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你這大半夜的冷不丁出現是會嚇死人的。”
這人走近了，李燁才得以看清他的臉，原來是院里的二大爺劉海中。
剛剛在院門口踫到劉海中時，劉海中那張臉特臭，就跟有人欠了他錢似的。
現在在李燁面前他就變臉了，擠出了幾分笑容，笑嘿嘿的說︰“小李，有沒有興趣來二大爺家聊聊，一起走兩杯。”
李燁不知道劉海中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猜測應該跟今天的事情相關，姑且听听也無妨。
“行吧，二大爺您的叫到了，這面子我哪敢不給。”
李燁回答說。
劉海中很滿意，心說一句懂事。
李燁來到劉海中家，劉海中對劉光福劉光天兄弟可就沒有對他說話時那麼好的語氣了。
劉海中瞪了兩個兒子一眼，怒聲罵道︰“滾出去，這里沒你們的事，等我和小李談完了你們再回來。”
當著李燁這個外人的面直接罵這哥倆，等于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哥倆留。
更奇葩是，二大媽居然站在劉海中這邊，完全不幫兩個兒子說話，反而幫腔劉海中︰“你們老爸有重要事情要忙，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別惹你們老爸生氣。”
劉光福劉光天哥倆面面相覷，心有不悅但也只能先到屋外頭，因為他們不動的話，他們的這位老爹就要動手了。
看到這，李燁就明白在電視劇里為什麼劉海中後來得病了，這兩個兒子一分錢醫藥費都不掏了。
攤上這麼個爹，別說給醫藥費了，沒拔掉氣管說一句同意捐贈就算孝子了。
劉海中請李燁坐下，取出了一瓶酒和一盤花生米，給李燁倒了一杯酒，說︰“兩個兒子不懂事，欠罵，不罵他們就不長記性。別管他們了，聊聊正事吧。”
李燁和劉海中走了一杯，好奇問道︰“不知二大爺您說的正事指的是什麼呢？”
“小李啊，你和許大茂關系挺好的吧？你們兩個點子多，對二大爺和三大爺的位置感興趣嗎？
你們兩個站在我這邊，協助我把易中海和閻老摳弄下去。
到時候我當一大爺，二大爺和三大爺的位置你和許大茂看著分。”
劉海中意識到單憑他自己的實力斗不過易中海何雨柱那對組合。
而李燁和許大茂呢？這兩個人讓何雨柱吃了幾次虧。
所以他就想拉攏李燁和許大茂進入他的陣營，一起把易中海和閻埠貴搞下去。
說實話，李燁被劉海中整笑了。
跟劉海中這種人結盟，這不是鐵定完犢子嗎？
再說了，李燁對什麼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而且真讓劉海中這種人當上院里的一大爺了，肯定雞犬不寧，那戶人家丟了一根針，他都得開上三天大會，就為了過他的官癮。
李燁對劉海中的提議絲毫不感興趣，他直接站起身來，推辭說︰“二大爺，我呢，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不想卷入你和一大爺之間的爭斗。
二大爺三大爺的位置太重要了，我年紀輕輕沒有能力擔任。
所以我想還是算了吧，今晚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至于許大茂那邊嘛，您自個找他商量吧，反正我個人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
“行吧，既然你不感興趣，你就當二大爺今晚什麼都沒說。”
劉海中有些失望，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
李燁從他家里走出去後，他看著門的方向，怒聲說︰“不識抬舉！拉你結盟是看得起你，不結盟是吧？不當我的盟友那就是我的敵人，下次就拿你開刀立威。”
何雨柱已經被他收拾過了，結果把聾老太太招來了，鬧得院子里人盡皆知丟盡了臉面。
反復從何雨柱的身上刷威望沒有意義了，而且會得罪聾老太太。
易中海就是一個鐵烏龜，他一出招易中海就把手腳和腦袋都縮進龜殼里，根本不跟他斗。
他下一個用來立威的工具人就是李燁和許大茂了。
這兩個人在四合院內沒有家人，屬于孤家寡人，動了他們沒人幫腔，不會有任何風險。
而且這兩個人幾次讓何雨柱那刺頭吃虧，已經給大家留下了一個不太好惹的印象。
他把兩個不好惹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是很能說明他劉海中能力出色嗎？
李燁並不知道劉海中在想些什麼。
不管他想什麼，李燁都不怕就是了。
李燁直接回家睡大覺去了。
……
第二天早上李燁來到第一食堂上班。
時間來到了十點，大家發現何雨柱今天沒有來，覺得有些奇怪。
劉嵐是最八卦的一個，身為李長明的道友，她和李燁的關系還行。
她又知道李燁跟何雨柱是住同一個院子的，便湊了過來，好奇問︰“小李師傅，傻柱師傅今天怎麼沒來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他住一個院子，你肯定知道對吧？”
“你真想知道？”
李燁賣了個關子，看著劉嵐那張八卦臉，他的心里面來了靈感。
既然易中海都邀請張父幫忙救何雨柱了，總不能利用完人家就甩吧？
李燁看何雨柱是不太願意娶張秀麗的，估計會使用拖字訣能拖就拖。
既然劉嵐這麼好奇，那麼李燁就把何雨柱的事情告訴她，通過她那張嘴把事情傳開。
劉嵐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大嘴巴子，她和李長明的事都能弄得一食堂的人都知道。
連自己的秘密都不守，你指望她幫別人把守秘密？不存在的。
“小李師傅，你怎麼還賣起關子了呢？快說，我好奇的很呢。”
劉嵐急不可耐，催促說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一說。”
李燁把何雨柱綁許大茂的事情說了出來，告訴劉嵐何雨柱人在保衛科里關禁閉。
“傻柱一天到晚淨干荒唐事，得虧廠里的易師傅劉師傅和他的岳父張師傅幫忙說話，不然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身為一個八卦人士，劉嵐善于捕捉細節︰“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傻柱師傅有岳父？咱們廠里的？我怎麼沒听說過呢？”
李燁拿出一副你消息太落後的鄙視表情看劉嵐︰“不會吧，連這你都不知道？傻柱要娶第一車間的四級鍛工張秀麗，這件事情我們院里每一個人都知道了。
這個張秀麗的父親是第四車間的七級老師傅，他們都說好了過年前結婚。
我猜傻柱不跟你們說，肯定是想到時候給你們一個驚喜吧。
對了，記得別跟傻柱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不然傻柱知道自己籌備已久的驚喜沒用了，一定很沮喪。”
這個消息一出，廚房里的每一個人的驚呆了。
何雨柱這條老光棍終于要結婚了？這可是大新聞啊。
這件事情立馬就引起了大家的討論，然後在半天時間里傳遍大半個軋鋼廠。
到了下午，在第四車間，大家見了張父就說恭喜，在第一車間張秀麗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張父和張秀麗對于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倒也沒什麼特殊的想法。
張秀麗本來就是個恨嫁的姑娘，從17歲開始相親，都23歲了都沒能把自己嫁出去。
反正何雨柱都答應了過年之前會把她娶回家，讓大家知道了又有什麼所謂呢？
男女結婚，這是光明正大的事，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丑事，不怕被人知道。
相反，這麼多工友送上祝福，讓張秀麗本人十分高興，看誰以後還敢說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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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麗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挨個感謝祝福她的人。
同樣在第一車間上班的易中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何雨柱和張秀麗要結婚的事情廠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拖字訣還行得通嗎？已經行不通了。
反正易中海已經沒轍了，這是何雨柱自己惹出來的事，苦果只能讓何雨柱自己吞。
……
食堂里，李燁剛忙完，李長明的司機小張就來到食堂找李燁。
“李老弟，廠長找你。”
小張見了李燁的面特別熱情，他對李燁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錯，認為李燁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麻煩張老哥跑一趟給我傳消息了，來，整一支。”
李燁和小張有說有笑，給小張散了一支煙。
“老弟最近是干了什麼大事吧？李廠長說起你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小張都有些羨慕李燁了，這個李燁接下來怕是要坐火箭了。
“就幫廠長解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
李燁謙虛道。
這玩意不能不謙虛，他總不能告訴囂張，他昨晚給李長明送了大幾千塊的山藥，順便給李長明送了一件功勞吧？
“多謝老哥傳話，我這就去李廠長那里一趟。”
一支煙結束了，李燁前往辦公樓李長明的辦公室。
敲門等待李長明的反應，得到李長明的許可後，李燁推門進來。
進入辦公室後，李燁發現李長明的臉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應該是昨晚加班了，不過他本人樂在其中，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見李燁來了，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深了。
“小李來了，快坐。”
李長明招呼李燁坐下。
“咱們保衛科和所里的聯合行動捉住的那個賊頭身份已經確定了，他以前確實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他躲藏了那麼多年還是沒用，在我們的聯合行動之下無處遁形。”
說起這個事，李長明的心情就特好，相信這件事情讓他和他所里的那位老同學賺到了一個不小的功勞。
過了一會兒，李長明又說︰“小李，我記得你有說過你是高中學歷吧？
在整個軋鋼廠，讀過高中的人的不多。你怎麼能跑去當炊事員呢？這不是浪費人才嗎？”
李燁一听就明白了，李長明這是打算給自己挪挪位置了。
如果是把李燁挪到一個更加輕松的崗位，李燁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
因為炊事員在軋鋼廠內部的上升空間不大，廠里最多只能評到六級炊事員，而且得熬時間。
就算你的廚藝天下第一，也得熬幾年時間才能提級。
頂天了一年提一級好了，李燁也得在兩年之後才能提到六級，一個月的工資是47塊，然後就沒有進步空間了。
想要更進一步就得離開軋鋼廠往外跑，外面好的單位同樣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再加上出去了就等于放棄了軋鋼廠內經營的所有人脈，沒那麼好混的。
退一步講，就算能在外面找一個很厲害的飯店當廚師好了，還是得熬時間才能升級，而且飯店里的工作量可比軋鋼廠的食堂大多了，想摸魚都沒時間摸魚。
所以李燁想听听李長明怎麼說。
如果李長明安排個輕松容易摸魚又有前途的工作，李燁絕對干。
如果是那種要賣苦力氣累死累活的工作，那就算了，不如在食堂混日子。
“當時年紀小沒想那麼多，我爸又是一個廚子，考慮的沒有那麼長遠。他就一門心思讓我繼承家傳的手藝，所以就讓我來接他的班了。”
李燁回了李長明一句。
“以你的學歷和才干，應該放到更合適的地方發光發熱。
宣傳科里正好有一個辦事員的位置空缺。
你的學歷合適，能力合適，又在軋鋼廠里干過三個年頭了，可以直接跳過實習期。
你過去就是六級辦事員，你考慮一下吧。”
李長明說道。
李燁都這麼懂事了，甘家的事處理的漂漂亮亮，又給他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又怎麼能不關照一下李燁呢？
六級辦事員，拿二十四級工資，一個月43塊。
李燁的學歷擔得起這份工作和工資。
中專生辦事員轉正之後就是七級，一個月工資37.5。
上了大學更是不得了，這年頭的大學生很少，一參加工作就是五級辦事員起步，一個月49塊5。
李燁處在中專生和大學生之間，是高中生，轉正後43塊很正常。
李長明是很聰明的人，他可不會亂提拔人。
如果李燁的能力和學歷不達標的話，他亂提拔是會留下話柄的，指不定哪一天楊廠長就用這個攻擊他。
李燁有高中學歷就沒事了，六級辦事員合情合理合規，楊廠長來了照樣挑不出毛病。
“那就多謝李廠長了。”
李燁對新挪的這個崗位很滿意。
繼續在食堂里當炊事員，熬一年才能升到七級，一個月拿41.5。
李燁點個頭，都不用等一年，到宣傳科坐辦公室就能拿43，這不香嗎？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謝什麼，好好工作，這才是你應該待在的位置。”
李長明同樣開心，讓李燁去宣傳科歷練個幾年，最後調到他的身邊，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左膀右臂。
“對了，我听小張說你平時走路上班。廠里給我預留了一張自行車票，你去領取了吧，報我的名字就行了。”
對于一般的人來說，自行車票都不夠分，但對于李長明這個級別的人來說，肯定是預留了一張的。
領導可以不用，但你不能不給領導留。
萬一哪天領導要用了呢？結果你沒留就完犢子了。
那張預留給李長明的自行車票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反正李長明沒領，他上下班有專車接送，哪用得著騎自行車呢？
李燁立了大功勞，就送給李燁當獎勵吧。
李燁感謝了李長明一番就離開了，順便去領了李長明說的那張自行車票，丟進儲物空間里存放起來。
李燁猜的一點的沒錯，他給李長明送功勞，這是一條長期帶來收益的隱線。
收益這不就來了嗎？李燁可以去辦公室上班了，一個月43塊，工作輕松了，工資又漲了，還撈到了一張自行車票，收獲著實不小。
……
三天後，被關禁閉的何雨柱放出來了。
他被放出來了，一食堂有大廚坐鎮了，李燁就能去宣傳科上班了。
在離開食堂之前，李燁把他去宣傳科當辦事員的事情告訴大家，並自掏腰包親自下廚在食堂里請一食堂的的同事們吃了一頓。
“小李師傅，你藏的夠深啊，憋著一個這麼大的驚喜現在才跟我們說。”
“恭喜恭喜，坐辦公室了，以後就是領導了。”
“我記得小李師傅好像是讀過高中的吧？人家去坐辦公室太正常了。”
“師傅，恭喜，祝您前途無量。”
……
馬華和劉嵐等食堂的同事紛紛恭喜祝賀李燁。
有人高興，肯定就有人難過。
被關了幾天緊閉剛放出來的何雨柱一出來就看到李燁升遷了，從八級炊事員變成六級辦事員，工資都比他高了，他的心里特不是滋味。
不過李燁走了也好，李燁走了，一食堂就是他的天下了。
以後這片區域又是他說了算了，他又成了一食堂的核心人物，所有人都得圍著他打轉。
這麼想著，何雨柱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只是，何雨柱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有一個人听說了何雨柱被放出來的消息，特地來一食堂看看。
這個人已經來了，她那一米九幾的身高是那麼的引人矚目，寬大的肩膀魁梧的身材一出現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
而何雨柱本人看到這個人，已經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