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在旁邊看著都疼。
正要問林獸生這樣就可以了嗎,就听林獸生忽然開口,“看!”
沈妙下意識順著林獸生的手指看去,就見絲絲縷縷的黑氣,從雪狼的身體里冒出來,那黑氣濃郁的短暫地將雪狼給包裹了起來。
沈妙被這奇怪的景象弄得一時無語。
等那黑氣逐漸散去之後,她才說道︰“這就是獸神的能力嗎?”
“是的,我用骨針將其導出來,雪狼醒後應當就無事了。”林獸生一邊說,一邊一根一根往外拔骨針。
所有骨針都已拔完之後,沈妙朝雪狼的頭看過去,發現它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凶惡了,睡著的樣子,又恢復成平時在家時的模樣。
不禁輕輕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視線就掃到了青辰的臉,她脫口喊道︰“青辰,你怎麼起來了?”
青辰沉沉看著熟睡的雪狼,手掌高高揚起,“我先殺了它再跟你說。”
“等等!”
沈妙撲過去抱住青辰的腰,急切道︰“你別沖動,來,先躺著,你後腦勺還有傷,怎麼亂動啊。”
青辰傷到了頭,本就有些惡心,不能長時間站立,被沈妙扶著,只能坐回到原來的地方。
他不解地問沈妙︰“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雪狼害的,你還要攔著我嗎,它已經不是原來的雪狼了,它變了,變得謊話連篇心狠手辣,連你也給騙了過去!”
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起來。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慢慢說,不著急,別激動。”沈妙給他順氣。
青辰喘了喘,還是那句話︰“你讓我殺了它。”
沈妙搖頭︰“這是個誤會,雪狼殺你,是因為它體內被植入了獸神的能力,它並非出自本心要害你,只是被人控制了,身不由己。”
“這你也信?”青辰挑起削薄的嘴唇,嘲諷道,“它告訴你的?”
沈妙道︰“不是,是林叔說的,林叔剛才給它把獸神的能力導出來了,你非要殺它,不如等它醒來再問問?”
在沈妙的勸說下,青辰到底還是沒有再動手。
過了沒多久,雪狼也就醒來了。
它睜開一雙獸瞳,迷茫地看著眾人︰“我怎麼了,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等等,我身上怎麼那麼疼,咦,我怎麼被綁起來了?”
沈妙復雜地看著它,幽幽問道︰“雪狼,你之前對青辰下手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還百般阻擋我去救他,你是不是該死!”
雪狼大吃一驚︰“什麼,我害青辰?我沒有啊,我怎麼可能害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在裝,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發瘋傷人,要把我們全都殺掉,想起來了嗎?”
雪狼痛苦地搖著頭︰“沒有,我不知道,那些事是我做的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妙看向林獸生,林獸生幾不可見的沖她搖搖頭,低低道︰“獸神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通常在被發現之後,抹掉對方的記憶。”
太無恥了,沈妙忍不住在心里大罵了一聲。
她低頭想了想,走過去將雪狼身上的繩子給解開,讓它去看青辰身上的傷,並在旁邊給它解釋︰“看到了嗎,都是被你所傷。”
雪狼看著青辰憔悴的樣子,難以接受地不停搖頭。
“不不不,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青辰,我怎麼會這麼做,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雪狼似乎有些崩潰了。
沈妙冷眼看著它的表現,終于確信,雪狼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讓雪狼跟青辰道歉,此事就算過去了。
青辰也知道雪狼不是有意傷害他,便不再追究。
幾人關系重歸于好。
接下來,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獸神的氣息越來越濃郁,這也證明他們沒有走錯路,但與此同時,面臨的危機,也逐漸加重。
沈妙讓眾人都打起精神,發現有什麼不對,第一時間說出來。
其實她不說,大家也都不敢走神。
雪狼就是前車之鑒,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獸神給盯上了。
這一日,大家趕路趕的筋疲力盡,沈妙正想讓他們停下來休息一會,視線忽然觸及到遙遠天際一群黑壓壓的東西。
“那是什麼?”沈妙吃驚地喊了一聲。
所有人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青辰眼神好,一眼看出來那是一群鳥,數不清數目的鳥。
而且,這群鳥,是沖著他們來的。
青辰的臉色,從來沒有那麼難看過,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是鳥,快找地方躲起來!”
但四周都是曠野,不管躲到哪兒去,鳥都能進去。
不等大家找好地方躲藏,鳥群已經殺到,看到幾人,鳥群如同看到美味的食物一般,興奮地俯沖下來。
尖尖的鳥喙一啄,就是一個血口子,疼的人發瘋。
大家手忙腳亂,用盡各種辦法抵擋鳥群的進攻。
可沒什麼用,一只只鳥被殺死在地上,又有更多的鳥飛過來。
主要是數目太多了,殺也殺不完,而且要用靈力的話,只怕耗盡異能,都沒法殺掉全部的鳥。
現場一片混亂。
沈妙看這模樣,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正要招呼林獸生騎上異獸,趕緊跟他們一起跑,就見林獸生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而很奇怪的是,撲到他面前的鳥,一個個像是中了什麼定身術一樣,全都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那些鳥見狀,不再靠近林獸生,而是專門對準其他幾個人。
可林獸生怎麼會放過它們,還是對它們發動了異能,于是幾乎頃刻間,所有的鳥都變成了冰坨子,從天上摔下來。
沈妙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林叔,你真是深藏不露,原來高手竟隱藏在我們中間。”
林獸生謙虛道︰“還好吧,談不上什麼高手。”
他的冰系異能平時很少用,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拿出來,本也只是踫踫運氣,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沈妙撿起地上一只凍得硬邦邦的鳥,將它各種甩來甩去,還在地上梆梆的敲,真就凍得跟石頭一樣,頓時感覺十分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