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報警?」溫海生咬牙啟齒的問道。
徐富平此刻也沒想到溫海生竟然這麼快就站起來了,他不免有些慌亂,被打飛的手機已經飛到了櫃子底部,沒辦法再撿起來了,至少在溫海生的刺殺下沒辦法撿起來。
他在躲避溫海生的匕首之余,觀察著四周的狀況,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工具能夠成為破局的關鍵。
很快,他看到了一只鐵鉗。
溫海生本身就是中年,行動力根本和徐富平不能比。
徐富平瘋狂的抓住了那只鐵鉗,緊接著反手刺向溫海生。
「我要你死!」溫海生堪堪躲開,手中的匕首鋒芒畢露,為了活命,他必須要殺了徐富平,沒有選擇。
徐富平的眼楮猩紅,拼了命的握緊了鐵鉗,再一次朝溫海生打過去。
而這次,溫海生直接跌到重重的壓住了徐富平,那只匕首就要插入他的脖子。
徐富平直接抓住了那只抓著匕首的手,朝著徐富平的脖子劃去。
下一刻,鮮紅的血滴在他的臉上,抓著的那只手也沒了力氣,匕首掉在地上。
徐富平喘著粗氣,將趴在他身上已經沒了力氣的溫海生推到一邊。
徹底平復心情之後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忐忑的將手指放在溫海生的鼻尖,而後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他死了!!是被他殺死的!
他咽了幾下口水,才終于徹底明白過來他殺人的事實。
他翻開掉在床上的名片信息,這人叫胡天來。
對,他不能慌亂!
畢竟這本來就是很一具尸體,這人想刺殺他肯定做足了準備,混進來也用了十足的手段。
至少省了他很多功夫。
他先是鎮定的將現場處理干淨,緊接著將溫海生重新放回架子上,用白色的布蓋住,脖子處的血跡還在流動,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他想到辦公室里還有次氯酸,立刻回道辦公室又折回,將次氯酸拿過來把地板上的血跡清洗干淨,簡單的處理後,他將架子直接推進了冷庫里。
反正,本來他送進來的就是一具尸體。
舒家飯桌上,舒漾有些別扭的應對舒夫人的熱情,她從未這樣面對過舒夫人的熱情,這種反常的行為,就連甦青煙都覺得奇怪。
吃著飯,她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打開一看,竟然是徐富平。
無需猜測,她第一反應就是徐富平遇到什麼事情了。
她剛想打電話過去,舒夫人便阻止了她,「吃飯的時候就別忙著工作的事情了!」
她甚至走過來,將舒漾的手機拿走了。
「媽,萬一是大事呢?」舒勉不滿的說道。
舒夫人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個學校能有什麼大事,飯都不吃就要去為他們辦事,這也太可笑了吧?總之听我的,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舒漾微微蹙眉,伸手就想將自己的手機拿回來,但舒夫人依舊強硬的阻止了她,「漾漾,你從小就沒听過我的話,這次一定要听我的,先吃完。」
「伯母,我真的有急事。」她的聲音冷漠嚴肅,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盡管這樣,舒夫人還是沒把手機給她。
舒漾心中開始有了疑惑,為什麼她會這樣極力的阻止自己?
她伸手握住了手機的一側,「我只打一個而已,用不了多久。」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舒夫人的聲音猛地響起,很快她自己也察覺到了反應不太正常,連忙又緩和幾分,「漾漾別怪我啊,我只是想著你還沒吃飽。」
「媽!把手
機還給漾漾。」舒勉冷聲道。就在這間隙,舒漾猛地將手機抽回來,她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舒勉,示意他舒夫人的反常行為。
緊接著,她拿著手機出了餐廳,進了洗手間,給徐富平的號碼打了過去。
她心頭有些忐忑,早就知道有人要對付徐富平,卻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
為了那個真相,她也一定要保下徐富平。
電話很長時間才被接起,她立刻問道︰「徐富平?」
手機那頭的人明顯有些喘息,「舒小姐,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兒子玩我的手機,不小心打出去的,我發現後立刻就掛了,沒打擾到你吧?」
舒漾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徐富平聲音提起。
舒漾淡笑道︰「沒什麼,沒事就好。」
掛斷電話後,舒漾重新回到了餐廳,一坐下卻發現舒夫人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過來,倒也沒說什麼話,只是眼神很復雜。
聯想到剛才舒夫人的反常行為,舒漾不免想的更復雜了,剛才的事情難道和舒夫人有關?
舒勉看向她,似乎在詢問有什麼大事發生。
舒漾沖他搖搖頭,示意什麼都沒有。
鑒定中心內,徐富平抬手將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將那把刀扔到一邊。
他鎮定自若得收拾好自己衣服,緊接著裝作和平常一樣的神情動作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沒徹底放松的他突然想到了監控,走廊的監控,以及那間冷庫門口的監控。
他立刻進了監控室,此刻值班的人正在打哈欠。
他給那男人上了一根煙,「抽一根?」
男人將煙接過去,「徐主任,您怎麼過來了?」
徐富平連忙裝作苦惱的樣子說道︰「說來也是我倒霉,本來帶一只手表來的,結果巡查完發現手表沒了,我就想來監控室查查能丟在哪里,唉,那手表還是老婆送我的紀念禮物。」
監控室的男人立刻笑道︰「徐主任,您查吧,嘿嘿,我能不能去個廁所。」
「行啊,你去吧,這里我給你看著。」徐富平立刻說道。
那男人連忙出了監控室,監控室里只有徐富平一人。
他立刻快速的將今天晚上走廊的監控翻出來,又將幾個月前他值班的畫面拿出來,直接進行覆蓋,並且將可疑的部分完全刪除。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像是解決掉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舒家,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舒夫人仍舊沒有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