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玄苒軍壯大,也是時候,該跟霜花算一算總賬了。
沈妙把貓獸人叫了過來,問他,“你還想給你兒子報仇嗎?”
這日,霜花又如往常一般,朝著營地射入箭只,射完就走了,她以為這次,也跟以往無數次一樣,沈妙不會給任何回應。
沈妙鍋里留了一些,盛了出來,送去給林獸生吃了,老爺子吃了後,也大呼好吃,讓沈妙以後多做。
而她,則可以回到部落,跟獸人們大肆吹噓自己多厲害,沈妙有多慫。
只是,這一次,她想錯了。
毫無疑問,最後鹵肉跟之前的所有美食一樣,征服了家里大小五只狐狸。
青辰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開不了口。
最後,他嘆了口氣,道,“隨便你吧,你高興,怎麼來就怎麼來。”
沈妙听了這話,笑的更歡了,“那我如果,將整個部落全都殺干淨了呢,你會怎麼對我,你會殺了我嗎?”
“我分得清輕重。”青辰看她一眼,淡淡道。
因為這句話,沈妙有些開心。
她勾了勾嘴角,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這麼殘忍無情的人嗎,不分青紅皂白,所有人都要殺掉?”
青辰不說話。
沈妙擺擺手,道︰“好了,不問你了,我自己看著辦。”
之後,沈妙帶著玄苒軍,輕車熟路,直接來到了部落城牆下,她沒有立刻下令玄苒軍攻進去,而是在外面提了三點要求。
“大家听著,現在強調一點,待會攻入部落,遇到有孕的雌獸,不許殺,年紀在三歲以下的幼崽,不許殺,還有,有恩于我們一家的,不許殺。”
“听到了沒有?”
玄苒軍齊聲喊道,“听到了!”
沈妙滿意,“放開來打吧,這是你們榮耀的一天。”
部落獸人也早已得到了消息,匆匆趕過來,不過他們一早沒有準備,所以現在有的連武器都沒拿,還沒趕到城牆這邊,大門就被攻破了。
如狼似虎的玄苒軍,一擁而入。
部落獸人們見此,駭的連連後退,看玄苒軍根本不給他們後退的機會,追上去,一石矛就刺穿了心髒。
越來越多的部落獸人趕了過來,卻又在看到強悍的玄苒軍時,不停後退。
沈妙令玄苒軍不要隨意傷人,只需把所有獸人都驅趕出來便行,很快,部落的獸人們就都被從家里趕了過來。
大家惶惶不安,有些大聲跟沈妙求情,說道︰“沈妙,當初我們兩家關系那麼好,你家青辰病倒後,我還給你送了吃的,你怎能這樣對我們?”
“對啊,沈妙,都是一個部落的人,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沈妙看著說話的獸人,他們滿臉驚恐,死死護住自己的幼崽和雌獸。
這幾個獸人,對他們一家還算是友好,沈妙便也和顏悅色地道,“大家放心,我今日過來,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沒有仇怨的,我不會動你們。”
大家一听,不少人毒松了口氣,心里暗自慶幸,還好當初沒有得罪沈妙,否則現在,恐怕就難逃一死了。
但也有人害怕的不行,拼命想著逃跑,這些人里,包括殺害福祿的豹獸人,還有不斷煽風點火的罪魁禍首,霜花。
沈妙一早便讓人重點去抓豹獸人,此刻豹獸人被抓了過來,扔在了地上,沈妙對貓獸人道,“這是你的仇人,你自己來決定如何處置他吧。”
貓獸人仇恨地瞪著豹獸人,上前抓起對方,一頓拳打腳踢,直把豹獸人打的奄奄一息,他才拿著=石矛,把對方活生生地給扎到了地上。
豹獸人在大家眼皮底下死了,死的十分淒慘。
霜花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她悄悄的往後挪,試圖在沈妙沒注意到她的時候,離開這個地方,遠走高飛。
她現在是不敢惹沈妙了,只想保住一條命。
可她還沒跑出多遠,就被玄苒軍給抓住,霜花大喊大叫,對著玄苒軍耍賴,她以為玄苒軍跟那些與她相好的獸人一樣,誰料,人家壓根都不正眼看她。
見她鬧得凶了,直接從地上抓了把泥巴,塞進霜花的嘴里。
“你這一去,是要報復整個部落嗎?”青辰問她。
沈妙歪頭,故意道︰“部落對不住我,我當然要報復他們。”
青辰深深地看著她,“對不住你的,是部分獸人,不是所有的部落獸人,沈妙,我希望你,即便是報復,也能適可而止。”
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是,部落那邊太過猖狂,霜花屢屢來挑釁,她以為我們不敢動她,那我們就讓她好好看看,到底誰才是該死的那個。”沈妙聲音冰寒。
貓獸人喜極而泣,跪倒在地,沖著天空喊道,“福祿,福祿你看到了嗎,爹爹終于要去給你報仇了,你在天之靈,一定要看好了。”
沈妙沒有耽擱,第二天就點兵,帶著玄苒軍,氣勢洶洶地殺去了部落。
出發前,青辰跟她聊了很久。
貓獸人聞言,眼楮猝然睜大,呼吸都急促起來,“真的嗎,沈妙,我們現在可以報仇了?”
沈妙跟部落還有這血海深仇,當初福祿被殺,他們因為實力太弱小,一直忍著,也是那次,才促使她建立了玄苒軍。
沈妙輕笑,“部落對你,並不對我仁慈,他們都把你趕出來了,你竟還這麼護著他們,青辰,我是該說你是聖父呢,還是聖父呢。”
原書中的大反派,心腸卻這麼善良,沈妙只覺得無比諷刺,原書里,所有人都在為主角讓路。而在她看來,綠珠那樣的,根本不配成為主角。
就在營地建設越來越完整,漸成一個小世界的時候,霜花也沒有閑著,她沒法沖破屏障進入營地,但這不影響她挑釁沈妙。
于是營地經常會有箭只射入。
沈妙保持微笑。
多做是不可能多做的,美食那麼多,得輪著來,哪能天天吃一樣的。
一開始,沈妙並不理會她,她忙著建設,忙著練兵,哪兒能顧得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在一切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便再也無法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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