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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母?!
我挑眉看向思寧,顯然,她這個葉伯母說的並非是葉榮邦的夫人,那就是,伊墨已故的母親。
我只知道,伊墨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至于什麼原因,到底怎麼回事,沒人說過,他自己也沒有跟我提過父母的事情。
但我知道,他對父母的感情很深很深,也許是因為太深,所以怕提起吧。
扭頭看了看他,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扯了扯唇,我接過那份文件,“好,我收下。”既然是我婆婆的東西,我這個做兒媳的一定會好好保管。
飯後,我們一行人在門口分手,周繼航主動要送歐陽涵,我瞧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別提多曖昧了。
悄悄的在歐陽涵耳邊道︰“改天再找你審問清楚。”
歐陽涵白了我一眼,大大方方的叫著周繼航,“走了,司機先生。”
這人,我搖搖頭,“哥,要是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周副大隊被一個女人使喚成司機,你說會怎麼樣?”
伊墨為我打開車門,淡淡的道︰“不怎麼樣,我堂堂大隊長都給你當司機兼保鏢,這是一種幸福,別人也只有羨慕的份。”
這話說的,真招人听。
回到家,他要去書房處理些事情,我先洗了澡上床,拿了上官叔叔送我的書看。還沒翻幾頁呢,他就回來了,往我身側一坐,伸手把我扯進懷里,低頭就給了一個吻。
“好看嗎?”
“嗯。”雖然才剛開始,但也很吸引人,“這都是真實的嗎?”
“差不多。”伊墨說,手指插進我的頭發里擺弄,“今天在警局,天澤說讓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他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哦,就是之前我跟的那個案子,你出任務回來的當天晚上,我是被上官瑞和方天澤從s市局接回來的,當時在跟一個兒童連環失蹤案。”說到這,我忽然想起,看著他問道︰“你回來那天,為什麼要人去接我?”
伊墨的手僵了一下,“當時,我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一句話,全明白了,所以他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想要見我一面。我可真傻,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現在還問。
不過,他這話說的也讓我頓時傷感了起來,想起他臨走時候,給我的留言,心里一陣酸澀。又想起他今天送我的“海之戀”,他一直都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也做好了。
“別胡思亂想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伊墨親了親我的額頭,“你繼續說。”
我點點頭,怎麼在他面前總是會思維跳脫。
“凶手中有一個女人,鬧自殺非要見思寧,s市局就請示了方天澤,這不,今天押過來,結果她說是思寧的姑姑。”
沒想到我剛說道這,伊墨突然道︰“肖然?”
“你也知道?”我抬頭看他,“就是她,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思寧不是上官叔叔的親生女兒,而這個肖然據說也不是肖家的親生女兒。”
“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我跟上官瑞都還小。”伊墨倒不瞞我,“這思寧是一個叫肖寧烈士的遺腹子,被上官叔叔家收養了,不過因為是一出生就養在身邊,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那個肖然,是肖寧父母收養的一個棄嬰。”
伊墨說的簡明扼要,“你要是想了解具體情況,書里都有寫,你可以自己看。總之,這個肖然可真是應了那句話。”
“什麼話?”
“人不作不會死。”伊墨說︰“當年可沒少做壞事,上官瑞差點想要殺了她,最後被送出國自生自滅,誰想到她居然還能活著回來,又不走正路落入法網。”
我皺了皺眉,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能讓伊墨這麼說,可見的確沒少做惡,不過這女人就現在所犯的案子,也是死八百次都不夠贖罪的。
伊墨在我臉上捏了一下,“等我,我去洗澡。”
我皺了皺眉,洗澡就洗澡唄,非要特意這麼說一下干什麼。
戰斗澡的速度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估摸著也就是我們女人洗個臉的功夫,太子爺就從浴室出來了,一掀被子上了床,把我扯進懷里,一股清新的沐浴香混著他身上的陽剛氣息迅速將我包圍。
“這沐浴露的味道不錯,哪買的?”他貼著我的耳朵問。
“隨便買的。”
“我媳婦兒就是厲害,隨便買的就這麼好。”說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油嘴滑舌。”我肩膀往後懟了他一下。
他順勢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
“媳婦兒。”他低喚一聲,低頭吻我。
“嗯!”我沒有拒絕,因為,今晚的他,似乎情緒不太一樣,盡管他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還能跟我耍貧嘴,但他的情緒,我能感覺出來不對勁。
或者說,從海之戀,思寧說完那句話以後,他的情緒就有些失落。
我猜想是跟他父母有關,可這種事他不說,我也不好去問。
“別離開我。”伴著一句低喃,他挺身直接闖了進來。
他很少會不顧我的感受,就這樣進來,而此時他的樣子,透著一種害怕,就好像,不在這一秒佔有,我就會消失了一樣。
這句話他對我說過不止一次,每一次,都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
我盡力的配合他,哪怕他今晚要的有點狠。我似乎看到,他的心,在滴血。
其實我很想問問他是因為什麼,我可以跟他一起承受,但又怕……所以,我能做的就是陪著他。
一次結束後,他擁著我,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處,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
“姑娘~”
“哥哥~”
他只喚了這一句,便再沒有聲音。我扯了扯唇,半晌,轉移話題問道︰“你今天去我們局里說的軍警聯合演習,怎麼回事?”
聞言,他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才道︰“就是舉行一次大規模的軍警演習。”
“廢話,這我也知道,你們直屬大隊參與的,能小了嗎。”
“嗯,你倒是聰明。”
我擰了擰眉,翻身正對著他,“你還沒告訴我呢,我可不可以參加。”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嘴邊啃咬,“你想參加?”
“嗯,當然想。”我點點頭,哪怕是做個後勤保障都行啊。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想參加,就得賄賂我。”他突然邪氣的一笑,“怎麼樣,準備好怎麼賄賂我了嗎?”
我臉頰一熱,當然知道他這個賄賂是什麼意思。
“色狼,你這是假公濟私,這麼做是很不地道的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他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太子爺,你可是穿軍裝的,原則呢?”
“哦,那照你這麼說,你不用賄賂我了,你也不用去了。”他抿唇點點頭。
“你,出爾反爾。”我有點急了。
“是你說的要我遵守原則的。”他裝無辜的說。
“你,哼!”我翻身背對著他。
“生氣了?”片刻後,他輕聲問。
“不生氣。”才怪,我不就想要參加這次演習嗎,我算是明白了,其實他都在逗我呢,壓根沒想讓我參加。
耳後傳來他一聲輕嘆,伸手從後面圈住我的腰,我掙了掙,他抱得更緊。
“姑娘!”他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這次演習非比尋常,你不適合參加。”
“怎麼就不適合參加?”我扭頭看他,“就因為非比尋常我才想參加,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就該支持我。”
“媳婦兒。”他似乎有些無奈,“听話,下次帶你去。”
“合著你之前全都是逗著我玩兒來著。”明知道是這麼回事,我還是很氣憤。
“乖!”他哄著。
“我問你,為什麼這次我不能參加?”我皺了皺眉,直覺有點不太對。按理說,有他在,一個演習而已,他怎麼也不會擔心什麼,巴不得把我帶在身邊才對。
“听話。”
“你跟我說,到底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我還真就跟他杠上了,“是不是有什麼危險,還是說這次演習就不是演習?”
我從警也好幾年了,有些事還是知道的,有些時候需要些非常手段來解決一些問題,就像我們在邊境線上的演習,有時候目的並非真的就是演習。
“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伊墨說。
他越是否認我就越覺得不對勁,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硬的不行我來軟的,“哥哥,你就告訴我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不說,早晚也得讓我知道。”
頓了下,我又道︰“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上前線,那也沒什麼我不能參加的,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名警察,你不能以權謀私剝奪我的職業權利。”
“可你別忘了你還是個女人。”
“我穿了警服首先就是警察,和你穿軍裝一樣。”我說︰“你實話告訴我行不行,你這樣我只會更擔心。”
此時此刻,我想起白日里在警局,他和上官瑞的對話,還有兩個人之間的那態度,還有,一個演習而已,他為什麼會親自去談,這都不符合常理,還有,他為什麼今天請大家吃飯,把“海之戀”交給我,一切都透著不尋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