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一群人從各個地方涌來,緊接著舒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側的男人就被打趴在地上,她身子一軟落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顧不上自己,她側眼看向林鹿溪的方向,趙小七已經快速解決了黑衣人將林鹿溪抱在了懷里。
終于來了!
在來之前,她編輯了兩條短信,直接發給了容煜,就是為了防止這是陷阱。
再次清醒過來,舒漾才發現已經在醫院了,守在她身邊的是容煜,見她醒來,容煜滿眼驚喜。
「鹿溪呢?鹿溪怎麼樣?」她緊張的問道。
容煜沉聲道︰「情況不太好,她已經知道了視頻流傳的事情,也知道了林父住院的事情。」
「為什麼要告訴她?不是說好不要告訴她林叔叔的事情嗎?」舒漾不解的問道。
容煜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是想瞞著的,但,林小姐的狀態不是很好,怕她出事,索性說了林先生的事情,剛好牽絆她。」
舒漾明白過來,「你說的對。」
她無法忘記看到林鹿溪眼中的死意,是那樣濃厚,慶幸的是,趙小七攔住了她。
但他能做的也只是攔住,沒有辦法完全將林鹿溪從深淵里拖出來。
她在沉思的時候,容煜的眼神越來越復雜。
「漾漾,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可以等我一起嗎?」他的聲音帶著懇求。
舒漾不忍拒絕,卻也不想同意。
沉默片刻,舒勉的助理進來了。
「小姐,舒總讓我來帶您回去。」
舒漾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傷,除了些許的擦傷,可以出院了。
容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舒漾跟著那助理離開,卻無能為力,舒勉有身份可以帶舒漾回家,可他卻沒有。
出了病房的門,經過林鹿溪的病房,她看到趙小七正無措的靠著病房的門。
見她過來,疲憊的點點頭。
「她已經睡下了,好不容易才睡下的。」
舒漾沒說話,趙小七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是從鹿溪的口袋里發現的。」
將紙條拿過來,舒漾看到紙條的內容險些將紙條撕碎。
容音被發現時也發現了一封信,這紙條的內容和信上的內容很相似,都是警告。
舒漾徹底憤怒了,她握緊了拳頭,先是容音,又是林鹿溪,下一個又會是誰?
「我把紙條帶走了,我會好好查清楚。」
舒漾受了點擦傷,不是很嚴重,但由于是多處擦傷,行動上也會造成一定的不便。
舒勉得知舒漾回了家,便立刻停掉會議回了家。
進了門,舒勉就對著坐在沙發上的舒漾開始一頓數落︰「你是不是瘋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們商量一下。」
舒漾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爭辯道︰「事急從權,如果是你面臨當時的情況,肯定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
舒勉氣笑了,伸手指了指她,「我問你,綁匪有沒有限制時間?」
舒漾一愣,乖乖搖頭,「沒有。」
舒勉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沒有,那你為什麼不等我或者是容煜過來,再去救林鹿溪。」
舒漾被他叨叨的有些煩了,故意掏了掏耳朵,「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又不能穿越時空改變結局,再說了,我又沒怎麼樣。」
「那你要是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和容煜都來不及趕到,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舒勉的語氣突然平靜了許多,面色陰沉似水。
舒漾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理,干脆舉手做投降狀,軟著聲音
朝他撒嬌,「哎呀,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單槍匹馬的去救人了。」
說到這,她眨了眨眼楮,又改口道︰「不,我保證,沒有下次了,這總行了吧!」
嘴上說的這麼快,臉上卻沒有一絲誠懇的表情。
舒勉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的火氣慢慢消散。
他早就知道舒漾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現在計較這麼多也是無濟于事。
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他就坐在了舒漾的身邊,看著他腿上包扎好的繃帶,語氣僵硬卻不失關心,「還疼嗎?」
舒漾嘿嘿一笑,故作輕松的抬了抬同樣受傷的胳膊,「都是些皮外傷,抹上藥後就不疼了。」
「是嗎?」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舒勉有心想治一治她。
趁她不備,猛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傷口。
舒漾的表情登時精彩萬分,差一點尖叫出聲,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避免自己出洋相。
舒勉好笑的看著她,「不是說不疼了嗎?」
舒漾咬牙切齒的瞪他,「你別太過分哈。」
舒勉不以為意的往沙發上一趟,「你應該感謝我,知道疼了下次才能長記性。」
舒漾動了動沒受傷的手,很想過去抓他一臉。
幸好佣人端著水果走了過來,看到兩人的奇怪氛圍,還樂呵的調侃了一句︰「你們兄妹倆的感情真好。」
舒漾和舒勉幾乎是異口同聲。
「誰跟他感情好。」
「您看錯了。」
佣人被逗得笑不攏嘴,回廚房前,她將遙控器遞給舒漾,「你們兄弟倆平時忙的團團轉,好不容易放松一下,不如吃點水果追追劇了,也能打發時間。」
舒勉懶散的點了點頭,「也行。」
舒漾卻沒說話,只盯著遙控器發起了呆。
她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按了下遙控器,牆上智能影屏自動展開,兩邊跟著升起擋板,屏幕瞬間清晰了不少。
電影片頭標志出來的時候,舒漾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當初有林鹿溪那個視頻的人只有溫盞和厲桑。
溫盞已經入獄,自然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那麼視頻會到那個神秘人手中應該跟厲桑脫不了干系。
舒漾把自己想到的邏輯簡單總結了一下就告訴了舒勉。
舒勉沉思片刻,身子坐正,「這件事可能有蹊蹺,厲桑是個精明的商人,總不至于這麼傻,直接把自己暴露出來吧。」
「那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他猜到我們會這麼想,所以就故意走這一步路,目的就是讓我們打消對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