,隨後就給林鹿溪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
好在身上傷口雖多,可都沒有致命傷,至多手臂有些骨裂,只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很快就能痊愈。
舒漾直到醫生給她處理完傷口後,才和容煜進了房間。
「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鹿溪搖了搖頭,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擦干淨了,除了皮外傷有些疼,「我沒事了,當時出事的時候是小七一直護著我,他現在怎麼樣了?」
面對林鹿溪的詢問,舒漾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他現在還在醫院,雖然還沒醒過來,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你別擔心。」舒漾勉強笑著回答她。
容煜看了眼陷入悲傷情緒中的林鹿溪,語氣有些嚴肅道「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必須弄清楚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他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兩人,舒漾正了正神色,隨後容煜繼續問道「車禍之後,他們把你帶去了哪里?」
林鹿溪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形,車禍發生之後,她便陷入了昏迷,當她再一次醒過來時,就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
「我被關進了一間四周都是厚重水泥牆的房間,能出去的地方只有一扇厚重的鐵門,當時腳上還有鐵鏈鎖著。」
林鹿溪描述了關著自己的地方,可這樣的房間太沒有標識性了,整座城市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建造一座這樣的牢房。
容煜沉思了片刻,隨後出聲道「剛才追蹤面包車的人傳回了消息,車跟丟了,現在正在想辦法調取路面監控。」
這樣的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這就表明線索都斷了。
「你回想一下,從被帶上車到打開箱子,中間大概過了多久時間?」容煜切入的角度不同,他們或許可以從路程時間上來判斷,林鹿溪大概被關押在離這里多遠的地方。
舒漾仔細想了想,這樣計算大致距離,可以給他們排除很多地方。
林鹿溪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那些人怕她死了,三餐都正常投送,回想片刻後才猶豫的說道「大概是兩個小時,而且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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