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最後一支針劑打入容老爺子的血管,容煜重重呼出一口氣。
趙小七和容老爺子是相鄰的兩個病房,這是容煜安排的
趙小七的狀態好多了,已經能從重癥監護室出來,轉向普通病房了,只是還沒能甦醒。
容煜照例過來看望他,只是在病床前發現了一封不屬于病房該有的信。
生怕趙小七遭到傷害,收起桌上的信封立刻讓醫護人員過來給他做了檢查。
醫生仔細檢查過後,溫和地回道「趙先生現在並無大礙,傷口和身體機能正在恢復,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了。」
目送著醫生的離開,容煜這才有空打開信封查看里面的內容。
信中的內容在與他們做交易。
「要想救回林鹿溪,就拿徐富平來換,如果同意,就將徐富平趕出別墅。」
果真是他們的人!容煜捏緊信想著。
事關林鹿溪,一定要和舒漾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調查清楚他們是怎麼潛進醫院的,又是如何繞開門口的保鏢放的這封信。
容煜將信收好放進口袋,隨後走出門吩咐了些事情。
當天下午,容煜便帶著人回了別墅。
還在忙著調查的舒漾接到了容煜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
容煜思考了片刻回道「有些新情況要和你商量下,你結束後直接到我家來。」
舒漾听聞眉頭輕皺,雖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但听他這麼嚴肅的語氣,想來又是個棘手的情況。
「好,我馬上就過去。」舒漾一邊收拾著資料,一邊應下。
掛斷電話後,她便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當舒漾趕到容煜家時,一進門就開口問道「又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匆忙就把我叫回來?」
容煜坐在沙發上將袋中的信遞給了她。
「這是今天上午在小七病房里發現的信,你打開看看。」
不等她打開仔細查看,舒漾便立刻反問道「小七的病房里怎麼會有封信?是什麼人放進去的?」
她問得正是關鍵,容煜上午就派人去調查了。
當她看完信封里的內容時,便立刻震驚得站起了身,顫抖著聲音問道「這信里的內容是真的嗎?」
就知道她會如此激動,容煜立即安撫道「信里的內容應該是真的,我找人查了病房附近的監控,一大早的確有醫護人員進出,信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放進去的。」
「既然拍到了,為什麼沒能找到是誰進了病房?」舒漾對此很是疑惑。
容煜皺眉道「醫院招了一批臨時工,其中有人乘機打暈了值班的護士,然後換上她的衣服潛入了小七的病房。」
容煜拿出手機將調出的監控給她看。
只見視頻里出現一個推著醫護車的護士,戴著口罩和帽子完全看不清臉,門口的保安看了看她的工牌,便開門放她進去了。
不過一會兒,便又走出了病房,全程沒有任何破綻。
容煜也盤查了醫院臨時員工的名單,只有一個人的身份有問題,但當他們繼續追查下去時,線索也斷了,那人用的是假身份證。
舒漾放下手機愣愣地看著手中的信,這樣的局面讓她陷入了兩難。
林鹿溪是因為她才會陷入這樣的局面,遭受這麼多磨難。
但是徐富平是目前唯一的認證,她也不能將他送出去。
舒漾求助的看向容煜,嘴里喃喃道「為這麼要我做這種選擇,我該怎麼才算是正確的?」
容煜看著她如此糾結的
樣子,起身輕輕拉起她的手隨後帶著她向門外走去。
還在痛苦糾結的舒漾不懂他這番操作是什麼意思,抬起頭問道「要去哪兒?」
容煜微微低下頭,攬住她的肩膀,似乎在無形中給她增加面對困境的勇氣。
兩人向著別墅外走去,隨後走向了旁邊那棟滿是保鏢的別墅。
徐富平看到兩人的到來很是驚喜,但一看到舒漾滿面愁容的樣子,就知道又發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舒小姐,容先生,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面對徐富平的詢問,舒漾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件事敘述給他,這無異于是在讓她選擇對面這人的生死。
眼看舒漾開不了口,容煜便開口做了惡人,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徐富平震驚的看著舒漾,又看了看容煜,「不可以!我還有老婆孩子,我出去就是死!舒小姐,我是為了你才被那些人關注的!不能把我推出去。」
「舒小姐!你說說話啊!」他著急的看著舒漾。
後者一直沉默不語,顯然讓徐富平特別慌張。
他知道林鹿溪是舒漾的閨蜜,最好的朋友。
一個是舒九天死亡真相,一個是活生生的人。
舒漾搖搖頭,她沒看徐富平,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容煜。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容煜你告訴我,我的一句話怎麼能決定兩個人的生死呢?這不公平,明明壞事做盡的是他們!」
舒漾的情緒陷入崩潰,一個是自己追查多年的真相,一個是自己的至親好友,不論她怎麼選都是錯的。
徐富平站在一旁也沉默下來。
「不用糾結。」容煜低沉的嗓音似乎撫平了她急躁的情緒,「我們可以狸貓換太子。」
舒漾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容煜對著一旁站立的保鏢招招手,隨後他們便從一樓的小房間里帶出來一個人。
那人坐在輪椅上,行動似乎有些不便,頭垂著似乎很是無精打采。
保鏢將那人推至客廳,隨後抬起了他的頭。
在看到他臉的一瞬間,徐富平不可置信的站起身連連後退,眼中除了不解,更多的是驚恐。
「這,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臉……」徐富平驚訝到連話都說不完整。
舒漾也緊張的在徐富平和那人的身上來回掃視。
容煜解釋道「他是你之前鑒定中心的院長,怎麼,認不出來了嗎?」
徐富平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院長的臉他記得十分清楚,怎麼會變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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