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如果有名為凡爾賽少女的超凡形態，你一定消化得很好。
科研助理季流霜表情管理一向都做得很不錯的，但拿著茶杯回來的路上，看得出來那一刻還是愣了一下。
而把兩人反應盡收眼底，付前雖然心中吐槽，一時倒也都能理解。
有了自己的提醒，文大小姐直接把秘密和盤托出。
上次從這里離開後，以“莫欺少年窮”姿態回歸的她，儼然吃到了多日以來天啟對于靈灰院霸凌的最大紅利。
維隆老爺子的主持下，靈灰院明顯有點兒不計成本的意思，把資源砸到這位身上。
當然了，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不計成本里，究竟還有著什麼樣的“成本”。
而最終成果也是顯著的，竟是真把莉莉亞娜前輩的遺物消化了。
順便證明了自己另類探針的準確性，這位已經正式踏入高階超凡領域。
同時有這種凡爾賽表現也絕非矯情。
文璃腦子又不笨，並且從對靈灰的稱呼里也能听出來，不管動機如何一碼歸一碼，她對大師們的指導還是很感激的，
上次之所以果斷配合飆演技，一方面固然是對自己的信任。
另一方面就像當時說過的，她應該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並在受到自己過分“激進”的指導後，確認情況真的不簡單。
總結一下就是配合演戲的時候，她就有一定工具人的自覺了。
最終導致對于眼前的驚人成就，文璃並不是那麼歡欣雀躍，而是有著更多的擔憂。
“看看你的新收獲。”
並沒有急著跟文璃說明當前情況，甚至也沒有探听材料和儀式這些機密相關，付前直指重點。
好歹是靈灰花了老鼻子勁，付出巨大代價的科研成果，暫時尊重一下他們的知識產權好了。
“好……不過請小心，很難描述，但跟之前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果然是有新東西，而文璃並不意外地接受建議。
不過跟以往相比，她提醒得相當鄭重其事。
甚至在付前微微點頭表示知道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先平復了一下情緒。
……
“怎麼樣？”
就在吸的那口氣吐出來同時，文璃已經是迫不及待地關注著付前的評價。
“沒想到就算是現在，我還是不能感知到付教授你的情緒……所以不好確定效果。”
甚至咨詢同時不忘發出由衷的驚嘆。
可能是因為根本就沒效果。
對此付前只是心中暗道。
機械暴君的含金量還在提升。
作為一名精神系里也偏輔助的人員，文璃在她的專長領域，老實說其實還是威力驚人的。
包括自己前面一次當木樁的時候，她結合在靈灰院所學全力出手，甚至真的能讓腦葉有幾分飄蕩。
一首美少女萬華鏡中的主題思想，也是體會得深刻。
然而理論上來說，自己此刻只是半神層次。
結果對于這位觸摸神性後的新收獲，剛才唯一的感覺就是——啊，結束了？
毫無波動……完全體的“機械”暴君，有種直接免疫了精神影響的感覺。
甚至主動把位階降下來都沒關系。
就說凡事要往好處想嘛，怎麼看這也屬于超凡感知不再帶來的影響。
雖說不刻意壓制位階的情況下，就算沒有這一點，文璃的測試大概也是同樣結果。
但這樣一來，靈活性無疑大大增加。
後續不管以什麼形態行走，都不用擔心不知不覺中招了。
而隨便一想，面對這種全程開魔免的流氓行徑，就有好幾個“老朋友”會比較難受。
這就是機械飛升之恐怖嗎？
雖然擺在眼前有個現實問題——文璃配合自己做完測試之後，自己不太好配合她做了。
“沒感覺，要不你還是先用語言描述一下？”
付前眨眨眼，直接十分誠實地給出測試結果。
……
“要不我來試一下？”
面對付教授少見的點評，那一刻文璃幾乎有點兒不知所措。
此時給付教授添完茶後，卻是一旁的流霜同學主動請纓。
這位靈灰院新發掘出的人才，兩次拜訪她可都是觀眾。
剛才就有些古怪的神態，外加後面這明顯不符合人設的對話方式，差不多已經能讓季流霜確認前面猜測，乃至重新理解上一次付教授的誘拐行為。
所以本來就是自己人？都是演給靈灰的人看的？
至于目的的話——剛才文璃女士已經說的很直白了，短短兩天直接觸摸神性，消耗巨量資源……
回想著眼前這位毅然決然轉身的那一幕，還有倪化淵教授全程的表情，季流霜一時很難不對靈灰表示同情。
但嚴格來說，其實靈灰也沒損失的——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證明精神系的優越性，現在也確實鑄造了個奇跡出來。
付教授不過是幫忙施加了一些動力而已，甚至稱得上是在幫忙，讓他們下定決心投入資源。
僅僅一瞬間，季流霜就已經為領導找好了理由，理解了付教授的苦心。
“我的劍意對心靈方面影響還是比較敏銳的，只是可能需要注意一下力度。”
而看著眼前這位實在年輕得過分的女士，一時間她的語氣也是更加自如。
這……
眼見文璃欣慰之余，還是下意識地用目光征詢自己意見，付前點點頭示意但做無妨。
“試試好了。”
一方面他對文璃的力道拿捏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另一方面也順便確認了回歸敕令沒什麼問題，隨時可以用來處理一些意外。
“好，那我現在就開始了。”
見付前都這麼說，文璃也就沒有再推辭，認真和季流霜確認，並在得到回應後輕吸了一口氣。
“啊？”
而這一次，實驗者的反應跟之前恰恰相反。
甚至不等文璃詢問，流霜同學就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原本認真的面孔難掩驚訝。
“怎麼？”
導致付前一時也多了幾分好奇。
看得出來，這位應該不是被文璃強行嚇到，而是屬于自身運作出的情緒。
“我的喜悅……好像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