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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其實我就是隨口說說的,昨晚,我們可以回家的。”他要是想,昨晚我睡著了,他也可以帶我回家去。
“心疼我了?”伊墨捏了下我的鼻子,“傻姑娘,只是一個晚上沒睡而已,不算什麼,你開心就好。”
“伊墨……”
“不是要看日出,你再跟我糾結這個,太陽可就升起來了。”他一只手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了過去。
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矯情了,此刻的朝霞正好,我突然來了興致,拿出手機,調了個自拍,對著我們倆就快速的來了兩張。
自拍這種事,我一直都覺得很幼稚,是小孩玩的。可其實我也才沒多大,總是把自己想的老了。
“怎麼樣?”拍完了,我還邀功似的舉到他面前,“還不錯吧。”
他搖頭輕笑,“傻樣!”
“我覺得還不錯。”我說︰“這才是生活。”
“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沖他吐了吐舌頭,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照片,其實真的很好看。我靠著他,目光看著天空,而他的目光卻看著我,那麼的柔情繾綣。朝霞的光芒籠罩著我們倆,我的身上蓋著他的軍裝,感覺特唯美。
“把你手機拿來。”我說︰“私用的。”
他也沒猶豫,將手機給了我,連同公事的也給了我,“要用就都用吧。”
“你怎麼知道我要弄壁紙。”我接過來,一邊說一邊把照片傳到他手機上,然後設置成壁紙。
“你那點心思我要是都不知道,我還能當你老公麼。”
“行了。”我把手機還給他,“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換。”
“好,謹尊夫人之命,絕不違抗。”他認真的將手機揣起來。
“嗯。”我說︰“公用那個手機能行嗎?”他這個特種兵,又是直屬大隊,規矩很多,好些看似尋常的小事,都不能做。
“沒事,這個不犯法。”他說︰“就算違反規定,也認了,大不了我關幾天禁閉。”
我好笑的從他懷里起來,“誰敢關你的禁閉,人人口中的太子爺,哪個敢得罪。”
“軍規不論情啊。”他說。
“行了,不跟你貧了。”我看了下時間,“還不到五點,咱們回家收拾下,一會兒還得上班。”
我說著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轉身,見他揉著自己的胳膊,不免有點過意不去。
“都說你精明睿智,腦子都長哪去了。”我嘴硬心軟,走過去幫他一邊按摩一邊說︰“就不會動一動。”這麼一個姿勢一個晚上,呃,雖說我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可算下來也四五個小時呢,他也真受的住。
“怕吵醒你。”他不以為然的笑笑,“這段時間你一直睡不安穩,難得昨晚睡的那麼香,我最多胳膊麻一會兒,沒事。”
“沒事,你不知道這樣長時間血液不流通會引發很大的問題嗎,你之前胳膊還有舊傷。”
“哪那麼嚴重。”他拍了下我的發頂,這時候摩天輪也停下來了,“走了,回家吃早餐。”
牽起我的手就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氣還是很好的,我們倆從前門走的,正好剛升完國旗,國旗班的戰士回營,道路也剛剛解封。
“小時候,我寫過一篇文章,叫國旗之子。”看著升旗手挺直的背影,我說。思緒也飄回到上小學的時候,那次還拿了獎。
素材就來自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國旗班的戰士,把國旗精神融入骨髓,舍己救人的故事。
“是嗎。”伊墨看了我一眼,“你那時候幾年級?”
“二年級。”我說。
“二年級。”伊墨重復了一句,“你說的是不是後來他白血病去世了,而且在醫院的最後時刻,是因為救一名要跳樓的女人,導致病情突然惡化搶救無效死亡。”
“你怎麼知道?”
“你別忘了,我那時候已經參軍了,而且,我和國旗之子,還有幾面之緣。”伊墨說︰“他的國旗之子封號,當年是大伯親自簽署的。”
我真笨,差點忘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當年國旗之子被譽為當代雷鋒,見義勇為的事跡還很多。
“我記得,他是家中獨子,他父母因為他的離世,特別傷心,說是母親病倒了。”
“嗯。”伊墨說︰“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媽媽因此患上了急性心梗,要不是當時搶救及時,恐怕也隨他去了。
不過一直到現在,也是藥物維持,精神恍恍惚惚的。”
“我,能去看看她嗎?”我咬了咬唇,可以說,當年他的事跡,對我影響非常大,那種軍人的高尚,對國旗的詮釋,在我的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所以當伊墨說起他的父母,我就想要去看一看這位偉大的母親。
“當然可以,等婚禮結束,我帶你去。”
“好!”
家里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我們倆到家才五點半,洗漱過後,吃了東西,離上班還有兩個半小時,我們倆又回房間睡了一會兒才各自去了單位。
那個匿名的電話再沒有打過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了。
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只是,一個星期後的下午,我剛下了班,我之前住的小區物業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我家被盜了。
我擰了擰眉,自從被伊墨接到錦園後,那邊幾乎沒怎麼回去。很多東西錦園里都準備好了,我和小諾原來的東西也幾乎都沒動。真的有些珍貴的東西,我媽留給我的幾樣首飾,小諾從小到大的照片什麼的,都還沒來得及拿過來。
我急忙出門打車就往回趕。
剛上車沒一會兒,就接到伊墨的電話。
“你等我,先別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挑了下眉。
“先別說這個,你听話,先別進去,在出租車里等著我,我馬上就到。”電話里,傳來他關切,還伴著汽車發動的聲音。
“乖,等我啊。”他又哄道。
“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緊張,但我還是听他的話,在小區門口等他。
差不多五分鐘左右,他開車到了。
我開門下車,他朝我走過來,“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