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李燁也懷疑過易中海是不是身體有問題，所以才會沒有子嗣，但這只是他個人的猜測。
現在听秦淮茹這麼一說，李燁就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
按秦淮茹的說法，這是賈張氏花了十年時間總結出來的結果，肯定是很準的啊。
不過即便秦淮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謹慎的李燁依舊沒有答應︰“你先搞定了老易再討論別的吧。”
“行，今天我就是通知你一下，把我的想法告訴你。
老易那邊我有把握讓他接受我的提議，不過肯定得花點時間才能讓他服軟。”
秦淮茹不著急，說了這話就先一步走人了。
“師傅，下班了呢。”
李燁剛坐上自行車的坐墊，準備回家，後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燁回頭一看，這人是馬華。
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馬華的肚子有些鼓，好像藏了點什麼東西。
馬華從廠門口出來，走到李燁的身邊，解開外套上的扣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用網兜子裝起來的三個飯盒。
“師傅，今天李副廠長點名讓我負責小灶，我把一半剩菜分給後廚的工人，一半自己拿了，我分你一個飯盒吧。”
說著馬華就要解開網兜子的口子，取一個飯盒交給李燁。
李燁眼疾手快，捉住他的手，搖搖頭說︰“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不怎麼缺吃的，這些飯盒還是你自己帶回家吧，這是你勞動的成果。”
李燁對馬華低調的做法是比較贊賞的。
有好處懂得分一部分給同事，這樣就不會引來同事眼熱了。
哪怕是領導的小灶，也低調的藏在衣服里帶出來，這是正確的，這才是正確的操作。
像何雨柱那種用個網兜子裝著飯盒拎在手里，大搖大擺的模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拿了廠里的東西，這種叫作死操作。
作死也就罷了，那張嘴還臭，連看門的人都得罪，活該舉報被捉幾次。
像馬華這種懂得低調又不怎麼得罪人的，就算有人知道馬華帶飯盒，都不會有人針對的。
“真的不用嗎？三個對我來說有點多了，兩個我家里就夠吃了。”
馬華繼續問道。
“不用客氣，我真的不用，我不怎麼缺吃的，你帶回家吧。”
李燁笑著說道。
忽然，李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廠里出來，打了聲招呼︰“傻柱。”
李燁都看到何雨柱了，何雨柱肯定看到李燁了。
何雨柱只是看到李燁和馬華在一塊，覺得有馬華在會丟面子，所以才裝作看不見。
都被李燁看見了，李燁主動跟他打招呼了，他只好擠出假笑︰“你有自行車，我以為你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沒想到你這麼慢。”
李燁看到何雨柱那張難看的臉，再看看馬華，就明白何雨柱為什麼臉色不好看了。
臉小灶都被馬華搶了，估計以後只有楊廠長請客的時候才會叫到他，大廚的福利大幅度減少，能高興得起來才怪。
“馬華，你先回去吧。”
李燁對馬華說。
馬華走後，何雨柱方才帶著怨氣說︰“你這不是瞎搞嗎？學廚得九年才能出師，前面三年打雜，中間三年練基本功炒大鍋菜，最後三年才開始學真本領。
你這收馬華當徒弟才不到一年就把真功夫都教給他了，你這不是破壞規矩嗎？”
何雨柱的語氣充斥著滿滿的怨氣，明顯是在責怪李燁教馬華教的太好了，都把他這個老師傅給打殘了。
李燁不高興了，正色批評說︰“傻柱，你說的這些是舊時代的糟粕知道嗎？我問你，人生有多少個九年可以耽誤？
如果學手藝要跟舊時代一樣，九年才能出師。
那麼廠里的七級老師傅八級老師傅一輩子都帶不出多少個徒弟。
如果每一個有本事的老師傅都和你一個想法，怎麼培養出更多的年輕人才為祖國的建設事業添磚加瓦？”
李燁的這個回答說的何雨柱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立意這麼高，思想這麼正，廠長來了听到李燁這話都得表揚這個同志思想覺悟高。
何雨柱能說什麼？他能反駁李燁的話？他反駁繼續堅持九年出師的看法，那就是不夠進步。
“你讀書比我多，你有文化，你說的都是對的行了吧？”
何雨柱很是郁悶。
本想在李燁這里抱怨一些舒緩一下心情，沒想到被李燁直接嗆了回去，心情就更加郁悶了。
何雨柱只好換了個話題︰“你剛剛和秦寡婦聊了些什麼？我看到她和你說了挺久。”
“你剛剛不是沒有看見我嗎？不是都以為我早就回去了嗎？怎麼現在又知道我和秦寡婦聊了挺久呢？”
李燁反問道。
露餡了，何雨柱尷尬極了。
他又不能跟李燁說其實他一直跟著秦淮茹，打算借著回家的路上找秦淮茹聊聊棒梗的事。
結果看到秦淮茹直接快步沖出去找李燁不知道聊點什麼，他就沒有靠近。
再之後就是看到馬華了，他覺得沒意思，想開 ，結果被李燁喊住了。
“我……我看見了，秦寡婦跟你聊完了前腳剛走，馬華趕到，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看見了。
這不是馬華讓我很沒面子嘛，我估計裝作沒看到你們的。”
何雨柱把自己跟著秦淮茹的事隱去了，只說了馬華讓他有些沒面子。
這理由能夠說得通。
李燁也沒有跟他深究，回答他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太好奇比較好，知道了反而沒有好處。”
李燁實在不想把秦淮茹說的那些話說出來扎何雨柱的心。
何雨柱把秦淮茹視作女神，恨不得把這個女神捧在手心，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女神。
結果女神壓根就不願意嫁給他，就連借種這種事情都不考慮他。
這要是讓何雨柱知道了，不得當場崩潰懷疑人生？
“你這是要當謎語人嗎？解燈謎嗎？說話稀奇古怪的，我都听不懂。”
何雨柱皺著眉，有些不爽的說。
“回家吧，我能跟你說的就這麼多了。
你回家後可以直接去問秦淮茹，看看她願不願意跟你說。”
李燁說道。
“問就問，回去了我就去找她。”
何雨柱不服氣道，他就不信李燁不說，秦淮茹會跟李燁一樣什麼都不說。
以前秦淮茹有點什麼事都會跟他說的，這回沒有道理不跟他說。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後直接去敲賈家的門，喊秦淮茹出來。
“秦姐，你出來一下，有些話我想問你。”
屋內的賈張氏和棒梗听到何雨柱的聲音內心的警鈴就響了。
現在何雨柱已經成為她們的頭號提防對象了。
何雨柱已經明確表示了要娶秦淮茹，這都已經明示了，必須得提防。
“混蛋傻柱，都多久沒給咱們家送東西？居然還敢來找人，我非罵他一頓不可。”
賈張氏黑著臉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準備去外面問候一下何雨柱的祖宗。
“奶奶，加油，罵死傻柱這個混蛋。”
棒梗給賈張氏搖旗吶喊，以壯聲勢。
正在做飯的秦淮茹見這對婆孫又要搞事情了，立馬把她們攔住︰“行了，上回棒梗給了傻柱一刀，就已經讓外人看笑話了。
今天還想再跟傻柱干一仗不成？我一個人去外面跟他說，說我秦淮茹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他，行了吧？”
“秦淮茹，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蒙我這個老太婆。”
真別說，前幾回賈張氏訓斥秦淮茹。
秦淮茹很硬氣的跟賈張氏互懟，說什麼說不定真的找個人嫁了。
這些天賈張氏對此很是擔憂，擔心秦淮茹會不會真的嫁給何雨柱。
如果真像秦淮茹說的一樣，明確表示拒絕嫁給何雨柱，那太好了，壓在她心痛的心事就了結了。
以前她指望秦淮茹能從何雨柱的身上撈點油水，那是何雨柱人慫有色心沒色膽，容易拿捏。
上回何雨柱直接找上門來說要娶秦淮茹，讓賈張氏有些害怕了，覺得何雨柱這個人發起瘋來也不是那麼好拿捏。
為了把秦淮茹拴在賈家不讓秦淮茹改嫁，她寧可不要傻柱那點好處。
反正最近秦淮茹不是正在找李燁幫忙轉正嗎？
只要秦淮茹的工作轉正，一個月多了十幾塊錢收入，賈家的經濟狀況就會好很多。
起碼在小當和槐花十歲之前，在沒有形成三個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情況下，賈家是能夠過得下去的。
有了秦淮茹的承諾，賈張氏和棒梗就沒有出去問候何雨柱的祖宗了。
秦淮茹從家里出來，在外面等著很心急的何雨柱立馬說道︰“總算出來了，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問吧，到底什麼事，家里正忙著呢，窩窩頭已經在蒸了，我一會兒就得回去。”
秦淮茹的態度明顯變得冷漠和不耐煩。
她已經通過李燁提供的辦法開闢了一條全新的財路，計劃成功後每個月都能從易中海那里拿錢，自然就不需要對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甚至說的上討厭的何雨柱笑臉相迎了。
“你之前在廠門口跟李燁說了什麼？我看你們兩個聊了挺長時間的。
我問李燁，他什麼都不肯說，跟我賣關系，他還讓我來問你，所以我就來問你了。
如果你真遇到什麼事的話，我是可以幫忙的。”
何雨柱誠心誠意的說，說完了這些，她又額外補充了一句。
“棒梗用菜刀砍我的事已經過去，翻篇了，只要他小子不放在心上，我肯定不會放在心上。”
說完這些話後，何雨柱一臉期待的等待著秦淮茹的回答。
他希望秦淮茹能跟往常一樣，跟他說踫到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她失算了，秦淮茹冷冰冰的對何雨柱說︰“不用了，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就不用麻煩你了。
另外，我不可能嫁給你的，棒梗和我婆婆不會允許我改嫁。
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才跟你說這些，你去找別人的姑娘吧，娶個正經的姑娘認認真真過日子。”
轟隆。
這些話對于何雨柱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把他給整崩潰了。
秦淮茹居然明確表示不會嫁給他了，這下子他連幻想的空間都沒有了。
放下這些話後，秦淮茹發現何雨柱找她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便說︰“既然你沒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我就回去看窩窩頭了。
以後咱們就當普通鄰居吧，不要再喝醉了跑到我婆婆面前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棒梗已經被我婆婆寵壞了，我教不了他，你再干那種事，他還敢砍你。”
說到棒梗，秦淮茹的眼神里盡是失望。
這個大號算是徹底被賈張氏練廢了。
所以她得重新開一個小號，既是為了從易中海那里要錢減輕壓力，又是在給自己晚年做打算。
秦淮茹走後，何雨柱在原地愣了足足幾分鐘才失魂落魄的回家。
今晚對于他來說，又是一個不眠的夜。
……
晚上，秦淮茹和易中海約定好了九點鐘在老地方見面。
“淮茹，這都第四天了，你想好了沒有？是打算幫我生一個孩子呢？還是沒有這個打算呢？你應該可以給我一個肯定答復了吧？”
易中海胸有成竹，秦淮茹還沒有回答，他仿佛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我已經想好了，我同意你的提議，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全部都按照你安排的路線走。
我看不上傻柱那人，我是不會嫁給傻柱的。
這樣吧，等懷上了，我找個工傷的理由請年假，躲回老家把孩子生下來。
等孩子出生了，我把孩子放在四合院門口，讓大家發現，然後開一場全員大會。
你主動提出收養這個孩子就行了，這樣的話，孩子能跟你姓，我不用嫁給傻柱，你覺得怎麼樣呢？”
秦淮茹對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眼前一亮，都想夸贊秦淮茹是個人才了。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是個好辦法啊，故意整出一個棄嬰的假象，他趁機把孩子抱回家收養了。
獲得親生兒子的同時收獲一票人心，堪稱一箭雙凋。
“淮茹，還是你考慮的周求，就按你說的做吧。
你一大媽生不了孩子，照顧孩子是沒有問題的。
她才五十多，等她老了七十歲了，孩子正好成年。”
易中海高興壞了。
但是，秦淮茹接下來要說一些讓他不高興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