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舒氏大廈較之以往更為風光,前半年又整改裝修了一次,地理面積擴大了將近兩倍。
大廈一樓除了進門大廳,其他位置都改為了各式各樣的商鋪,來往客人絡繹不絕。
溫盞收回看向大廈的視線,查了下近期公司效益排行榜。
果不其然,舒氏的發展勢頭已經快要逼近溫氏,讓人好奇的是,這其中又有多少是容煜的手筆呢。
溫盞冷冷一笑,抬手關上車窗,打了個手勢,車便緩緩開走了。
林叔盡忠職守的問了一句「小姐,還去哪里嗎?」
溫盞粉唇輕啟「容氏集團。」
這一次,賓利只停在了大廈外圈,溫盞透過幾排草叢遠遠的望了一眼頂樓的位置,仿佛透過反射玻璃能看到什麼一樣。
「好了,林叔,回吧。」她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溫家迎接她的人只有保姆和其他佣人。
溫盞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
周阿姨擔憂的看著身子偏瘦的溫盞,有些心疼的說道「小姐,歡迎回家,我給您煮了您愛吃的飯菜,等會多吃點。」
溫盞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乖巧的說「謝謝周阿姨。」
周阿姨搖搖頭,又道「對了,小姐,老爺子他在後院給花澆水,你別看他沒出來,心里頭也是掛念著你咧。」
「我知道,爺爺最是疼愛我了。」說完,溫盞帶頭往屋里走。
溫老爺子精神方面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听見腳步聲也沒有回頭,只淡定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溫盞定住腳步,好半天才從嗓子中擠出一個「嗯」字。
溫老爺子手一頓,回頭瞅了她一眼,眉頭突然皺起,「去你房間收拾一下自己,別呆在這讓我生氣。」
溫盞猛的咬住下嘴唇,低垂著頭應了聲,轉身上樓。
房間每天都有佣人打掃,空氣中還淺淺漂浮著梔子花的香味。
洗完澡,溫盞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中千嬌百媚的面孔,無聲笑了笑,眼中卻蘊藏著漫天的冰雪。
溫老爺子什麼也沒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溫盞心里很清楚,溫老爺子已經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了。
而經過這段時間在關押室的獨處,溫盞也想通了。
自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其實不怪別人,要怪,就怪她心慈手軟了。
想到這,溫盞就拿起口紅,慢吞吞的將紅色膏體擰出來,狠狠地在鏡子上一筆一劃的刻下,「復仇」!
她決定了。
她不僅要搶回來容煜的心,還要想法設法讓舒漾生不如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只有這麼做,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恨。
為今之計,那個人肯定能助她一臂之力。
溫盞撥通了某個跨國電話。
對方說著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語。
簡單交流了幾句,他們就定下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溫盞當即讓人訂了機票,她一秒鐘也等不及了。zbr>
一年四季都如春的h國。
高大的黑皮膚男人熱情的給溫盞來了個熊抱,「嘿,賽琳娜,好久不見了。」
溫盞雙手艱難的圍到他背後拍了拍,「好久不見,厲桑。」
厲桑送開手,左右瞧了瞧她,「你還是那麼美。」
溫盞莞爾一笑,「客套話就別說那麼多了,我來找你有正事,厲桑,我需要你的幫助,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厲桑聳肩,「好呀,我沒問題。」
他揚手一揮,溫盞才看到,在不遠處看得見的居然有十幾個面相陰狠的人盯著這邊。
想到厲桑的身份,溫盞準備說服他的心思更為強烈了。
「說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能讓你開口求助的機會可不多。」厲桑長相顯凶,卻很喜歡開玩笑。
溫盞熟知他的性格,眼珠子一轉,淚花已經開始凝聚。
美人垂淚,理所當然會引發男人的保護欲。
厲桑急了,忙抽出紙巾遞過去,「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一定替你做主。」
溫盞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淚珠,小聲講出她一早就編好的故事。
她把舒漾和容煜的兩廂情願編成了女的背叛,男的出軌,並且女的在得到想要的之後還使計將她推入牢獄。
厲桑多年混社會,平生最恨欺騙和背叛。
听到這,他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太過分了!」
溫盞見狀,忙不迭又添了把火,「厲桑,我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爺爺也對我很失望。」
厲桑蹙緊濃眉,還有些猶豫,「溫盞妹子,你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我……」
溫盞打斷他的話,表情認真道「厲桑,我以溫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向你保證,倘若你現在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未來溫氏集團的股份我可以給你百分之五,幫你打通本國市場。」
這個條件就相當于喂給餓狼一大塊新鮮的血肉。
厲桑生怕她反悔,笑著拍掌,讓人拿來紙筆。
等溫盞在紙上印上手印,厲桑便拍著胸脯道「妹子放心,哥明天就帶人去你的國家,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哥給你兜底。」
「她出獄後,去了h國。」舒勉凝重的說道。
舒漾有些不解,「h國?為什麼去那里?」
「其實不難想,溫盞做錯了這麼多事情,早就有很多把柄在我們手里,這些溫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他或許要放棄溫盞了。溫盞自然也知道,這次去h國想必是找靠山了吧。」舒勉笑道。
溫家。
出了拘留室的溫盞用了兩天在h國來了一個往返,剛回家,周阿姨便急忙迎了過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你。」
溫盞點點頭,連忙進了書房。
「爺爺,我回來了。」她的聲音不卑不亢,沒了以前的忐忑,多了幾分處事不驚。
在拘留室里的幾天她也想通了,她以為是爺爺的孫女,所以備受寵愛。
但這幾天足夠她明白,她自以為的一切,在爺爺揮揮手的功夫里就全都不由她掌控。
溫老爺子拿著大號的毛筆,蘸墨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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