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侯笑了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陳劍的方法,先前的陳劍確實是有著一手準備在手上,但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會這種辦法,
男扮女裝這種事情,在修武一途,史上記載應該都是第一次出現的事情,真是有夠變態的!
“你要他娘的在想什麼,現在你是生面孔,邊陽城中的各世家的人,都沒有見過你幾次面,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
陳劍用幾個善意的謊言擺脫了門口護衛的審問,離開了城主府,回歸大街道,這個時候,言侯才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就算是城門口已經戒嚴,但我怕仍有邵軍的手下能認得出我來,將我們攔住,那樣我們又不好走了,
我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你裝作是我的情郎,我們齊齊去妖獸山野戰,一起歷練,這樣不就合理多了嗎?”
邊陽城街道中。
邊陽城中,第二個青玄境的存在,眾人在他的面前,保持了沉默
“你們這麼多人出馬,解決不了一個小孩也就算了,還讓人家反咬了你一口,你們這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文大人息怒,就算是城主站在了他們那一邊,我們現在最多就算是實力相當,
如今這個形勢看來,最多就唐家外加一個甦家,站在城主一方,我們與王家人合作,實力其實相差並不大,
若是大人肯出面,保住我們的陣營,也使手下的人更加安心,不外乎就在城中維持住一個權力的天平。
這一次,純屬是因為有了那個叫陳劍的人小伙出現,他的身份又是小郡主的朋友,攪亂了城中的局勢,
還分別與另外兩家交下了關系,這才導致了我們的計劃,完全失去了控制,
還有王家的人,讓他們不要想著對那姓陳的小子出手,就是不听,而且出手還就罷了,竟然連人家的味都沒有聞到,
造成這樣的結果,你們王家至少要分大部分的責任。”
陸千夫站起身,拱手作揖,侃侃而談。
其實文興和和黃天峰兩人的情況非常相似,都是常年在閉死關,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唯一的區別就是,黃天峰算是對在外面的各種食物不再關心,文興和還時常要主持他們在城中的行動。
文興和在听到他的話之後,臉色微變︰“我不想要听任何的解析,我也可以接受你們的失敗,
但失敗了,就給我盡力去彌補回來,而不是在這里推卸責任,推卸責任能解決什麼問題?”
眾人紛紛低下頭去,感受中州空中彌漫著一股,幾乎要令人窒息的威壓,前後兩次感受下來,陸千夫感受到,黃天峰與文興和的氣息,已經非常接近。
“現在那個小子是什麼情況?還在城主府中?他的準確身份,能夠確認嗎?會不會對城中的局勢產生什麼影響?”
背脊濕透的王公權,听到文興和第一時間沒有找他開刀,心中暗松一口氣,迅速回道︰
“據城中的人說,他們兩個是跟著小郡主和她身邊的一位女生一起來了,我讓手下的人,在邊陽城內外打探過一番,並沒有問他們身份相關的消息,應該不是附近的人。”
文興和對他這種明知故犯的行為,感到溫怒,“那你還敢要對他出手,你這是想要找死嗎?”
王公權被罵得沉默不語,他只是一位想要為兒子報仇的父親,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會不會對我們城中的形勢,產生影響,黃老鬼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才敢與我們正面接觸的?”
如果邊陽城中,看似平衡的天平,被陳劍動搖了,那或許才是黃天峰選擇出手的真正原因。
陸千夫恭敬道︰“他的身份總不能比小郡主還要高貴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不妨找個機會,跟他接觸一下,畢竟我們能夠開出的條件,肯定不會比黃天峰差。”
“這件事,還是讓我觀察那小子一番之後,再去說吧,現在都跟我去城主府上,知道我們要怎麼做嗎?”
“裝傻、賣慘、一問三不知。”王公權迅速答應道。
就在副城主府上出來的眾人,分作兩批,前往城主府會見陳劍和黃天峰之時,城主府上也已經發現了陳劍莫名其妙的消失。
對于他的消失,經過門外護衛的匯報之後,雖然有人道出,要將那注意力放在那女子身上,卻是沒有人猜測得到,他竟然就是那個女子。
于是乎,只能分人去找。
與此同時。
陳劍與言侯已經來到了城門處,一日之計在于晨,晨起出外打獵、尋寶、掠奪修煉資源的人,數不勝數。
可當他們兩人摻和進人流如織的街道上,忽然听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動靜兩人抬頭望去,正見到一匹健壯披鱗的靈馬狂奔而來,闖入城門後,更是長驅直入。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不及,陳劍迅速斂藏氣息,順勢拉上了握緊拳頭的言侯,往側面街道避讓開來。
因為那馬上的人,赫然就是青陽宗內門的六長老。
健馬奔馳飛開之後,街邊的上的其他人,紛紛站起身,指著那遠去的馬屁股罵娘。
陳劍扯了扯盯著那健馬遠去的方向的言侯,輕聲耳語道︰
“青陽宗的人,一旦摻和進邊陽城中,這剛要平衡的天平就要瞬間被打破,徑直倒向我們敵對的一方,
希望黃城主能夠自求多福吧,走,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文興和的府邸上。
陸千夫就是現在出現在王家府邸上的陸先生,他正是副城主在城中的化身,身為一位二階的戰陣道師。
在邊陽城中,他與邵軍,都已經擁有了青玄之下無敵手的修為,因為腦子和實力都頗為出色,文興和一用他就是十多年。
盡管,兩人現在的實力,在同等年紀的修士中,已經算得上的十分的出色,但神州大陸從來都是一個自看實力,不堪年紀的地方。
鐘長老不知什麼原因,看樣子陳的被郡守大人帶走了,這片天下,只剩下他們兩兄弟自力更生。
弱小者,想要在殘酷的斗爭世界中生存下來,那就需要小心謹慎、膽大包天、忍辱負重,加上另闢蹊徑。
與此同時。
在前往城府之前,王公權和王公務率先到了副城主。
用僅二人所能听到的聲音,交代完細節之後,兩人朝著城門的方向,迅速行走過去。
陳劍白了他一眼。
文興和。
一襲玄袍在身,顴骨高聳,眯著三角眼,坐在大堂中的高座上,他便是邊陽城的副城主。
趙玉妃和柳青青兩人離開之後,他心中其實虛的不行,畢竟一切都是靠玩嘴玩出來的,謊言到了最後始終還是會不攻自破。
若是再發生點什麼意外,那真的就是自掘墳墓。
“……劍哥兒,接下來怎麼行動?”言侯看著陳劍這身裝扮,一時間差點不知道應該叫哥還是叫姐。
“現在這個時間,城門應該戒嚴了,我們迅速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卷入城中各方勢力的斗爭中,不然恐怕很難脫身。”
陳劍說話之間,竟是拉起了言侯的手,摟著自己的腰部,整個人傾斜伏在他的身上,故作姿態時,也有幾分風流女子的滋味。
言侯耿直道︰“劍哥兒,你干啥,我是喜歡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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