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上午10點。
在悄無聲息中，張牧等人便坐上了前往巴黎的航班。
因為京城沒有飛機直飛戛納，所以必須要先到巴黎轉機，然後飛尼斯，最後才能轉車到戛納。
這一路飛下來，著實把張牧累的夠嗆，更不用說曾離等女同志了。
于是當到達了戛納之後，再沒誰提什麼出去逛街的事兒了，所有人直接在酒店房間休息了一天，這才勉強回過勁來。
因為張牧在出發之前就明確的和眾人說過，這次戛納之行主要是為了賣片。
所以這次跟著張牧的，除了劇組的演員之外，剩下的便幾乎都是牧野影視的發行人員。
次日，見張牧一大早就在和發行主管討論接下來計劃，本來睡到不氣才起來的小仙女，忽然感覺自家的起床氣好像又出現了。
當張牧談完正事兒之後，見小仙女正一臉不爽的捏著餅干，當即不由詫異的看了曾離一眼道︰
“怎麼？這一大早的誰又招惹她了？”
曾離聞言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還不都是怪你！”
說罷，她也懶得理會張牧，轉過身便和小仙女歪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不過看那眼神就知道沒有說張牧什麼好話。
見張牧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對面沙發上的劉曉麗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便見她有些期盼的看向張牧問道︰
“張導，咱們這次真得沒有機會拿獎麼？”
此言一出，角落里的曾離與劉藝菲耳朵一動，當即便停下來齊齊看向張牧。
看著那兩雙水靈靈的美眸，張牧先是一愣。
隨後方才意識到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不高興的原因，于是不禁有些好笑道︰“就為了這個？”
見他這麼滿不在乎的樣子，小仙女當即不滿的嘟著嘴道︰
“這還不夠？本來我還想著拿影後呢！現在呢？連夢都沒得做！”
一旁的曾離聞言，也忍不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畢竟無論年歲大小，凡是來到戛納電影節的演員，總是會有些美好的幻想。
可是她們還沒期待多久呢，就被張牧無情的戳破了。
看著她們這幅反應，張牧這才意識到自己貌似做錯了什麼，不過……到底錯在哪兒呢？
在發現想不通這個問題之後，張牧索性也懶得再糾結這個，于是當即將話題轉移到劉曉麗剛才的問題上。
只見他當即翻出一張表格遞給了劉曉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金棕櫚獎估計都已經定下了。”
此言一出，別說劉曉麗了，便是曾離和範偉黃博等人，都認為張牧是在逗他們。
不過當看見張牧嘴角的那絲苦笑後，眾人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于是曾離當即下意識的反駁道︰
“不可能，開幕式都還沒開始呢，戛納不可能內定金棕櫚獎。”
向來穩重的江武聞言也不由贊同的點頭道︰
“不錯，這種事情如果傳出來，戛納近百年的名聲估計要毀于一旦，我想法國佬應該不至于這麼糊涂吧？”
至于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心中也大多和江武想得一樣。
不過見他們這幅反應，張牧也不生氣，只是在手邊的文件翻找了一陣之後，將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華氏911》？”
看著文件上詳盡的資料，小仙女當即不由睜大眼楮好奇道︰
“你哪來的這些資料？”
張牧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
“不然你以為我一大早在忙什麼？”
不過看完文件上的資料之後，江武心中更疑惑更重了。
只見他不解的看著張牧道︰
“張導，就算有內定，也不該是《華氏911》啊。”
小仙女聞言也皺著眉頭道︰
“就是，我看這邊這邊報紙上大多都看好王加衛的《2046》，還有科恩兄弟的《老婦殺手》，至于邁克爾•摩爾的《華氏911》反而是爭議最多的。”
戛納雖然是法國的，但是英語卻是當下國際通用語言，所以在戛納的酒店里一般都會準備雙語報刊。
小仙女因為小學和初中都是在米國接受的教育，所以閱讀英文報紙倒是一點問題沒有。
曾離也有些搞不懂張牧是怎麼想的。
“就算評委會主席昆汀•塔倫蒂諾要偏心米國人，也該是科恩兄弟才對，他們的關系據說可比邁克爾•摩爾要好多了。”
不過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認同張牧的看法，劉曉麗沉吟片刻之後，似乎想起來什麼。
于是不禁有些猶豫的問道︰“難道是因為政治正確？”
話說《華氏911》這種反戰的題材，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屬于政治正確。
故此如果硬要說一個理由，劉曉麗便只能想到這個了。
張牧聞言倒是不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道︰
“如果只是因為政治正確還不至于，畢竟這樣的話就太好操作了。”
“不過你說對了一半，去掉後面那兩個字，就剛剛好了！”
張牧此言一出，先前一直默不作聲的範偉也坐不住了，當即下意識的用東北話問道︰
“政治？這……這怎麼說？”
看著幾人那疑惑的神情，張牧沒有再說什麼，也有些無奈道︰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有些事情就擺在眼前，讓我想幻想一下都不行！”
本來正等著張牧解釋的曾離等人，聞言頓時不由一腦門黑線。
什麼叫事情就擺在眼前？他們是瞎得麼？還是說他們有眼無珠？
于是在眾人那幽怨的眼神之下，張牧也不敢再凡爾賽了，當即將一疊文件扔在幾人面前，而後神色認真的解釋道︰
“根據從咨詢公司那邊得到的資料，《華氏911》雖然表面上是一部有關當年米國911事件的紀錄片，但是實際上里面關于“911事件”的內容佔比很小。
實際上其中大部分篇幅，都是在講述三件事。
即︰易拉克戰爭的前因後果；米國現任總統小牛仔和本啦燈之間的微妙關系；以及2000年那場極具爭議性米國總統大選。
雖然導演沒有在電影里明確的說什麼，但是卻無時不在通過鏡頭和剪輯告訴觀眾，當年的那場大選小牛仔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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