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桑臉上的笑容逐漸退去,他定了定神,「這里是我的住所,房間內外都有人看著,需要什麼直接跟門外的人說就會有人給你送進來。」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會讓人給你送進來幾本書,不會讓你太無聊,房間的電視可以隨便看,但是想要聯系外界就別想了,有專門的人攔截一切信息,在我帶你回h國之前,你就先這樣吧。」
舒漾眉頭緊鎖︰「你要帶我回h國?」
「對,你不會不知道容煜在南城的勢力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掩藏你的行蹤,但卻不能保證不被他發現。既然你也想遠離他的話,不如好好配合我。」厲桑凝重的說道。
舒漾沒有說話,她不想去h國,也不會去。
「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厲桑強硬的說道。
他早就打算好了一切,等到解決完南城的事情,確保容家垮掉,他在h國更能一手遮天,就算是舒漾逃到天邊,他也能抓回來。
到時候,他不信舒漾還能擺脫他。
他的話並沒有讓舒漾給他任何反應,舒漾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著。」舒漾冷冷的說道。
見到舒漾很輕易的接受了這一切,厲桑反倒有些不自在了,他打開門走出去。
舒漾卻輕聲叫住了他,他狐疑的轉頭。
卻見她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自信,「告訴溫盞,她會很慘。」
厲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出了房門,又將門緊緊的關上。
溫盞正坐在客廳看著他,「為什麼不像我們之前說的那樣?」
「你是想讓我強迫她?想讓我打碎她的自尊心?」厲桑從溫盞出主意的時候就猜到了她是什麼心思。
溫盞輕笑道︰「這個不是我的想法,這不都是你原先的想法嗎?打碎她的自尊心,讓她只能永遠呆在你的身邊。不過我想,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沒必要這麼做了。她已然不可能再接受容煜,又和舒夫人撕破了臉皮。她無處可去,你能給她一個選擇,她應該感謝你才對。」
「行了,董事會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厲桑冷聲道。
他之前答應溫盞會收購溫氏,可不想陷入這麼麻煩的境地。
提起這個溫盞就一臉惱怒,「我會繼續勸說他們的,那群老頑固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毛病,明明收購對于溫氏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夠保住公司的辦法,可他們就是不願意。」
厲桑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溫盞,你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了?拿出對付舒漾的狠心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洗心革面了吧?」
「怎麼可能?」溫盞嗤笑道︰「我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合適的機會?什麼是合適的機會?」厲桑不滿的看著她,「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溫盞,溫氏拖一天,虧損的可是你的錢,就是不知道溫氏還能不能撐到你所謂的機會。」
溫盞呼出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放心,我會成功的。」
她看了看被關閉的房門,輕笑道︰「你覺得你真能得到她的真心?」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厲桑眼中滿是防備。
「我該走了。」她輕輕說道。
厲桑點點頭,「對了,她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
厲桑露出玩味的表情,「她說,你會很慘。」
「有意思。」溫盞滿眼都是興趣,她走到那扇緊閉的門前,放大了聲音,「能不能讓我和她說說話。」
「不行。」
「我又不會傷害
她,我們可以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該相信我,沒準我能幫你一把。」溫盞咯咯的笑著。qδ
厲桑眼中滿是疏離,搖搖頭,「她不會想要見你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溫盞隱隱有些激動。
厲桑沉思,客廳再次陷入沉寂。
就在這時,那間緊閉的房門響起一道女聲,「讓她進來。」
溫盞滿臉都是笑意,「她也想和我說話。」
厲桑想了想,緩緩地打開了門,警告溫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放心,為了溫氏,我也不會害你。」
溫盞走進去,厲桑跟著她走了進去。
舒漾指著他,「厲先生,我想和她單獨聊聊,可以嗎?」
「可以。」
厲桑深深的看了一眼溫盞,而後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只剩下舒漾和溫盞二人,舒漾仿若主人似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房間不隔音。」
剛才溫盞和厲桑說的話,聲音大的部分全都听到了。
「你不準備給我一杯茶嗎?」
「我被你們綁過來,你怎麼還反主為客了?溫盞,我這杯茶不潑你臉上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我倒的茶你沒有命喝。」舒漾冷聲道。
溫盞冷笑道︰「舒漾,你現在還敢這麼囂張啊?你看清楚,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
「那你又算什麼?喪家犬?還是落湯雞?」舒漾飲了一口茶。
溫盞板著臉,「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你父親怎麼死的要不要我提醒你?」
「啪!」
響亮的巴掌回蕩在房間里,溫盞只覺得左臉一痛,捂著臉看著舒漾落下的手。
她正拿著手帕一根一根的擦拭著手指,仿佛踫到了髒東西一樣。
溫盞瞪大眼楮,她舉起手就想打下去,緊接著舒漾握住了溫盞的手腕,將她狠狠地甩開。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活該。」舒漾咬牙切齒說道。
溫盞放下手,突然笑起來,就連眼角都帶著笑意,「打就打吧,比起你受過的那些,比起林鹿溪受到的一切,這算什麼?舒漾,你知道嗎?林鹿溪在酒吧里發生的一切,我全都看在眼里了。」
舒漾的眼楮一瞬間變得猩紅,「你該死。」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桌子上的杯子猛地砸在地上,捏起一個碎瓷片,沖向溫盞。
令人意外的是,溫盞並未躲開,毫不畏懼的冷眼看著她。
「你不怕?」舒漾稍稍用力,瓷片瞬間劃破溫盞的肌膚,血珠從嫩白的皮膚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