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對面立刻傳來君子蘭的聲音，她語氣焦急。
“顧楓，你看到消息沒，龍騰剛公布了花園消消樂的首周成績。”
一連問了五六個問題，突然，顧楓的手機響起。
“第一，花園消消樂在畫面上做得更加精致，更加美觀，特效也做得更炫。”
他拿出一看，是君學姐打來的。
“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他朝溫夢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見顧楓放下杯子，露出洗耳恭听的模樣，溫夢開始詳細解釋。
“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用手機看看龍騰最新發布的動態，然後告訴我你對花園消消樂首月成績的預估。”
溫夢略感詫異，腦筋一轉便猜到這個問題肯定和剛才那通電話有關，結合顧楓的問題，她猜測可能是關于花園消消樂的最新動態，而且大概率和成績相關。
打開浪客，進入龍騰官方首頁，往下稍微一翻便看到了十分鐘前剛發布的動態。
她仔細瀏覽，眼中掠過一抹震撼之色，盡管她本來也覺得花園消消樂的成績會超過開心消消樂，但是花園消消樂的首周成績依然嚇了她一跳。
抬起頭，見顧楓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她不由對顧楓的鎮定升起由衷的佩服，要知道花園消消樂要是成功，開心消消樂將首當其沖。
她按照目前花園消消樂的首周成績快速在大腦中推算起來，過了約莫半分鐘，她說出了自己的推算結果︰“下載量，1500到1700萬之間，月留存率，55左右，月流水，1200到1300萬之間。”
顧楓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好了，問題我都問完了。雖然你的部分回答考慮還有所欠缺，但總體上你對游戲的理解還是及格的，比較欠缺的一點是對市場的認知還稍顯不足。”
但轉頭他又露出和善的笑容︰“不過，還是要祝賀你，面試算是過了。我不知道龍騰他們給你開的多少，你可以先說說看你的薪資預期，另外，有其他任何問題也可以隨便提。”
溫夢小嘴微張，眼里情緒復雜，難以置信，不解，慍怒，顧楓大致能讀出這些。
“我想知道我在哪個問題上的回答有問題？”她強行克制著情緒問道。
雖然她已經盡量在克制了，但顧楓還是听出了她心里的不服。
顧楓當然不會生氣，溫夢的能力是讓他滿意的，有自己的獨特見解，思考問題的角度也比較全面，比較系統。
但他更知道，別看表面上是他在考驗她，實際上，對方也是在觀察他的，這是一場雙向考察的面試。她骨子里是有一股傲氣的，盡管沒有明說，但在她心里，去龍騰這樣的大廠都只會妨礙她施展自己的才華。
想要真正收服她，必須要拿出令她服氣的真本事來。
正因如此，顧楓才沒打算憐香惜玉，既然已經決定要給她好好上一課，干脆就直接給她上猛藥，順便也看看她的心理抗壓能力如何。
“每個都多少有點吧。”顧楓語氣淡然，也沒刻意裝，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溫夢瞪大眼楮，不敢置信。
她此時對顧楓的感官直線下降，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今天還非得問個明白了。
“我希望你能逐一指出一下我的問題，謝謝。”她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謝謝。
“可以。”顧楓毫無所覺地點頭。
“先從《江湖》開始吧，你指出的第二個問題是……”
“再說《戰地槍王》的問題……”
……
隨著顧楓侃侃而談，一一指出她之前回答時的一些考慮不周或者理解有誤的問題。溫夢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少，听到後面甚至心態都有點小崩了。
本以為自己的回答哪怕不是滿分答卷，也有95分的水準，結果現在听下來，她總覺得自己交了一份不及格的答卷，哪哪都有錯，這種感覺對她來說顯然有些難以接受。
“說完其他游戲，最後來說兩款消消樂。”
“第一個問題，你說花園消消樂的畫面更精致，特效更炫，這是事實，我不否認，但我要說的是，這並不是它的優點，反而是一個比較致命的問題。”
換作之前，溫夢肯定是不信的，但現在已經被錘得底氣全無的她都已經不敢看顧楓的眼楮了，她微垂著頭，默默等著听顧楓的解釋，像極了一個做錯事受訓的小孩子。
“算了，好言勸你不听，正主都不著急我在這瞎操心，不管你了，掛了。”
“我……”顧楓听她明顯生氣了，正欲解釋，便听對面已是一串忙音。
看著手機，面露苦笑，見溫夢一直安安靜靜地看著他，他也只得暫時先把這事放下，等面試結束了再打電話過去解釋。
“豈止不錯，我念給你听，首周下載量，102萬，評分，9.8分，日留存率，82，周留存率，61，首周流水，91萬。”
“沒了？”
“喂！你怎麼听上去還這麼淡定啊！人家這成績幾乎全面碾壓咱們當時一周的成績了。你當時不是自信滿滿說他們超不過開心消消樂嗎，現在倒是想想辦法啊。”
君子蘭都快急死了，相比于開心消消樂當前的危險處境，顧楓完全不著急的態度更令她上火。
“學姐，淡定，這不才一周嗎，我說超不過，就肯定超不過，你放心便是。”
“沒有，不過听你的口氣，想必他們的成績還不錯。”
溫夢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
“第四，花園消消樂里有很多與其他游戲的聯動活動，既豐富了其本身的玩法多樣性，也和其他游戲之間形成了互相引流的良好廣告效應。”
顧楓微微點頭，沒做任何評價，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第二，花園消消樂具備排位功能，從市場反饋來看，這個功能是大受好評的。”
“第三，花園消消樂可以授權汪汪賬號直接登陸，這樣做既省去了玩家重新注冊賬號的麻煩，也讓玩家可以自動獲取汪汪好友們的沖關記錄，達到向朋友家人炫耀的目的。這一點，比起開心消消樂還需要手動添加好友明顯方便不少。”
“給幻宇的《江湖》打個分，指出至少五個該游戲的不足之處，有改進建議的也可以說出來。”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