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也覺得小馬的這個主意很好。
讓盛春成猶豫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謝什麼,這還不是我應該做的。”盛春成說,“我總覺得鄭老師現在在硬撐著,她就怕別人認為她是一個病人。”
一個一直被表象遮掩的,深藏的另一面。
小馬說對,這個感覺她也有。
盛春成接著把自己的擔憂和小馬說了,小馬也認為,要是就這樣,讓鄭老師去醫院復查什麼的,按她那個脾氣,肯定不會去。
一路上,盛春成心里都很難受,他一直在想著鄭教授的事情,鄭教授在他的心目里,一直都是半透明的,她的直爽、愛憎、喜怒和堅持,都寫在臉上,表現在她的行動里,這眼楮里泛著淚光的鄭教授,好像是突然掀開了一道帷幕,讓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盛春成特意提早,六點半就到了盲人按摩店,坐在外面的休息廳,這個時間點,很多人晚餐都還沒有結束,按摩店里客人不是很多,盛春成和大伯坐在那里聊天。
他們坐了十幾分鐘,劉立桿到了,今天他是一個人來的,那個米總沒有跟著來,那兩個胖子也還沒有到,劉立桿和盛春成還有大伯三個人坐著,劉立桿听他們兩個說話,問︰
“你們是淳安的?”
“不是,是千島湖的,里面,已經是歙縣了。”大伯說。
劉立桿笑笑,說︰“口音還是淳安的。”
“對,我們那里,說的其實是淳安話,劉總對淳安很熟?”大伯問。
“熟啊,我永城的。”劉立桿說,“一個千島湖,三分之一是我們永城的,三分之一是淳安的,還有三分之一,就是你們歙縣的,以前我們去黃山,都要從毛竹源坐船到深渡,從深渡到歙縣,再去黃山。”
劉立桿說著笑了起來,他說︰“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時候深渡碼頭上的公共廁所,坑位中間沒有隔斷的,就是水泥板上挖了幾個洞,大家蹲在那里,你可以看到我的屁股,我可以看到你的屁股,要是有拉肚子的,那就糗死了。”
盛春成和大伯听著大笑,劉立桿繼續說︰
“那廁所上的人又多,要排隊,幾個人蹲在那里,邊上人就站在叼著香煙看著他們,好像在做裁判,一邊評判誰的屁股最白,一邊評判誰的屎拉得最痛快。”
大伯和盛春成肚子都快笑痛了,這一笑,就覺得,劉總這個大老板,一點也沒有大老板的樣子,和他們其實是一樣的。
兩個胖子,幾乎是掐著點到的,劉立桿看了看手表,罵道︰
“早一分鐘都不給我啊,我管不到你們之後,你們是不是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兩個胖子大笑,甲胖子說不敢不敢,我們哪里敢不把劉總放在眼里,是路上堵車。
“堵車我們怎麼到了?說到底還是懶,你們胖不是沒有原因的,滾吧,快去換衣服。”
劉立桿半真半假地罵著,兩個胖子趕緊跑去了包廂。
劉立桿並不急于起來,繼續坐了五六分鐘,這才和大伯說︰
“老哥,那我們進去了?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看看。”
大伯說好,謝謝劉總,他和盛春成都站了起來,三個人走去了包廂。
兩個胖子已經把自己的體重稱了,在筆記本上記好,劉立桿拿著本子,還是讓他們兩個重新過秤,他要親自驗秤,結果那個原來體重兩百三十二點七斤的甲胖子,六天下來,體重減了六斤三兩,那個原來體重一百九十八點五斤的乙胖子,減了七斤九兩。
“怎麼會這樣,他還掉多一點?”劉立桿問盛春成。
盛春成說︰“他是虛胖,所以排濕之後,掉體重更多。”
劉立桿在乙胖子的肚子拍了一下,罵道︰“想不到你還是林妹妹啊,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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