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看到舒漾這副樣子,厲桑再不懷疑,他猜想或許是昨天的舒漾的意識模糊,沒有記清楚,或許還以為是容煜的詭計。
想到這里,厲桑放下戒備,他目光灼熱的看著舒漾問道「舒漾,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拼盡全力幫助你。」
舒漾搖搖頭,做出一副堅毅的模樣,「不要了,厲先生,我要自己去處理,不過你的心里疾病好點了嗎?」
見她主動提及心里問題,厲桑愣了一下,他心頭浮現出了一陣喜悅,他們倆誰都清楚心里疾病是假的,可舒漾這時候主動提及,說明是想要靠近他了。
可昨天的事情他還是一陣膈應,那藥的效果他最知道,曾經在國內勇國很多次,沒有一次失敗過。
他有些難受的看向舒漾,「沒有,舒小姐現在有什麼新的治療方法嗎?」
舒漾正愁沒機會說催眠的事情,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靠近厲桑,語氣也越發的溫柔,「厲先生,最近我在研究一種新的方法,但是還從來沒有給別人試過,你願意當我的實驗對象嗎?」
厲桑看到舒漾這幅神情早就已經情難自禁,他笑道「當然可以,你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舒漾讓厲桑坐在沙發上,「厲先生,現在躺在這張沙發上閉上眼楮讓自己完全處于放空的狀態。」
「好。」厲桑有些激動的躺下。
這張沙發是從國外定制回來的專門針對于心理疾病的人設定的催眠沙發,沙發的整體用了最柔軟的布料,內里也填充了最柔軟的絨棉,人躺在上面仿佛陷入了雲朵中。
一躺下,厲桑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甚至不需要舒漾用語言來引導,他就有種想要睡覺的沖動。
舒漾的聲音也越來越輕,「厲先生,現在在你的腦海里去想象一下你做夢夢到的場面,在偌大的舞台上,燈光璀璨,一個穿著白色魚尾裙的女人向你走過來,你看到沒有?」
「看到了,她滿臉都是笑容,她抬手放在我的手掌心,我們在跳舞。」厲桑的臉色揚起了笑容。
舒漾繼續說道「對,在跳舞,然後呢?」
厲桑的聲音越發的期待,「她在溫柔的看著我,她的手摸到了我的臉頰。」
舒漾忍住一陣惡心,她恨不得直接用桌子上的刀砍死這個男人。
她拿出一個耳機給厲桑帶上,點擊播放鍵,這是一段禁曲,長達十分鐘。
緊接著她在厲桑的耳邊低語幾句話,像是在講一個故事,許久之後,她慢慢的離開了咨詢室,只留下還躺在沙發上听著禁曲的厲桑。
夜晚,厲桑慢慢的醒過來,感覺周圍一片漆黑,而他試探性的叫了幾聲舒漾的名字,並沒有回應。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再次拿起那耳機听了一下,立刻摔在地上,這里面的音樂太詭異了。
夜晚的天空陰沉的很,甚至就連空氣中都有些朦朧的味道看不真切。
厲桑躺在床上睡的並不踏實,他的右手緊緊的握著床單。
「去死吧。」
「去死吧!」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猛地睜開眼楮,四周一點光亮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只覺得踩在一片柔軟的海綿之中,甚至都有些站不住腳,東倒西歪的。
他朝前走,想要走出這一片黑暗之地,可到處都沒有方向。
他只能听到有風從他的耳邊刮過,緊接著他听到有人在他耳邊快速的說上一句,「去死吧。」
那種感覺很真實,真實到他已經惶恐的癱坐在地上。
「是誰?給我出來!」他拼了命的大叫,可他的尖叫換來的只有回音,無盡的回音。
「去死吧。」
那如同魔鬼的低吟,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炸響,他想找到是誰在說話,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下一秒,無數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都在說著「去死吧。」
就像是有無數只蒼蠅在你的耳邊來回徘徊,想要驅逐去,根本看不到人影。
突然,一陣寒芒出現,他恐懼的轉身,只看到一把刀子掉落在身側,卻同樣還是看不到人。
緊接著又是一個匕首,無數個鋒利的凶器落在他的腳邊,就像是有無數個人潛伏在他的身子,想要殺了他一般。
緊接著,他突然間感覺胸口有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那是一把長刀從他的胸口穿過來。
「救命!」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手輕車熟路的在床邊的桌子上一拍,燈被打開,光亮席卷了黑暗的房間,他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濃重的呼吸過後,他總算重新獲得了一絲冷靜,他低頭看去,那把橫在他胸口的長刀早已沒了蹤影,根本沒有一點疼痛,很顯然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而已。
他很少做到這種噩夢,只有在小的時候見過太多血腥的場景才會做噩夢。
可夢里的一切太過于真實,仿佛真的有人想要殺了他一般。
厲桑左看右看,總覺得有人潛伏在四周,隨時可能跳出來殺了他。
將燈全部打開後,他才平靜下來,亮堂的一切讓他很有安全感。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光亮中,他升起一絲疑惑。
容煜坐在辦公室,他面前的辦公桌上堆放著很多文件,大多都是來自溫家最新的交易。
趙小七悠哉悠哉的走過來,「三哥,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放假?鹿溪都跟我吵了好幾次了說想去旅游,你要是再不給我放假,我就讓她去求助舒小姐。」
容煜忍俊不禁,想著這些天趙小七的確辛苦了,「你把這個匿名發給溫家老狐狸就趕緊去吧。」
「真的?」趙小七瞪大眼楮,不敢相信三哥居然真的放過他。
「你要是再廢話了,可就別去了。」
「不不不,這就滾!」趙小七立刻拿走容煜的平板。
不過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後,有些奇怪,「三哥,你怎麼這麼快就把這消息跟那老狐狸說了。」
「很快嗎?溫盞做錯了事,先給她來點餐前小菜。」容煜冷聲道。
「懂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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