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沈妙終于出聲,只是聲音有點冷。
小四寶抽抽噎噎,今天的娘親,好陌生啊,嗚嗚,她不要這樣的娘親,她要軟軟的娘親,會抱她的娘親。
沈妙氣得又將霜花大罵了一頓,拿出藥膏,仔細地給小四寶上了藥,小四寶撒嬌,要讓沈妙抱,沈妙沒有抱她,而是冷著臉,坐的遠遠的。
但沈妙絲毫沒有同情,霜花的惡毒,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察覺到娘親不同于以往的冷淡,小四寶有點兒慌了,伸著兩只小短手,委屈地差點掉眼淚,“娘親,抱,抱!”
沈妙沒有理她,四寶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霜花始終沒有抬頭,因為她根本無法抬起頭,沈妙的那一腳,讓她本就殘破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沈妙這才伸出手,將小四寶抱進懷里。
另外一邊。
部落的獸人們正在熱火朝天地建房子,貓獸人怕他們建錯,每天都會過來溜達一圈,今天真就讓他發現了問題。
“這是誰家的房子,推倒,重建!”
一個年輕獸人跑過來,不服氣地道︰“為什麼,我們都已經建好一面牆了,再推倒,你不是在折騰人嗎?”
貓獸人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獸人,他十分年輕,而且看起來也很強壯,武力值也不弱,大概這就是他敢無視他的話的原因。
“我說過,只能在我劃好的圈里建房子,你們自己違規建到了外面,又在這兒說什麼?!”
這邊的爭吵,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部落其他年輕獸人也跑了過來,站在這位獸人的身邊,跟貓獸人形成對峙之實。
貓獸人氣笑了,“怎麼,要造反啊,我可記得,你們幾天前才說過,要臣服沈妙,這就忍不住了?”
他語氣里滿含著輕蔑,表情十分不屑。
年輕獸人雙手捏成拳頭,憤然道︰“你少污蔑人。”
貓獸人懶得理他,直接道︰“把房子拆了,重新建,否則……”
“否則怎麼樣,貓獸人,你不要過分,今天房子我們就還不拆了,這地方,又不是你一個人家里的。”
貓獸人還沒有回答,另外一個聲音霍然響起,“獸域的地,還真的就是我家的,怎麼,不服氣?”
沈妙徐徐走進來,她今日穿了一身素色長衣,臉上神情十分淡定,看一群鬧事的獸人,如同看什麼螻蟻一般。
那群獸人感覺受到了侮辱,氣憤道,“你就是看不起我們,雖然我們投奔了你,但也不想受到不公平待遇。”
“哪兒不公平了,所有獸域的人們,都必須遵循規則,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特殊在哪里?”
部落獸人們啞口無言,老獸人試圖勸阻年輕獸人,讓他們不要惹事,好好在這里待下去就行了,年輕獸人不听。
一個看起來在他們中間很有話語權的高個獸人走出來,微揚著下巴,對沈妙道,“獸域是以什麼來劃定權力的,如果我們能打敗你,獸域是不是就我們說了算?”
沈妙目視這獸人,她早已看出此人心思不純,當日第一個對她表達忠心,今日卻也帶頭奪權。
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年輕獸人見她不說話,故意提高聲音,讓圍觀的獸人們都能听到︰“沈妙,你實說吧,是不是我,或者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敗你,都可以取代你?”
他這些話頗有挑逗性,獸人哪個沒有雄心壯志,只不過以往都壓在心底罷了。
現在有人帶頭出來挑釁,不免都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沈妙直接給氣笑了,“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膽子一樣大。”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打不過我們,就不該在那個位置上坐著。”年輕獸人繼續挑釁。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沈妙,等著她的回復。
沈妙不慌不忙,但心底已經是怒火高漲了。
她知道,今日如不能妥善處理這事,今日過後,她的威信,將會大打折扣。
“來吧,你們一起上。”沈妙示意那幾個叫囂的最凶的年輕獸人。
那幾個年輕獸人心里一喜,沈妙這是找死啊,事到如今還沒看清楚狀況,她讓他們一起來,萬一輸了,這個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他們幾個,單打就算比不過她,幾個人一起上,總歸不會輸的。
而他們卻沒想過,沈妙既然敢這麼做,就絕對有把握!
沈妙幾乎能夠想象當時的場景。
霜花心機深沉,又心狠手辣,連大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是小四寶這麼個小崽崽。
可恨的是,小四寶一片善心,卻被人糟蹋至此。
“嗚嗚,娘親不理我了,嗚嗚。”小四寶一抽一抽。
沈妙淡淡道,“娘親為什麼不理你?”
“因為,因為我給霜花送東西了。”
“錯,”沈妙糾正道,“娘親沒覺得你送東西是錯的,但要分人,霜花上次就攻擊了你,用你來對付娘親,為什麼你還不長教訓,這次又一個人跑過去,為什麼?”
小四寶嗚嗚道︰“我錯了,娘親,我本來想把東西放下就走的,可是她說東西拿不到,讓我遞給她,我就,我遞過去,她就抓住了我。”
沈妙沉著臉,又問了一遍,“你哭什麼?”
沈妙就在旁邊看著,既沒有安慰,也沒有拍哄,小四寶哭的越發厲害,小肩膀一抖一抖,委屈到不行。
“那你長記性了沒,下次還一個人過去嗎?”沈妙硬著心腸。
小四寶慌亂地搖頭,“不去了,以後再也不去了。”
“娘親,脖子疼。”小四寶在她懷里弱弱地道。
沈妙猛地回神,對,四寶還在這里,她不能當著她的面殺人。
這個雌獸,是無法變好的。
心里升起這個念頭,沈妙動了殺機,她想殺了這個雌獸,不想再留著她了。
最後看了霜花一眼,沈妙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沈妙檢查了下四寶的脖子,幸虧她來的及時,霜花還沒來得及做更多,只是小四寶那細細的脖子上,到底還是留下了一條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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