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維克托也不清楚戴高樂究竟準備干嘛，只看到這家伙一籌莫展的在事務所里抓拽著頭發，那面黑板上寫滿了各種潦草的字跡。</p>
“啊~~！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看來今天沒有好消息了，如果你有自己的私事要辦，不用一直跟我待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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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沒有料到，他過來“上班”，對方卻想讓他回家休息。</p>
感覺到了他的疑惑，戴高樂接著說道︰“我沒別的意思，華生，只是如果那5法卡打了水漂，你跟我耗在這里也沒用……況且，我今天需要自己去辦點事情，你明天上午再過來吧，那時如果還沒結果，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p>
既然大偵探都一籌莫展，同樣滿頭霧水的維克托決定今天去防剿部一趟，鍛煉鍛煉身體，順便練習“飛牌”的技術。</p>
已經好幾天沒去防剿部鍛煉了，維克托刻意避開三樓，沒跟夏爾提踫面，在訓練室里從早上一直待到了下午。</p>
現如今，近戰搏擊方面，維克托可謂是進展迅速，內勤那些同事基本上沒人是他的對手了。至于槍法，維克托今天第一次完整的重現了阿瑟的那套六連發神技，六顆子彈分別打中了六個不同的移動物體。</p>
雖然只成功了一次，不過還是讓維克托非常的高興。</p>
下班前，他走出了防剿部的大門，從街邊的商鋪里購買了一副紙牌，然後獨自來到鍍金大道的一處狹窄的街巷。</p>
將兩枚空啤酒瓶擺在了木桶上，嘗試用紙牌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打中這兩顆瓶子。</p>
在維克托的構想中，他會將畫下火咒的黃紙貼在紙牌上打出去，這樣可以直接造成遠距離的爆燃，其威力不可預估，萬一他哪天子彈打完了，這就是最有效的攻擊手段。</p>
維克托在暗地里測試過火咒的威力。</p>
如果是直接虛畫，會在短暫的反應時間後在目標處憑空產生烈焰，基本就是轟然一聲冒起一團火，將小範圍內的東西都點著。</p>
可如果是用維克托自己的血液來繪制，那威力會翻好幾倍，幾近可以用爆炸來形容。</p>
將火咒用血液繪制在黃紙上，再貼在紙牌後邊打出去，就是一發遠距離的爆炸燃燒彈，其威力不可預估。並且，繪制在黃紙上的符咒，還可以操控它的觸發時機，相當方便。</p>
所以維克托必須得先練習自己的飛牌技術，起碼要打得準，才能考慮控制破壞性。</p>
太陽落山前，余暉映照在玻璃瓶上時，維克托才打道回府，</p>
“維克托先生……”</p>
門崗的柯南先生取下帽子，朝維克托示意，維克托同樣取下帽子，回以致意。</p>
裴米斯小姐正在布置餐桌，她瞧見維克托回來後，並沒有如過去那樣跑上來質問，而是眼神躲閃，避免跟他有所交集。</p>
其實，自從上次戴高樂跟警署的人闖進來後，裴米斯就已經意識到，威爾先生跟維克托背後可能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p>
殲察局的解圍，也印證了她的推測，所以這位女士在日常工作中，顯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p>
但不管怎麼說，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哪怕是收入淺薄，裴米斯也不願輕易放棄，因此她選擇了對老爺跟執事的真實身份視而不見。</p>
“啊~！您……你回來了！”威爾這時從樓上下來，剛好瞧見了維克托回家。</p>
“威爾先生，您跟那位客人要在哪里用餐？”</p>
裴米斯抬頭詢問，威爾急忙擺手回絕。</p>
“先等等，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哦對了，給柯南先生把晚餐送過去。”</p>
他說著，急忙朝維克托招手。</p>
維克托知道他有話要對自己說，于是緩步走上台階，來到二樓的書房里。</p>
邁克坐在那里看書，旁邊點著一盞明亮的燈台。</p>
“今天我跟邁克先生聊了不少事情。”威爾關上門後，滔滔不絕的朝維克托說著，“白手黨那些家伙們，總是能用各種手段找到掙錢的法子，他們知道如何鑽法律的空子。”</p>
維克托瞧了眼威爾，又看向了邁克。</p>
邁克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沒什麼反應。</p>
“我們聊到了地下酒廠，白手黨把他們的釀酒設備藏在城市的各種隱蔽角落，並且通過賄賂禁酒局躲避了一波又一波的檢查。”</p>
望著威爾那興奮勁，維克托仿佛預感到了什麼，很隨意的回了句︰“哦？所以呢？”</p>
“維克托先生，除了這些私酒外，各種黑市商店還會銷售釀制原料，比如麥芽汁這種，然後在產品上附上蒸餾說明，以這種擦邊球的方式兜售酒水。”</p>
“然後呢？”維克托翹起了眉毛。</p>
他的反應依舊沒有打斷滔滔不絕的威爾。</p>
“還有一點，醫療用藥並沒有被限制，許多藥店會將酒水直接開在配方里，以此來規避禁酒令的限制。”</p>
威爾說的這些操作，維克托都很清楚，但相較于對方來說，可能是里面的某個環節引發了他極大的興趣。</p>
果不其然，威爾終于開始說重點。</p>
“您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冒著風險為酒鬼們提供服務嗎？因為利潤！”</p>
說著，他從桌上拿起一頁撕下來的紙跟筆，為維克托簡單算了個賬。</p>
“從四年前的禁酒令頒布到現在，私酒的價格翻了快七倍！這道法令如果能一直持續下去，私酒的利潤還會更高。”</p>
從神采飛揚間，維克托仿佛看到威爾的雙眼被金色的錢幣給充盈了。</p>
“你有什麼建議嗎？威爾先生？”維克托輕咳一聲。</p>
威爾穩住躁動的心，鎮重的為老板給出建議︰“我們或許可以試著入場。”</p>
听到這話，維克托頓時就皺起了眉。</p>
他非常清楚，威爾一直都是位對金錢跟地位有著渴望的上進之人。</p>
每年500法卡的超高薪水，雖然已經打敗了大部分的工薪階層，但因為工作並不辛勞的緣故，如今已經無法滿足他那顆躁動的心了。</p>
他想要辦實事，想為自己謀劃更高的價值，但因為底蘊太薄，所以在尋求維克托的支持。</p>
維克托沉默片刻，發言道︰“你是想開設一家地下酒廠？然後去跟白手黨那幫惡棍搶生意嗎？”</p>
“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地下社會的競爭手段，都是以強硬和血腥來畫上句號。”邁克這時平靜地開口了，他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靠譜。</p>
“不！先生們，如我剛才說的，我們可以開設一家診所或者藥店來兜售酒水。”威爾信心滿滿的回復。</p>
邁克哼了一聲，繼續補充道︰“那種東西可不是想開就能開的，你得有醫生的從業執照。”</p>
威爾微微一愣，這事他似乎現在才听說。</p>
不過他也就只是頓了一小會兒，馬上就朝維克托請示︰“我覺得，只要願意付出代價，比如金錢，拿到營業執照不是什麼問題。”</p>
維克托明白了，他是想找自己借錢“創業”……</p>
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維克托沉思不已。</p>
現如今，他能拿出來的流動資金並不多，那四萬法卡存在銀行的風險投資中，短時間是不會去動的，目前手上大約就只有不到五千法卡，要說搞個什麼大項目也不夠。</p>
本來，維克托就沒想過要發個什麼大財，他現階段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力量，防備西大陸的長生者，這些錢已經夠他用很久了。</p>
威爾把自己的想法說完，緊張地等待維克托回復。</p>
許久後，他的老板才緩慢開口說道︰“我明白你的夢想，威爾先生，有句老話說的好，生命好似宴席，滴酒不沾會太虧……”</p>
得到這句回復，威爾雙眼放光，毫不掩飾的興高采烈起來。</p>
但，維克托最終把後半句也念了出來。</p>
“但也不能喝得爛醉，我的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