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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很久,直到被我媽喊了一聲吃飯,我才回過神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媽看到我眼眶微紅,知道我哭過,但是她卻什麼都沒說。
每次都這個樣子,我媽總是這樣,至于原因,我不清楚。
我嘆了口氣,囫圇吞棗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吃完,回頭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鬧鈴吵醒了過來,案子已經過去三四天了,可以說,警方掌握的線索微乎其微,沒有任何的發現,這一點讓我也很著急。
我看了看時間,決定再去一趟張麗家,或許我這麼做有點極端了,但是我很想用最快的時間確定死者到底是誰,至少我要確定她不是曲婷婷,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選擇去其他兩個女孩子的家里問情況,而是緊盯著張麗和王一新一家。
或許是直覺,這種直覺很強烈,我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發,電話卻響了。
我看了一眼來電,這個電話是甦小文打來的。
我接通了電話問道︰“怎麼了?”
甦小文有些激動,他的聲音時大時小的,但是語速很快︰“有線索了,梁法醫,我這邊兒有線索了。”
我挑了挑眉頭,問道︰“找到他了?”
“沒有,不過我掌握了一些新的線索,麻煩你過來一下。我還在咱們昨天的那家賓館門口等你。”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不過我臉上的緊張並沒有松懈下來,我很奇怪,他既然有線索了應該給楊振宇打電話,為什麼要選擇我?
我嘆了口氣,想那麼多沒有什麼用,要想確定怎麼回事,只能去找甦小文。
我在門口攔了一輛車便朝著甦小文說的那家賓館疾馳而去了。
我到了的時候張曉也在。
我下車看了看張曉,面色難看的問道︰“你怎麼也在這里?”
張曉面露難色,扭頭看向了甦小文,應該是甦小文把他留下的,搞什麼把戲?一個局外者為什麼要留在這里?
我把頭轉向了甦小文︰“他是你留下的?”
甦小文訕訕一笑說道︰“您別介意,我把他留下來是有原因的。”
我嘆了口氣,留不留下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又不是警察。
我問道︰“你剛剛說有線索了?有什麼線索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上去說。”甦小文神神秘秘的跟我說了一句,他這個樣子,讓我的心情很是不爽。
我面色再次變得冰冷了起來︰“有什麼話這個地方不能說的?我的時間很緊張,沒有時間跟你們鬧著玩。”
甦小文听到我這話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不可能听不懂,除非他是傻子,于是他朝著我訕笑道︰“梁法醫,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麼早打擾您不是,真的,這地方說話不方便,咱們還是上去說吧。”
我倒想看看他們要耍什麼把戲,于是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一起走了上去。
回到賓館里面,甦小文給我倒了一杯水,這才把頭扭向了張曉︰“你來說吧。”
張曉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說的前半部分是事實,後半部分是我猜的,您可別生氣啊。”
我露出怒色︰“到底想說什麼,別給我吞吞吐吐的,我討厭這種感覺。”
他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汪長福特別喜歡賭博,每次不賭他手都癢,他以前輸的最厲害的一次曾揚言要砍掉自己的手指頭,但是他沒做到,後來這個人性格大變,對他的家人特別的不好,時常打罵他老婆和孩子,而且這個汪長福還有一樣比較……比較……”
“少廢話,比較什麼?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的時間很緊迫。”
“哦,就是男人的天性嘛,他一發了工資就去那個地下賭場,對了他經常叫的那個女孩就是咱們前天見到的那個紅衣女孩,那個紅衣女孩叫阿霞,至于她的真名沒人知道,听說,上次忘記告訴你們了,十四號他找過我,說有一場大生意要做,以後啊,就是有錢人了,再也不用賭博了,吃香的喝辣的都沒問題,還讓我跟著他混。”
雖然張曉說的這些東西拖拖拉拉的,但是我感覺他好像是說道了點子上,就朝著張曉說道︰“接著往下說。”
“那天他除了見了賭場的老板還和那個女孩待了一夜,後來啊,回去把她老婆和孩子打了一頓,說是要離婚,然後要娶那阿霞,再後來就到你們警方找我了,大致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我今天早上也剛剛想起來這些事兒, 所以啊,我想著會不會是汪長福的媳婦把他給殺了然後藏了起來,再報警?”
他的猜想不是沒有道理,我扭頭看了看甦小文,他也在沉思這件事情。
但是我有感覺那里有點不太對,因為之前這個張曉就已經說了他見賭場老板的事兒,但是我的意思是現在還不能驚動賭場哪邊兒,免得越弄事兒越多。
但是此時他的一番話卻又讓我疑心四起,之前我在汪長福的媳婦胳膊上看到的那些傷,顏色比較重,青一塊紫一塊的,應該是最近的傷,時間不超過一周,否則顏色不會那麼重。
難道她真的是殺人藏尸了,可是我們也沒發現那里有尸體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和這個案子似乎就扯不上關系了,不對……如果真的是這麼回事兒,為什麼他一直要說自己有了一個大生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生意能讓這麼一個一窮二白的賭徒發家致富,甚至是後半輩子都不會再為難了呢?
我回過神來朝著他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麼生意,為什麼會說的那麼肯定?”
張曉苦笑了一聲︰“當時,我都喝的有點多了,我問了他幾句,但是他守口如瓶啊,我撬不動他的嘴就以為他是說大話,吹牛皮也就沒往心里去,但是這不才幾天,他就或不見人死不見尸了。”
我眯著眼楮看了他一眼︰“那你怎麼知道他回家打老婆的事兒?”
听到我這麼一問,他連忙說道︰“哦,這個呀,這個是因為他們的上面的一個鄰居也是我們的賭友,他跟我們說的,這這件事兒好多人都知道,不是啥稀奇的事兒,再說了,他三番五次打老婆的事兒,我們都在知道。”
我擰了擰眉頭,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這樣,那個女人殺夫藏尸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們現在沒辦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死了。這種活不見人死不見的情況我們也只能定性為失蹤。
我看了看甦小文︰“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去找找那個紅衣小姐了。”
甦小文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他朝著我笑了笑︰“梁法醫,咱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想著,咱麼確實應該找找那個小姐了,雖然我們不確定能不能從她的嘴里挖出關于他所提到的那個生意是什麼,至少可以知道她跟汪長福說了什麼,才讓汪長福回去打了自己的媳婦。”
看到甦小文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我也笑了出來︰“沒錯,只要我們確定了這一條線索,到時候就能確定是不是她把自己的丈夫藏了起來,或者是把自己的丈夫殺了。”
張曉弓著腰,有點像是以前的漢奸,搓著手,一個勁兒的對著我們傻笑。
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總是很討厭這樣的人,尤其看到他掐媚的樣子,讓我心里頓時火氣,朝著張曉說道︰“你走吧,但是記住,我們今天的談話還有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都得給我嚴格保密了,除非你是想進牢房里面坐幾天。”
張曉听到我這麼說,嚇了一大跳,不停的沖著我解釋,說一些他不會怎麼樣,怎麼樣的話。
我听的有些膩煩了,就朝著張曉擺了擺手,讓張曉離開了。
坐台小姐這種類型的人,她們對那些皮條客沒有什麼感情,所用的名字,所說的話都是假的,唯一確定她的身份的方式就是再去一趟那家賭場,而現在距離賭場開門的時間尚早,我們就算失去了也沒什麼用,干脆我沖著甦小文說道︰“咱們現在回一趟局里,我有些問題得問問楊振宇他們,還有這件事情你沒有通知楊振宇嗎?”
甦小文苦笑了一聲︰“楊隊交代過了,有事兒告訴你就好,至于他哪邊兒等晚上匯報就好,他現在還在處理手上的事情。”
我扭過頭看了看甦小文,隨後朝著甦小文點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走吧,咱們去警隊。”
“好。”甦小文應了一聲,隨後跟我一起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