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林縣中的男女排球隊，在全省都很有名。每天一個小時訓練，每一個月兩天集訓，還都參加過省中學生運動會。
所以，陳揚和楊麗娜的關系比較接近。
韓彩玲也笑著說，“班長，如果需要回避的話，你就說話。”
楊春生很熱情，他讓陳揚去見老同學，他自己領著陳揚的爺爺與大妹和二弟，去買賣那堆煤石。
楊麗娜羞紅了臉，趕緊用手掩面。
高中兩年，楊麗娜確實與陳揚接觸比較多。因為她身高接近一米七，座位就在陳揚的前面。
陳揚知道，他不得不面對他的老同學們了。
方麗平說，“也不一定。咱們溫林縣，這次有八十四個人錄取。我姐夫在縣教育局上班，我听他說，有七個家庭出身不好的考生，也都被錄取了。”
楊麗娜說，“班長，再考一次試試吧。”
陳揚搖了搖頭，指了指窗外說，“我的命就算定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十口人，我爸不在，連個正勞力都沒有。我要是再走了，我們家就垮了。我們那里，出門討飯的不少。我答應過我爸，我絕對不會讓我家里人出門討飯。”
三個女同學都不說話了。
“你們三個坐著，我得干活去了。”
一千兩百多斤煤石，六十塊錢，楊春生不要欠條。
可陳揚堅持要打欠條，還在欠條上摁了手印。
回家的船上，爺爺搖大槳，二弟搖夾槳。
陳揚傻傻的坐在煤渣上，心里在想著三個女同學。
三個女同學都很漂亮，特別是楊麗娜，她早已在他心里留下了記憶。
可陳揚很明白，她們是城里人，居民戶口。他想想可以，但不能痴心妄想。
“大哥，我看，我看那個楊麗娜，她好像特喜歡你來著。”
“你們今年要再考吧？”
楊麗娜點了點頭，“我們都參加了復習班，復習班是縣中幾個退休老師辦的。”
陳揚說，“那我預祝你們三位都能金榜題名。”
看到楊麗娜害羞，陳揚趕緊轉移話題。
“你們三個高考考得怎麼樣？”
這下把三個女同學都問得不好意思了。
方麗平說，“明知故問，我們仨都沒考上唄。”
韓彩平說，“錄取線是兩百分。我考了一百七十三，方麗平考了一百七十九。楊麗娜最高，她考了一百九十三點五。”
但高中畢業後，二人就沒了聯系。
楊麗娜也是校排球隊的隊員。
韓彩平問，“班長，你不再參加高考了？”
陳揚苦笑，“我爸是殺人犯。我就是考上了，政審時也會被刷下來的。”
陳揚陽光，面龐俊朗，身高一米七幾，讀書成績穩居班級前三年級前十。他排球又打得好，還當了三個學期的班長，當然能贏得女同學們的愛慕。
那個時代的高中生，男生和女生很少有來往，陳揚身為班干部，還算是比較勇敢的。
三個女同學，除了楊麗娜，還有方麗平和韓彩玲，都是土生土長的城關鎮人。
還別說，高中兩年，陳揚說過話的女同學，就是面前這三位。
“我說，你們三個怎麼湊到一起了？”
方麗平笑著說，“是楊麗娜要來看你，我和韓彩玲，是被她拉來當電燈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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