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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一張照片，我也沒那麼小氣，更不會那麼矯情。
納碩也知道玩笑適可而止，叫來服務生把碎酒杯收走，又點了些吃的。
“你先吃點東西，吃飽了再做事。”
“嗯！”我點頭，“能不能想辦法進姚慶凱那間私人辦公室？”
那晚來凱悅，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收獲，但是起碼我知道了那間辦公室有秘密。我想，探一探虛實。
納碩看著我皺了皺眉，“不太好進。”
“你也進不去嗎？”我低聲問。
“你還真當我是神啊。”納碩說︰“他姚慶凱是供著我，但不代表我就能為所欲為，這里可不是我的地盤。人家的商業機密，不可能攤在我跟前。”
也是，我其實也就是試一下，沒抱多大希望。
而且，姚慶凱只是一個棋子，我來凱悅，主要的目的，就是刷臉來的，還打算再多來幾次，當然，都得讓納碩帶著。
這樣，不管是有姚慶凱，還是他背後那條大魚，都會對我疏于防備，以為我是納碩的女人，有些事查辦起來就方便多了。
“心悠姐。”
“佳倪？！”說著話，送餐的服務員來了，我一看，居然是黃佳倪，抓著她的手腕小聲問︰“你怎麼還沒辭職，我不是讓你不要再來這里上班嗎？”
“心悠姐，我說過的，我能幫你。”佳倪爺壓著嗓子道︰“我知道老虎死了，你們的線索也斷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們的同事為了這個事犧牲了。
你不要說我胡鬧，我真的能幫忙。”她說︰“你看，我在這里很好，因為上次你和納總的關系，沒人欺負我，姚總對我也特殊照顧，這是個好機會，讓我更有把握。”
“不行，你別說了，我不能答應。”盡管她說的在理，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這事也不該讓她跟著趟渾水。
這背後的陰謀和牽扯到的人太多也太大，我怎麼能忍心讓她做線人，而且她完全沒有經驗。
我們的線人或者臥底都是策反的或者經過秘密的訓練選拔，打入敵人內部的，關鍵時候都能隨機應變，起碼可以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安全，可是黃佳倪不行。
“心悠姐，行不行你現在還真說了不算。”黃佳倪說︰“我就在這上班，我做我的，你們也管不著，有了情報我就告訴你，你還能不接受麼。”
這丫頭，我是真沒想到，她居然敢這麼做，也沒想到她這麼倔強。
“你……”
“行了，佳倪也是一片好心。”一直看熱鬧的納碩突然開了口，“這樣，她的安全交給我。”
“交給你？”我皺眉看他。
“怎麼了？”他說︰“這里雖然不是我的地盤，但要我保護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回頭我跟姚慶凱過個話，讓他明白明白。”
這意思我懂，可是，我還是很糾結。
“你先去忙吧。”納碩對黃佳倪說︰“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說著給了她一張名片，“這有我電話，還有，如果在這有人為難你，你就說你是心姐的朋友。”
黃佳倪接過名片，怔了一下，立刻會意的點點頭，“謝謝，那我先走了。”
納碩微點了下頭，黃佳倪高興的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是又不安，又惆悵，又……真是說不清都是什麼感覺了。
“你啊，事已至此，順其自然。”納碩給我切了塊蛋糕遞到嘴邊，“她也是公民，也有義務，再說，她說的也沒錯，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
“但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
“孩子？”伊墨語調稍微有點高，看著我道︰“她滿十八周歲了吧，她對這件事，所說的話條理清楚，思維清晰，你還能說她是個孩子嗎？”頓了下，他又道︰“其實她跟你挺像的，都那麼倔強，認準的事義無反顧。”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吃過東西，納碩帶著我在整個凱悅熟悉地形。差不多十點多，我們就離開了。
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們討論了一下具體的方案。
“你這背著局里私自行動，不太好吧。”納碩還是有點擔心，“我說你還是別折騰了。”
“你不會出爾反爾了吧。”我看著他道︰“你要是後悔了我自己來。”
“一說你就急。”納碩說︰“我真是拿你沒辦法，真不知道我這是幫你還是害你。”
我片頭看他，“納碩，我會記得你的好。”
他無所謂的，又似自嘲般的一笑，“我能幫你的，何須要你記得。”
我勾了勾唇角，轉頭看向窗外。
“等等，停車！”突然，我被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那個身影，好像……
“快停車。”我焦急的直接伸手去打方向盤。
納碩不明所以，“你干什麼，不要命了？”
他急忙踩了剎車，都來不及把車停在路邊，直接就停在了路中央。
我根本不理會他，解了安全帶推開車門就跑。
“心悠！陸心悠！”
納碩在身後不停的喊著，我就像是沒听見一樣，腦子里全是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我不會看錯的，不會的。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著，沖進了剛剛看到的那條路口。
此時並不算晚，對于京都的市中心來說，也正是熱鬧的時候。人潮涌動，我發瘋了一樣，穿梭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一抹身影。
“對不起，讓一下，麻煩讓一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完全沒有什麼理智，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他。
“你在干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納碩從後面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我，“你在找什麼？”
我搖著頭，不說話，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根本說不出來。也許是震驚，也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也許是因為不確定，總之，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只好撥開納碩的手，轉身又要跑。
“你到底怎麼了？”納碩這次直接把我抱起來，走到一邊的角落，滿是擔憂的看著我，“告訴我，你看到什麼了？”
我張了張嘴，“為什麼不見了，明明剛剛我看的很清楚，為什麼就找不到了？”
“你到底看到了誰，你在找誰？”納碩下意識的往人群里望。
“難道我真的看錯了，可是……”我喃喃自語的搖著頭，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剛才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