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後悔了，今天他就不該在小楊和大石子的面前多嘴的。
佔了便宜就該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廠子，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
就算胖子跟小楊和大石子舉報他，他都回到家里了，都把飯盒送給賈家了，小楊和大石子就是追到他的家里，又能拿他怎麼著呢？
現在這情況可就糟糕了，他人在廠里，就在小楊和大石子的眼皮底下被胖子背刺，他想跑都跑不掉了。
小楊和大石子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何雨柱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呵呵，原來你是不知悔改啊，剛剛居然還敢在我們的面前得瑟，打開你的飯盒讓我們看看。
我倒要看看，你帶的到底是領導的小灶還是你不該拿的東西。”
剛剛小楊被何雨柱氣得夠嗆，胖子及時舉報，他有了一個當面收拾何雨柱的機會，又怎麼能錯過呢？
這可是胖子舉報，他們才搜何雨柱的。
就算最終查出何雨柱沒有偷廠里的東西，他們依舊沒什麼責任。
這是胖子的責任，胖子舉報了他們才搜的，何雨柱要鬧事鬧不到他們身上。
可是，如果真被他們搜出了何雨柱不該帶的東西，那可就有好戲看了，他們一定會給何雨柱一點兒顏色瞧瞧。
“愣著干什麼？快點打開你的飯盒讓兩個保衛科的同志檢查，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所以才遲遲不敢動。”
胖子感覺十分解氣，他就等于看何雨柱的笑話。
把他當傻子一樣戲耍了兩年，這就是何雨柱的下場。
他是有脾氣的，他不是馬華那種老實人，天天被何雨柱侮辱喊叛徒都不敢反擊。
何雨柱做初一，他就敢做十五，一次就把何雨柱整死。
何雨柱心虛站在那里不動，根本不敢主動把飯盒打開。
胖子干脆直接走過去把網兜子搶走，把里面的三個飯盒取出來逐個打開。
光看表面的話，毫無問題，確實是領導的小灶沒錯，不過玄機在表象的下面。
胖子用手把上面的一層菜挑開，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大鍋菜。
這其實是胖子的手筆。
今天楊廠長招待的客人有點多，剩菜都沒剩下多少了。
何雨柱正苦惱呢，他平時都給賈家送滿滿當當三個飯盒。
今天都裝不滿三個飯盒，不夠財大氣粗，這不是丟他的面子呢？沒辦法證明他在食堂的手眼通天。
胖子當時看出了何雨柱的憂慮，出了一個主意，讓何雨柱把大鍋菜裝下面，把剩菜鋪在上面，保衛科的人絕對不敢檢查的。
就算檢查了頂多也就是讓他打開蓋子看一眼，發現確實是領導的小灶後就不會有後續了。
何雨柱一想覺得胖子說的賊有道理，于是就照辦了。
只是何雨柱並沒有想到，這一招在保衛科這里沒有問題，胖子卻給他來了一波背刺。
“看看這是什麼？這大白菜和土豆絲難道是領導的小灶嗎？你分明是在偷廠里的東西。
你以為你能夠瞞天過海，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我這雙眼楮緊緊盯著你呢。
你往飯盒里裝大鍋菜我就在旁邊看著，我不會讓你這種小偷得逞的，所以我來舉報你了。”
胖子把飯盒交給小楊和大石子看，用洋洋得意的目光看何雨柱。
何雨柱恨得不行，當著大石子和小楊的面上去就往胖子的臉來了一拳，直接把胖子放倒了，接著又狠狠補上了幾腳。
“你這個王八蛋小子，原來是你小子舉報我的。虧我收你當徒弟教你手藝，欺師滅祖的混賬東西，我非打死你不可。”
胖子被何雨柱打得相當狼狽，但他一點兒都不覺得痛苦，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傻柱，你tm完蛋了。”
小楊和大石子立馬掏出家伙把何雨柱控制住。
小楊直接踹了何雨柱一腳，罵道︰“膽子倒是不小，偷了廠里的東西居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面打人。跟我們走一趟，今天非得好好批評你。”
小楊和大石子帶著何雨柱胖子還有三個飯盒找到劉雄軍和保衛科的楊科長。
劉雄軍和楊科長又把廠s記叫了過來，就連李長明都被驚動了。
上一回何雨柱偷廠里的東西就已經受到懲罰了。
這一回何雨柱非但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反而當著保衛科同志的面把舉報他偷東西的胖子打了一頓，可以說完全沒有悔改之意，還變本加厲了，性質更加惡劣了。
在保衛科科長、廠s記、李長明等多方商議之下，決定給何雨柱來一次重的懲罰。
首先，何雨柱許大茂賠償胖子醫藥費，給胖子道歉。
然後，何雨柱的工資保持不變，人暫時下放車間，和工人們一塊干活。
至于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食堂上班，這個待定，看何雨柱在車間的表現。
為了杜絕何雨柱再次偷食堂的大鍋菜，大家更是決定毀了何雨柱的作桉工具。
小楊帶著何雨柱和那三個飯盒來了一趟第一車間，當著何雨柱的面把三個飯盒都融了。
何雨柱的心情有多難受可想而知，比吃了蒼蠅都痛苦。
為了讓孩子姓何，在孩子出生之前他得把大部分工資交給張秀麗買好吃的補身子，他沒辦法用錢討好秦淮茹。
于是他想著利用工作便利給秦淮茹帶飯盒，沒想到胖子直接背刺他，讓他的飯盒都被銷毀了，連帶剩菜的工具都沒有了。
楊科長剛剛更是發話了，就算他以後買了新的飯盒。
只要大門站崗的人看見他帶飯盒，看見他帶一次銷毀一次。
沒有錢送給秦淮茹，連飯盒都給不了了，秦淮茹還能搭理他嗎？何雨柱對于這一點是沒有自信的。
何雨柱低著頭十分郁悶的出了軋鋼廠。
胖子不忘記最後嘲諷何雨柱幾句︰“傻柱，你現在知道耍我的下場是什麼了吧？
我一次就把你整死，讓你下放車間，誰讓你拿我當猴耍。
不服氣？看你那樣是想繼續對我動手不成？來，你有種的話動我一個試試。
我喊一嗓子，讓保衛科的人過來，讓廠里再懲罰你一次，讓你這輩子都只能在車間混。”
胖子已經翻身了，他已經不用看何雨柱的臉色過日子了。
何雨柱很憤怒，但毫無辦法，想了想，還是不敢對胖子動手。
他是真的怕一輩子都調不回食堂了。
尤其是在馬華沖擊八級炊事員的背景下，平時炒個大鍋菜沒什麼技術含量，合格的廚師都能干。
有馬華在，他繼續作死的話，就真的回不去了。
或許廠里來客人了，楊廠長會喊他回去一趟做小灶。
這有什麼用？回去干一個小時，接著繼續到車間干活，跟他平時在廚房里天天喝茶混日子的舒坦生活沒法比。
何雨柱往四合院的方向走，走到那片施工地，他看到有一截混凝土管道里藏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影看著有些熟悉。
這不是秦淮茹家的兒子棒梗嗎？鬼鬼祟祟多那里干什麼？
何雨柱湊近一看，好家伙，棒梗和小當正在吃一只燒雞，混泥土管道的外面還有一些冒著煙的火炭，應該是用來燒雞燒的火堆。
“棒梗，你小子日子過得可以啊，吃的東西比你傻叔都好，都吃上烤雞了，怪不得你小子下午跑到廚房偷醬油。
膽子不小，有出息了，有好東西吃沒忘記你妹妹，這才像個爺們。”
雖說胖子把何雨柱縱容棒梗偷醬油這事給舉報了，因為這事他剛剛遭到批評，但他一點兒都沒有怪罪棒梗的意思，只覺得棒梗機靈。
今天干了件大事本來就很得意棒梗正愁找不到人炫耀，何雨柱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還夸獎他干得漂亮，夸他是一個純爺們，讓他更是得意。
“傻叔，我厲害吧，有好東西跟妹妹分享，你就說我是不是爺們？”
棒梗啃著雞腿，志滿意得的問。
“必須爺們，絕對的這個。”
何雨柱豎起了大拇指，旋即又說。
“捉緊時間吃，吃完了趕緊回家，別讓你們家里人擔心了。”
留下了這話，何雨柱就走人了。
何雨柱的又一次夸獎讓小小年紀的棒梗變得有些飄飄然了。
他想起了今天下午在廚房的畫面。
當時他正在倒醬油，李燁大喊一聲讓何雨柱捉他，本來他想灌滿一瓶的，結果只能灌半瓶。
臨走前，他听到廚房里的很多人都罵他是賊，小賊。
他才不會賊，他是正經的純爺們。
都得怪李燁，要不是李燁多嘴的話，大家就不會發現他偷醬油，沒人發現他偷醬油，他就不是賊了。
“今天你哥厲害吧？明天我往後院跑一趟，把李燁家的好東西拿了，咱們再吃一頓好的。”
棒梗自我吹噓的同時定下了明天的目標，對一邊吃得滿嘴是油的小當說道。
“哥，媽說李叔是個好人，以前沒少幫咱們家，你怎麼能拿他的東西呢？”
小當疑惑問道。
“那怎麼了？傻叔對我夠好吧？我拿傻叔的東西，傻叔就沒說我什麼，還夸我是個爺們。
李燁要是真對我們好的話，我拿他的東西他就不能有意見。
我這是純爺們的行為，傻叔都夸我做得對，他應該和傻叔一樣支持我。”
棒梗反駁道。
既然他媽都夸李燁是個好人，那李燁就理所應當跟何雨柱一樣對他。
……
四合院里，在鄉下忙活了一個晚上回來之後又困又累的許大茂終于一覺睡醒了。
他不行了，在村里找了個赤腳醫生號了一下脈，赤腳醫生說他太虛了，弄點大補的東西補補身體。
所以臨走前老鄉給他送了幾十斤土特產他都不要，管老鄉要了兩只母雞準備帶回來炖湯補一補。
一覺睡醒，已經快到晚上了，許大茂想著今晚就宰一只雞炖了補一補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剛一到家門口，他發現雞籠子里面的雞沒了一只，這可把許大茂給氣壞了。
他厚著臉皮管老鄉要的，用于重振雄風的母雞居然丟了，這可不行。
許大茂第一時間找到劉海中，讓劉海中召開全院大會尋找偷雞賊。
許大茂是劉海中的小弟，再加上劉海中這人特喜歡當領導發號施令的感覺，他是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許大茂跑遍了整個院子的每一家每一戶，把人都叫出來開大會。
路過李燁家時，許大茂突然聞到了一股雞肉的香氣。
難不成他的母雞是李燁偷的？
許大茂勃然大怒，李燁把他丟到保衛科里關照了他十天讓他記憶猶新。
今天又偷他的雞，簡直欺人太甚，他非得捉李燁一個證據確鑿，然後讓劉海中好好收拾李燁一頓。
許大茂都沒有敲李燁家的門，直接推門沖了進去。
進門後，他看到李燁、婁曉娥、張秀麗、成實業四人圍著一張桌子吃一大盤雞肉。
他想當然認為那是他的雞，有些興奮的指責李燁說︰“李燁，你找死。上回你把許爺整得那麼慘，許爺我都沒想好怎麼收拾你。
你看倒好，居然不知死活偷了許爺我家的母雞。
我這就把二大爺喊過來，讓二大爺幫我支持公道，你今天死定了。”
能捉住李燁一個把柄，好好收拾李燁一次，報那菊花殘之仇，許大茂還是很興奮的。
許大茂馬不停蹄往外面走，要把劉海中拉到李燁家里，捉李燁一個人證物證證據確鑿。
許大茂走後，婁曉娥、張秀麗、成實業三人都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緒。
剛剛許大茂突然就沖進來，放出了那番話就走了，弄得他們一頭霧水。
什麼偷雞？誰的雞是偷的？這雞分明是成實業從家里帶過來的，在李燁家里生火，炖了給張秀麗補身子用的，這是一只養了兩年的老母雞。
“不用擔心，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吧。”
李燁安撫一下大家懵逼的情緒，腦袋飛速運轉，分析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大茂不是傻子，不會平白無故沖進他的家里說那樣的話，肯定是有點兒由頭的。
偷雞偷雞，李燁忽然聯想到下午棒梗跑到廚房里偷醬油了。
在電視劇里貌似棒梗就偷了許大茂的雞。
可是這時間線對不上啊，現在可是六二年，電視劇里是六五年。
李燁不是神仙，他自然不會想到這這兩只母雞是許大茂用來重振雄風用的。
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讓這個劇情提前幾年出現了。
過了一會兒人，許大茂帶著劉海中和易中海進入李燁家里。
許大茂指著鍋里的雞肉，對劉海中和易中海舉報說︰“一大爺二大爺，你們看到了沒有？物證就在這里，這就是我家的母雞。
我昨天到鄉下放電影，今天早上回來時老鄉送我的，我準備用來炖湯補補身子，結果就讓這小子給偷吃了。
兩位大爺，你們得替我主持公道。”
劉海中和許大茂一樣興奮，他老早之前就想找機會收拾李燁這個不听他話的不穩定因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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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拿許大茂丟雞這件事情殺殺李燁的銳氣立威。
“李燁，許大茂家丟的雞是不是你偷的，如實回答。”
劉海中辭嚴正義，神色嚴肅，準備一次把李燁這個不听他話的人打服。
李燁冷笑出聲，根本沒理會劉海中的問題，抬手直接抽了許大茂一巴掌。
“大膽，當著我的面你還敢打人，有沒有把我這個二大爺放在眼里？”
劉海中大怒。
許大茂被李燁一巴掌打的轉了半個圈才停下來，很生氣的說︰“二大爺，他無法無天，偷了我的雞還敢打我。最關鍵的是他完全不把您說的話當回事，這是不把您當二大爺看。”
論戰斗力，許大茂四合院排倒數第一，秦淮茹姐妹估計都能打趴他。
論 須拍馬說人壞話，這家伙倒是能爭一爭第一。
李燁既然敢動手打許大茂，自然不會害怕許大茂和劉海中的發難。
“許大茂，你家的母雞幾斤重？睜大你那雙狗眼給我好好看看，這只雞可是成實業的老媽養了足足兩年的老母雞，有七斤重。
剛剛都已經被我們四個人吃了那麼多了，還剩下一大鍋肉，你確定你家的雞有這麼多肉嗎？”
李燁一個反問把許大茂問愣住了。
他剛剛看到李燁家的鍋里有雞肉就很激動，認定了這就是他家的雞，真沒想過雞有多重。
老鄉送給他的都是小母雞，就兩三斤重的那種，真有七斤重哪里舍得送給他呢？
這會兒，站在門口的閻埠貴開口了︰“今天中午我看著大茂帶著雞回來的，他那兩只雞差不多大，能有個兩三斤重就不錯了。”
“對了，還是三大爺說話公道。三大爺吃過了嗎？要不我給你取碗快，你在這吃晚飯算了，肉有的是。”
許大茂已經當反骨仔了，李燁在院子里不能孤立無援，他得拉攏閻埠貴。
閻埠貴听到李燁的邀請高興壞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
嘴上這麼說著，閻埠貴的屁股已經黏在凳子上了，說什麼都不動，就連接下來的找雞大會都不參加了，他表示有易中海和劉海中就夠了，不需要他這個三大爺幫忙。
“一大爺，上回三大爺借我自行車幫了我大忙，我感謝他才請他吃飯的。今天條件有效，您可別怪我不邀請您。”
光請一個不請其他人有點問題，說成是為了感謝閻埠貴幫過忙就沒問題了。
人家幫過忙，留人家吃飯人之常情。
易中海怕李燁怕得不行，連聲說不用，李燁就是邀請了，他都不敢跟李燁同桌吃飯。
搞定了易中海和閻埠貴，李燁看著許大茂那張大長臉問︰“現在你覺得我剛剛那巴掌打得有沒有問題，平白無故侮辱人的清白，給別人扣一頂偷雞的帽子，你就說你欠不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