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按理來說,溫氏的請柬應該在昨天就送來了,之所以延遲了一天,怕就是溫家給的一點教訓。
但她該不該去?又以怎樣的方式去?
如果可以,她當然想去,最好是能和傅臣璽一同出席。
傅臣璽下班回到家,滿身的疲憊還沒來得及釋放,就看到顧以寧朝他走過來。
他忍住煩躁的心情,松了松領帶,像做任務一般的問了句「今天怎麼樣?」
顧以寧幫他把西服脫了下來,討好的說「挺好的。」
傅臣璽點了下頭,正要往書房去,卻發現顧以寧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他停下腳步,盯著她的眼楮,語氣微涼,「什麼事?」
顧以寧咬了咬下嘴唇,將請柬拿了出來,她試探性的問道「臣璽,溫家送來了請柬,溫盞的生日宴會,我們一起去吧?」
最近這些天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傳言她和傅臣璽的夫妻感情出了問題,這次是很好的機會。
傅臣璽揉了揉眉心,想也不想的拒絕她的提議,「不行,你不能去。」
同樣的請柬早就送到了舒氏,現在的關鍵時期,舒漾會去參加。
他不想讓舒漾看到顧以寧站在他的身邊,哪怕他心知肚明自己已經沒機會了。
顧以寧不敢置信的提高了聲音,「為什麼?」
她實在忍受不了傅臣璽對她的態度了,他為什麼可以回絕的這麼干脆?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我是你的妻子,我還為你生了孩子,難道你就這麼抗拒和我一起出現?還是說你害怕被舒漾看到?」
傅臣璽冷眼旁觀她的激動,「我並沒有限制你的活動空間,你可以出去逛街,隨便去什麼地方。」
「臣璽,自從我生過孩子後,你再也沒有帶我一起出席過活動了,听說這些溫氏很高調,我想和你一起出席。」她滿眼期待的看著傅臣璽。
傅臣璽將請柬拿在手中,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里,「溫盞的生日宴,你是真的想去嗎?你不是最恨她嗎?」
「不管怎麼說,她敢邀請,我就敢去,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顧以寧雙手攪動在一起,「還是說,你真的怕被舒漾看到?」
「別再提她,我不想從你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傅臣璽冷冷的說道。
顧以寧心髒疼的臉色發白,「你就那麼喜歡她?」
「我會對我們的兒子好,會將傅家留給他,會讓你過好日子。」
顧以寧想要的不止于此,「那你呢,你有做好一個丈夫的義務嗎,你甚至都不願意和我在一個床上睡覺,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
傅臣璽已經不想再听她說那些怨言了,听的太多,心差不多都麻了。
沒再和她廢話,轉身便上了樓。
顧以寧想要歇斯底里的發瘋,又不願意被旁人看去熱鬧,只能狠狠地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等她冷靜下來,她暗自下定決心,不管傅臣璽說什麼,溫盞的生日宴會,她去定了!
她不僅要去,還要高調出場。
顧以寧想到她衣櫥里新到的幾件高奢禮服。
迫不及待的回去房間,將它們寶貝似的取出來鋪在床上。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她要能在所有人面前給傅臣璽掙足了面子,就不信他不會心軟。
顧以寧心隨意動,忙不迭把禮服往身上套。
總要試一下,哪件穿上最好看。
然而,當她站在落地鏡前,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身材後,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
顧以寧雙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鏡子里那個人。
她步步後退,直到
被絆倒在床上,她才敢相信,鏡子中身材走樣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怎麼會這樣?
顧以寧哆嗦著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了下來,尤其是腰間的軟肉,堆疊成了兩層,上面還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細紋,看起來格外的丑陋。
她用手輕輕的觸踫細紋,緊接著便瘋魔了似的用力摩擦皮膚,哪怕是充血發紅都不停手。
這些是妊娠紋,她在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些恐怖的紋路,但是醫生說後面會消下去。
這些日子,她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讓傅臣璽回心轉意,卻從未好好打理過自己的身體。
在傅臣璽和孩子的雙重壓力下她終于快將自己逼瘋,在痛苦來臨前,她看向了掛在衣櫃最內側的束身衣。
容家。
上次給容音治療過後,她那天晚上沒有跟舒漾回去,之後的兩天也一直睡在容家。
「哥哥,我覺得我好多了,舒漾姐姐怎麼樣了?」容音纏著容煜問道。
「她沒事,只是很擔心你。」
「哥哥,我知道舒漾姐姐想讓我不要這麼病態的依賴她,所以這兩天我都是忍著的。」容音乖巧的說道。
她明白舒漾說的那些話,也願意配合舒漾去做新的治療,只是這個過程很難熬。
在這兩天中,每次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去聯系舒漾,手機拿在手機就要按下撥號鍵的時候生生忍住了。
舒漾姐姐為了給她治療心理疾病做出了很多努力,她不堅持怎麼能行?
「音音真棒。」
容音激動地看著容煜,「哥哥,你和舒漾姐姐怎麼樣了?有沒有和好?」
她只想讓舒漾姐姐和哥哥趕快和好,只有舒漾才是她心目中的嫂子。
容煜臉上都是苦笑,「她怕是不會原諒我了。」
這些天他做過努力了,可舒漾的心早就對他封鎖了一般。
「哥哥,你不會要放棄了吧?你可千萬不能放棄啊!追了那麼久的!我不管,你可不能放棄。」容音瞪大了眼楮。
容煜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會放棄的。」
他的心早就在幾年前注定了的,他心里只有舒漾,再不可能容下其他人。
「那就好,那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讓舒漾做我的嫂子,之前差點騙了我,這回可不能再騙我了。」容音的嘴嘟起來。
她回想起在手機上看到的有關溫盞生日的事情,滿心好奇,「哥哥,那個溫盞的生日,你要去參加嗎?」
「你知道這件事?」他似乎從未和容音說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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