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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 衙役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洛丹倫的春天 本章︰一百七十九 衙役

    從松翠山再往北走,便靠近清河縣境內。

    清河縣地域廣闊,是北方邊境最大的一個縣。這個縣土壤肥沃,資源豐饒。原本也是大夏皇朝的一部分,但是自十幾年前的清河之戰,蠻族硬是把大夏朝的邊境線往南推了幾百里。

    現在蠻族的赤松部留在清河縣內,對整個北境虎視眈眈。北軍都督府一直和蠻族在東北線僵持作戰,  尚且顧不到清河縣和老牛灣鎮的交界處。

    這里有幾個千戶所在十幾年前的清河之戰廢掉後,就一直沒有再建立。

    正因為如此,才導致邊境混亂,土匪滋生,沒有軍隊的有力保障,官府也很難有所作為。

    而這一切後果,全都讓普通老百姓承擔了。

    老牛灣鎮的百姓受到土匪和縣衙的雙重壓迫,  尚且有一息尚存,清河縣的百姓則完全淪為了蠻族的奴隸。

    經常有清河縣的流民成功從蠻族手中脫逃,  逃回老牛灣鎮,大部分淪為沒有土地的佃戶。剩下的一小部分或者上山當了土匪,或者成為了幫派的打手。

    姜慶時常想著,如果能夠有機會將清河縣的百姓解救出來,那麼所能造成的功德,或許要比殺那些土匪要多得多。

    畢竟,那可是成千上萬的百姓。

    這也是他接受鎮北府的官職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個計劃得是姜慶武功達到一定境界之後才能施行,最起碼得是六品才行。

    不過此時姜慶被迫要提前與蠻族起沖突,心中倒沒有如何慌亂,他現在的品級雖然還是七品,但是內力之深厚,與六品不遑多讓。

    既然要去找蠻族,姜慶決定偷偷越過邊境線,去往清河縣的村莊。

    那里的人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中,隨便找一個村子,  閉著眼隨便隨手殺一個蠻族,就能完成任務,而且也不會有心理上的不安。

    能在邊境活動的蠻族,  沒有一個是不沾滿大夏子民的鮮血的。

    以往潛入邊境可能會比較困難,但是現在姜慶身負隱匿術神功,來去自如,一切都變得非常容易。

    他從松翠山一直往北走,很快便走到了一個名叫桃源村的村子。

    之前姜慶便是冒充這個村的村民上的松翠山。這個村子常年飽受蠻族和土匪的欺凌,過得十分憋屈。

    年初的時候,封一凡還未被姜慶殺掉,黎峪山的土匪們在這個村子劫掠了許多的人口,姜慶記得之前在黎峪山還救過一個嬰兒,便是這個村子的。

    後來那個嬰兒被母親帶到雙廟村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姜慶此刻對這個村子還殘留的村民有些同情和佩服。

    這些人在這個環境中,也不願逃往他方,只在此處苦苦支撐,乞求上天能帶給他們新的眷顧。

    姜慶其實能了解他們的想法,土地是一個農戶最重要的資源。他們如果離開家鄉,逃往別的地方,就只能淪為佃戶或者奴婢,幾乎無法再抬起頭來。

    而且,不是所有人離開了家鄉,  都能有機會討個活路,大部分也都會死在路上。或者死于天災,或者死于人禍。

    因此就算這個地方一直有蠻族和土匪光顧,他們也只能苦苦忍耐,畢竟蠻族和土匪也懂得不能竭澤而漁的道理,不可能將他們給殺光,總要留一些人來繼續為他們創造食物。

    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這些人很難。

    行了一段時間,姜慶便踏上了桃源村的土地。

    他從路上往村口望去,映入眼簾中的,全是破敗,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有些土牆都坍塌了一般,一看便是已經家破人亡,房子已經完全破損了。

    姜慶不禁心中疑惑,這個村子莫非已經被屠戮光了?

    他只是路過這里,目的並不是這個村子,不過好奇心下,他還是想進村子看下。

    只見他右手微微抬起,捏了一個法訣,頓時,身形便隱入了空氣之中。

    這段時間中,他已稍微完善了隱匿術的一些具體細節,腳下的腳印已經變得很淡,在土路上面行走幾乎看不出來。

    只有在軟爛的泥地中才會留下比較明顯的痕跡。因此這個功法再下雨的時候會很難使用。

    姜慶在隱匿狀態下,從村口進入,往村里走去。

    走了一會兒,姜慶尚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是有些房子雖然看起來破敗,仍然有一些生活的氣息。

    有些屋子門口的對聯明顯是今年新貼的,透露著對新生活的渴望,有些人家的院子里還放著盛滿水的大水缸。

    姜慶溜進院子觀察了下,除了水缸是滿的,米缸什麼的基本都是空的,只廚房的鐵鍋之中,藏了一碗清米粥。

    姜慶看得微微搖頭,這個世界物產其實十分豐富,這個村子能窮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一絕了。

    他正在廚房溜達間,只听到院子另一側的正屋里,傳來了微弱的哼曲之聲,似乎有人在輕聲哼著歌曲。

    姜慶走到只糊著一層薄膜的窗邊,朝破爛的窗口望去,只見一個極為瘦弱的女人靠在床邊,她的懷里用一塊補著補丁的棉布包著一個瘦弱的嬰兒。

    那個嬰兒看起來不足一歲,但是已經餓得瘦骨嶙峋,毫無一點初生嬰兒的靈氣。

    那個女人面瘦肌黃,但是看著自家的嬰兒,臉上露出慈愛的神色,輕輕哼著一首不知名的童謠,正在哄嬰兒入睡。

    姜慶看得微微有些心酸,他身手入懷,將身上的白面干餅全部掏出來,又掏出了一些銀兩,隨手撕下一片衣角,將這些都行全部裹在一起。然後他隔著窗戶,輕輕一扔,扔到了女人的腳邊。

    那女人突然感覺有個東西從門外扔進來,嚇了一跳,連忙將腳往後縮,同時往窗外看去。

    不過她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帶著一些疑慮,將嬰兒放在身邊,然後過去撿姜慶剛剛扔出的那個布包。

    當她看到里面的東西時,臉上頓時露出狂喜的神情,同時激動得飆出淚來,俯身狂親了幾口身邊的嬰兒。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布包,跑出門外,來到院子里。

    不過她仍然看不到姜慶,她疑惑了一下,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空氣不停地磕頭,嘴中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姜慶在她走到院子之時,便悄然離開了,腦海中加了一些功德值,但是他並不太在意。

    這些功德值肯定沒有殺土匪來得多,但是姜慶做完這些事的時候,心中要比殺土匪要舒心得多。

    繼續往村里走去,姜慶便不再進別人家的院子了。一來他已經沒有了干糧,無法布施;二來,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他心中不忍,索性便不再去看了。

    走到另外一個村口的時候,姜慶終于听到了一些嘈雜的人聲。

    看來這個村子還是有一些人存活的,只是因為某個原因,這些人都集中在了這個村口,所以姜慶之前沒有見到。

    他心中好奇,往這個村口走去,只見好多穿著破衣爛衫的村民圍作一團,他們的對面站著好多個差役。

    為首的一個差役穿著一身班頭的服裝,姜慶認得原本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差役,如今應當是被縣衙提拔為了班頭。

    姜慶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叫孔大北。

    和在自己手下時的卑躬屈膝不同,此時的孔大北看上去頗為神氣,對著下面的人群發脾氣道︰“一群刁民,讓你們每戶上交區區兩斗粟米,為什麼那麼難!”

    “大人容稟,小人們前不久剛剛被黎峪山的土匪劫掠一番,連村里的人都被擄掠了不少,糧食更是被搶了不計其數。實在沒有辦法拿出那麼多粟米來。”一個人年老的村民顫聲解釋道。

    “放屁!”那孔大北頓時大喝道︰“黎峪山的土匪早已被我老牛灣鎮的縣衙給滅了,杜大人因此功才升為道台大人。你們這群刁民在這里說什麼被黎峪山的土匪搶了,果然是刁鑽憊懶,謊話連篇,在這里公然抗稅。”

    “黎峪山被滅之前,確實來我村子擄掠了一波,不敢對大人說謊。”那老者連忙解釋道。

    “就算你們被擄掠了,那我們縣衙流血流汗,除了黎峪山,幫你們報仇雪恨,你們難道不應該表示表示嗎?”孔大北又說道。

    “小人們實是拿不出來,有心無力,還請大人明察。”老者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是啊,是啊,委實是拿不出來。”一個村民說道。

    “現今早已是揭不開鍋了,懇請大人高抬貴手。”另一個村民又說道。

    只見那個孔大北臉色一怒,高聲叫道︰“眾小民听了,本班頭再強調一遍,代知縣宋全宋大人現在要為杜道台籌措軍餉,就是為了打土匪,讓你們不再受土匪的欺凌,如若不交者,不等土匪來找你們,我們縣衙就得把你們收拾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那老者立刻跪了下來,對著孔大北一直磕頭。

    姜慶身處隱匿狀態,站在不遠處,他听到孔大北這些話,心中頓時有些驚奇。

    原來宋全當上代知縣了。

    也對,杜如梅升任兵備道,知縣的位置便空了出來。讓給宋全,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老牛灣鎮的衙門,在自己走後,何時去惹過十三山的那些土匪了?

    他們也並沒有這個實力。

    卻見杜如梅大吼道︰“還想要命的,就乖乖把粟米交出來,不止你們縣,老牛灣鎮的各個縣,都要交這個粟米,如若不然,你們所有的男人,都要去服徭役。”

    他說完這些,又喊道︰“非是老爺為難你們,只是北軍都督府今年要有所動作,軍情如火,這些到時候都要充作軍餉。一旦趕跑了蠻族和土匪,對你們不也是很好嗎?這可是利在千秋的軍國大事,你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都听懂了嗎?”

    下面的眾村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有些村民甚至覺得這班頭說的有理,只要能把土匪和蠻族趕跑,自己不是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嗎?

    只是交了這些粟米,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

    孔大北見到下面的人依舊無動于衷,頓時變得有些慍怒,吩咐手下過來,然後低聲道︰“把方才那個講話的老頭吊起來,逼這些村民交糧。”

    那個手下低聲道︰“班頭,若是激起了民憤,如何是好?”

    “不會的,他們會乖乖交的。”孔大北笑道︰“都是一群老實巴交的愚民罷了,只要他們還有口飯吃,便不敢隨便亂來。”

    “班頭高見。”那個手下點點頭,立刻招呼人,去綁那個老頭。

    “你們干什麼?”那個老頭磕頭磕得滿臉都是灰塵,看到兩個人來架自己,頓時有些慌亂。

    他身邊的村民也連忙護住老者。

    只見那些衙役粗暴地扯開了村民的胳膊,架住老者便把他推到了一棵樹前。

    幾個衙役拿出繩索,熟練地便把那老者綁在了樹上。

    “你們听了,若是不交錢,你們這位老族長,便要受點苦了。要是再不交,打死勿論。”孔大北高聲叫道。

    “千萬別,我們交!”眾村民立刻高聲叫道。

    他們臉上都露出不忍之色,以往蠻族和土匪來的時候,全靠他們這位老族長從中斡旋,東西籌措。

    而且,老族長會看天時,會侍弄地里莊稼,全村的收成都離不開老族長,不可能讓老族長就這麼死去的。

    村民們跪在地下,不停地向孔大北磕頭,人群中發出哭泣聲。他們的周圍都是一些持刀的衙役,喝令他們跪在地上,不要亂動。

    老者看到眾人妥協,臉上流出兩行濁淚。

    每家每戶兩斗粟米,如果都交了,那麼接下來村里便被掏干了。萬萬沒想到,最後壓死村民的,不是那些土匪,竟然是官府。

    只是,這有什麼辦法呢?

    老者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有些被抓去黎峪山的那些村民傳來口信,說是他們在雙廟村落了腳。讓他們也都過去。

    當時老者心中遲疑,並未立即做決定。難道真的要背井離鄉,去那百里之遙的雙廟村去做佃戶?

    老者不想走,他世代生活于此,不想客死他鄉。他想要一死了之,反正也已活不下去。

    想到這里,老者將頭猛得向後撞去,後腦勺脆弱,他想要撞樹而死。

    只是,他還沒有撞到樹,突然感覺到後腦勺被一個松軟的東西給抵住了。

    他扭頭看去,只見一棵藤蔓抵在自己的腦後,上面還結了一朵小花。看上去鮮艷欲滴,又漂亮又美好。

    方才自己覺得松軟的,正是那些花朵。

    他正納悶兒樹上怎麼突然長出一棵藤蔓,就听見一聲慘叫。

    老者立刻扭頭望去,只見孔大北好好地站在那里,突然憑空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了一刀,一時間鮮血亂噴。

    下一刻,孔大北的頭顱竟突然間離體而飛,落在了不遠處的泥坑中。

    一時間,孔大北脖子處的鮮血頓時往高處狂噴,然後又紛紛落下,就像下了一場血雨。

    場上的眾人頓時都騷亂了起來,那些衙役持刀左右看著,大家都非常迷茫,明明孔大北的周圍並無一人,他的頭是怎麼突然離體而飛的?

    卻見姜慶身處隱匿狀態,將染了血的柳葉彎刀用衣袖擦了擦,然後站在暗處高聲叫道︰“天哪,土匪來啦,土匪把班頭給殺掉啦。”

    說著,他又隨手用飛刀戳中了一個方才綁那老者的衙役的心髒。

    那衙役胸口‘噗嗤’冒血,倒在地上。

    那些衙役听到有人喊土匪來了,心中都是悚然一驚,此刻見到又一個同伴倒地,卻連敵人在哪里都看不到。

    衙役們均發一聲喊,作鳥獸散,頓時都逃得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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