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仙

第五章 離去、輕舞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以墨沁心脾 本章︰第五章 離去、輕舞

    在這個日子還算太平的年月,這陣勢絕對算是非富即貴。看著這隊人陣容嚴謹,護衛臉上一片肅殺,季塵倒是沒有想搭上一程的想法,于是便讓道與那隊人錯了開來。

    天色漸晚,太陽也是慢慢沒下山去,可依舊還是沒有村子或是城鎮的影子。

    他走的官道,新帝繼位已是三十多年,雖談不上什麼千古明君,比不得先祖,卻也不顯昏聵。再加上大夏立國一千年余,底蘊還在,所以少有劫匪。

    他沒有與馬嬸李嫂鄉親們道別,也沒有與先生辭去,只是到了張奶奶墳前立了一會。

    路上來往的行人不多,偶有壓貨的馬車路過,倒是也會載他一程。

    主要還是他生的俊秀,談吐儒雅。性情雖是冷淡了些,但卻喜歡听這些個車夫,僕從談一些天南海北,江湖逸事。而這些人,又恰想要有人可以听他吹噓,因此都是不介意同路。

    季塵終是離去了,一身素衣別無他物,正如他那年這般來到鎮上。

    那女子聲音很清脆,帶著一絲軟糯,不過說這話時,篝火映的臉上有些緋紅。

    一季塵正啃著干糧,忽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這位公子,我家小姐請你到前面一敘,說是...說是大家出門在外,交個朋友。”

    季塵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眼神慌亂,躲躲閃閃卻又強裝鎮定的小丫頭。又看向那隊里,見那小姐向他微笑點頭示意。微微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那我謝過你家小姐了。”

    他能答應,一是,這茫茫山野多個人多個照應,二是,打探一下近日可有大事發生,也好看一看好往哪邊走,到哪一城。三嘛,則是,佳人相約,怎有不去的道理?

    到了近前,他才更加看清這小姐的面貌,當真是美的不可方收。被季塵肆無忌憚的打量,這位小姐臉色卻是愈顯嬌羞。

    但這時,一聲冷哼打斷了季塵的目光,而他也已意識到自己看這姑娘的時間有些久了,著實是有些失禮。

    隨即轉頭,看向那一臉不爽的甲胃青年,見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便知道這青年八成是喜歡這位小姐。

    季塵倒是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畏畏縮縮,坦然坐下。在兩個丫鬟一副看登徒子的眼神,和這青年仿佛殺父之仇的目光下,微笑道。

    “見過姑娘,在下季塵,不知姑娘芳名?”“小女子陸輕舞見過公子。”那女子微微起身弓了下身子。

    “宮腰衮祤陸O崳瑁 純譾絞 !憊媚錆妹幀br />
    听見那女子名字,他情不自禁道了一句。可此句一出,那青年差點提刀砍他,只有兩個丫鬟沒听懂,但听到“思輕舞”三字也是輕啐了一口。

    陸輕舞听到此句,則是臉色稍冷了下來,對季塵的映像,打上了登徒子的標簽。

    季塵倒是察覺到了這些,不過也不甚在意,他提此句只是微贊一下她名字不錯,至于這些人想到其他,他也懶得解釋。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反倒是那青年一臉傲氣的開口道。

    “小兄弟看你容貌氣質頗為不凡,不知是哪里貴族公子,怎個也不帶些侍衛,不然遇些歹人失財是小,切莫丟了性命。”

    季塵見他說話都挫著牙,心里罵道“我看你才是那歹人!”

    表面卻是不露聲色道。“家住邊陲小鎮,本想去考個功名,但一路听人說極為難考,便想著權當見見世面,游歷山水,開闊胸襟,貴族什麼的想都不敢想。”

    听到季塵怎麼說,那陸輕舞又在心里評價到“不務正業,胸無大志,難成大器。”

    而青年听此,卻是放下心來。

    “原來是窮鄉僻壤來的窮書生。”見陸輕舞也不在搭理季塵,他嘴角微微上揚。

    氣氛又一次沉悶下來,不過季塵倒也樂的清閑。自顧自的烤著干糧,使其軟和些,不至于硬的硌牙。

    又過了幾個時辰,月上梢頭,陸輕舞已經回到了馬車上,兩個丫鬟則是依著馬車沉沉睡去。

    而隊里大部分人也都躺在地上睡了過去,只留下幾個守夜的。不時還在往火堆里添著樹枝,除了樹枝被燒得啪啪作響,再無一絲動靜,連聲鳥叫蟲鳴都沒有,靜的出奇。

    火堆旁,季塵雙手墊著頭躺那,難以入睡,他想到了小鎮,想到了鄉親們,想到了馬嬸、李嫂,想到了先生,也想到了張奶奶。

    不知怎麼的就是睡不著。而他听著周圍寂靜的過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轉頭輕喊了一聲那甲胃青年。

    那青年被季塵喊醒,有些氣惱道“干什麼?!你不睡覺,別人不睡嗎?!”

    雖然語氣氣憤,但聲音不算大,估計是怕吵到馬車里的小姐。

    “你們除了這幾個在火堆旁守夜的,還有其他人在周圍嗎?”季塵沒有理會那青年的語氣,反是有些焦急道。

    見他神色不對,那青年也是忍住了罵人的沖動,不耐煩道。“沒有,怎麼了?!”

    听見他的回答季塵眸子縮了一下,神色沉了下來,又厲聲問道“你們有什麼仇家嗎?”

    听他這麼問,那青年瞬間再無睡意,旋即起身抓住季塵的衣領厲色道“說!你知道什麼?誰派你來的?主母還是二房?”

    “你先松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正值盛夏,這半夜,無論蟲鳴還是鳥叫都沒有一絲一毫,剛剛還是有的,但現在突然靜了下來,周圍必然是有什麼活物。

    而你則說周圍沒有你們的人。況且我見你們,一百多人來走官道,儀容整齊,小心謹慎,想來是防範著什麼,所以才有此一問。”

    听見季塵這番話,青年神色大變,之後便是面沉如水,松開抓住衣領的手,轉身便向馬車走去。

    不過讓季塵奇怪的是,他沒有進第一輛馬車,也就是陸輕舞的那一輛。反而是走進了第二輛馬車,那一輛自始至終都無人上下的馬車。

    那青年進去一會兒,便和他一同下來一位老者。這老者,身著青袍,手握一把位出鞘的劍,面色紅潤,蓄著一把山羊胡,顯得精神抖擻,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

    只是此刻下車,面若寒霜,向四周看了一眼,眼神中逐漸顯出凝重。

    忽的,他突然閉上了雙眼,便听“蹭”的一聲,手中長劍自行飛動,劃破長空,與此同時,一聲聲慘叫也在這寂靜的夜里響起,格外滲人。

    不過季塵則是身心全然被這神奇的一幕吸引,直到一聲聲墜地聲響起才回了心神。

    看著周圍地上好幾具身著夜行衣的尸體,皆被劃破喉嚨而死,他既有對這力量的向往,也有對這些人悄無聲息便靠近過來的震驚。若非他曾在山野間待的久,有些許經驗,怕是今日會出大問題!

    同時,周圍林中開始傳出陣陣響聲,不一會兒便有百十號人從密林中走出,將他們圍了起來。這時眾人也早已驚醒,看著圍上來的人,雙方對峙起來。

    來者皆是身著夜行衣,手持長刀。為首一人,更是身材魁梧,肌肉虯結,手握兩把銅錘,看著一個就有百十斤重,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舞的動怎麼沉的大錘。

    那壯漢跳出便大聲喝到。“老頭,你只不過是陸家一個客卿,說好听點,陸家仰仗你,說不好听點兒,你不過是陸家養的一條狗。

    不如今天你我二人殺了陸家這些人,自此天下之大,你我皆是自由自在,可不快活?”

    季塵听了這話也是有些無語,這反間反的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吧,說好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呢?你這這明顯就是是沒有誠意呀。

    不過隨後他又是心頭微沉,看這些人的樣子,今日怕是吃定他們了,只是不知這老者,和那位陸輕舞該怎樣應對。

    “你做夢!李大人乃我陸家客卿,實力高絕,已至斂神境,反手之間,斬殺你們不在話下。”

    老者還未開口,那甲胃青年便迫不及待開口叫反擊。不過那老者卻是看了一眼青年,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見此,那青年氣勢也漸漸弱了下來,臉色變得蒼白。

    “哈哈哈,你問問你家大人,這話他敢說嗎?斂神境確是一方高手,不過可惜的是,我乃熬骨境!若不是被這小子發現,偷襲之下,你家大人怕是扛不住我一錘。”那大漢說罷,便惡狠狠的盯著季塵。

    前番場景他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這小子,對那青年說了些話,去找了這客卿,他們也不會未戰,便已先死上好幾人。而他也可以偷襲之下,貼身搏殺,快速擊潰老者。

    看著那大漢死盯著他,季塵心里暗暗叫苦,之前他若不提醒,這隊人敗了,他必死。現如今他提醒了,卻又被這大漢盯上,當真是左右為難。

    不過見到大漢只盯了他一會兒,便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那老者身上,大概是知道,後面的戰局,他一個普通人,早死晚死皆是一樣。

    這時馬車上的簾子也拉了開來,陸輕舞躬身探頭見周圍都是黑衣人,不遠處還有幾具尸體,她臉上掛上了一縷懼意,不過還是強忍著下了車。

    見所有人都盯著她,她臉色有些泛白,卻依舊還是厲聲道。“你們是何人,我乃京城陸家嫡親,若此刻退去可既往不咎,放過爾等!”

    此刻話間,她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驚懼之感,反而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高貴。雖仍顯得有些許稚嫩,但已初具威嚴。

    那老者見此,也是在心里微微點頭“未丟了陸家的臉面。”

    “哈哈,殺得就是你陸家的人!不過你這小娘子倒是標致,待會待我殺了這老頭,就來寵幸你。那時你在我胯下承歡,看你還是有沒有這個傲氣!”

    那大漢一邊叫囂侮辱,一邊卻又在慢慢靠近,想來也是外表粗狂而已,暗地里則想吸引注意力,拉進距離,好貼身打斗。

    然而,那老者顯然是看出了他的打算,沒給他機會,飛劍直射其胸口。大漢不得已用銅錘護在身前,被震退了幾步。

    似乎見算盤落空有些惱怒,怒喝一聲“殺!”听此號令,百十號黑衣人沖殺而上,局勢瞬間陷入混亂,刀劍亂舞,慘叫聲,刀劍撕裂血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時之間顯得極為慘烈。

    而季塵此刻則是再考慮自己的小命,這事對他來說絕對是無妄之災。可現在祈禱這些黑衣人到時候手下留情,怕是不現實了。

    更不用提他還壞了對方好事,沒辦法,他只能先盡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看看待會能不能找個空擋溜走。

    想到這,他悄悄往馬車那邊靠了靠,先前陸輕舞便下了馬車,此刻這里倒是成了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打量了一下戰局,見老者雖劍氣揮灑,連綿不絕,壓的大漢難以抬頭。

    可實際上他見那大漢雖被壓制,身上卻沒多少傷勢,偶有一兩道劍氣沒能防住斬在身上,也只是流出一些血跡,甚至于一會過後便連血也不流了。

    料想也只是傷了皮肉,肺腑無礙。反觀老者,但若大漢破了其攻勢,近了身,他則是全然不敢接上一下,必須用盡全力再次壓制,好拉開些距離。

    戰局依舊,可時間一長,老者劍氣略顯出難以為繼的樣子,有些虛浮。那大漢雖也渾身是血,卻並不顯狼狽,反而更顯幾分猙獰可怖。

    可令季塵有些驚訝的是,那柔柔弱弱的陸輕舞竟也有著不俗的實力。偶爾有黑衣人沖過了護衛的防線,向陸輕舞殺來。

    只見她掌法繚亂,配著翩然若舞的身法,一掌拍落其胸口,黑衣人往往便吐血倒,地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再難起身。

    還有那甲胃青年,手握一把長槍,周身氣血翻涌,一揮一劈之間,空氣都震顫了幾分。面對幾人合圍也是凜然不懼,倒是打出了幾分氣勢。

    觀此,季塵縮了縮腦袋,暗道“看來以後得少惹兩人為妙,這青年雖然傲氣,倒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戰況愈烈,而季塵則是東躲西藏,有些灰頭土臉,看著這幾個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之時,還不忘向他鄙視一眼,他也是內心無奈,先生可沒教他修行啊!

    不過,他的心頭有些微沉,戰到現在已經不是在看哪一方先死完,而是都在等兩個最高戰力分出勝負來,這才是這場戰斗的關鍵。

    若老者勝,則至少他性命無憂,但若大漢勝,則他必死無疑?

    只是讓他臉色難看的是,大漢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依舊氣血如虹,反觀老者劍氣難復之前銳利,臉色也極為蒼白,沒了之前的紅潤。

    那大漢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兩只銅錘一敲肆意笑道。

    “哈哈哈,老東西,你們這些修道的老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練武的,同級之中,還不是被我們武者碾壓。今天就讓你成為我錘下亡魂!”

    說罷,便愈戰愈猛欺身向前,而老者卻只能手持長劍奮力抵抗。

    季塵見老者長劍在銅錘之下哀鳴悲顫,他也是心急如焚,四處張望看有沒有可以活命的法子,只是他手無縛雞之力,此刻連逃跑都是成了奢望。

    不過,在他正四處打量的時候。一聲“轟”響,嚇了季塵一跳,他連忙回頭望去。

    令他目瞪口呆的是,那大漢竟橫飛了出去,胸前血流如注,一道劍痕嵌在之上,兩個銅錘仍在滾動,只是其中一個上面明顯有一道切口,深入一寸余長。

    “咳咳,你入念了!??”那大漢捂著胸口,不斷咳血,神色更是驚懼,顫著嘴唇道。

    老者則是面露冷意,之前蒼白的臉也是紅潤了起來。“不錯,老夫早已入念,之前那般只是想將你留下。可惜我算計了怎麼久,都未能將你一劍斬殺,武者的命還是那麼硬!也罷,念你修行不易,此刻離去,留你性命!”

    听見老者這番話,大漢眉眼間懼色更甚,不過听見老者願放他一馬後他神色稍緩。掙扎起身,對著老者淺鞠一躬,喊了一聲“撤”連銅錘都沒去撿,也不管剩下的人手,轉身快步離去。

    “呼”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還有不少人直接癱軟坐了下來。而季塵則是直盯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老者。

    最終還是忍不住湊到老者身旁,小聲說道,“前輩,您還好吧?要不要我們現在趕緊離開此地?”見老者目光如炬的看了過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前輩,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您之前話里有些許不妥,前面還說算計半天只為殺他,但後面卻輕易將他放走。

    那漢子開始被你嚇住,還沒覺得有什麼,若是待會兒回過神來,品出這里的味道,怕是還會折返啊。所以,前輩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盡快離開此地得好。”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大聲說道“立刻啟程!走!”

    聲音很洪亮,而之前眾人也是見識到他的實力。所以盡管大家經歷過一場生死拼殺,疲憊不堪,還是站起身來,只是卻沒有動,而是紛紛看向陸輕舞。

    這時,陸輕舞才從剛剛發生的一切中晃過神來,看著滿地的尸體臉色有些蒼白,看著老者小聲說道“李先生,這些戰死者的遺體...”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陸輕舞似是被這嚴厲的聲音嚇到,不敢再多言什麼。面色有些悲傷的看向眾人,說道“大家趕路吧。”

    隨後便不再敢看眾人的眼光,更不敢再看地上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身子有些虛晃的登上了馬車。老者也迅速轉身,登上了後一輛馬車。

    隊伍在這月色中再次啟程,只留下原地滿地的尸體。不過在那些護衛尸體臉上,卻都遮上了一塊塊碎布,而隊伍中那些活下來的護衛身上,衣服也都少了一塊,也許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季塵也跟上了隊伍,他雖然恨不得馬上就離這隊人遠遠的,但就眼下而言,跟在這一隊人後面才是最安全的。

    誰知道之前被驚退的黑衣人還會不會再來,小命最重要。

    坐在一塊石頭上,拿出干糧一點點吃著。雖然硬的比他身下的石頭好不到哪去,但就著水勉強還算湊合。

    那邊眾人見他離得遠了些,又也是一身風塵,書生打扮,也就放下了戒備。

    “輕舞,那書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怎麼看你盯了他半天,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我去把他趕走!”

    一群人升了六七堆火,不過他倒是注意到了人數最少的一堆火邊上,坐著一位氣質不凡的貌美女子。

    年紀不過十八芳華,一身霓裳,雙目含鳳,既有少女靈動,也不失華貴唯美,肌膚勝雪,略帶溫色的篝火映在臉上平添了幾分嫵媚。

    左右則是兩名丫鬟,雖也秀麗可人,卻是碧葉映蓮,更顯其嬌。只是再邊上一些卻坐著一名男子,周身甲胃,雖也氣宇軒昂,卻也煞了風情。

    他一靠近,那群人便發現了他,護衛更是立身橫刀。把季塵嚇了一跳,只得離遠了些。

    不過在這夜里,身旁多些人總是好的,所以他也沒離太遠。更何況他的火折子前兩日不小心滅掉了,而這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辦法,只能映著他們篝火。

    終于,天暗了下來,他也在前面路邊發現了之前的那一隊人。

    這天他辭別了一個鏢局獨自上路,遇到一對人馬。只有兩輛馬車,不過隨行的卻是眾多,差不多有百十來人,隊伍里還有幾個丫鬟樣子的,護衛也是腰間佩刀。

    那甲胃青年見那霓裳少女一直不住的打量季塵,不由得有些吃味的說道,只是字里行間,都是難掩的愛慕之意。而那少女則是急忙拉住了他。

    “哎,燕大哥,人家坐的怎麼遠,打擾我什麼呀,還有我哪盯著他看了,我只是見他獨自一人坐在那啃著干糧,有些不忍罷了。”

    “白教這小子了,下次見到一定打死他!給張奶奶燒紙,自己不會回來嗎?!只是這臭小子走了,心里倒是有點空落落得。”

    先生拿著信,語氣有些不貧的嘀咕道,隨後缺又將信小心疊好。

    那日白粥上的熱汽仿佛才剛剛散去,只是這份情他再難還上了。

    先生坐在桌前,看著季塵留下得信,信里無非便是記得喂雞,記得勤修花草,記得每年替他在張奶奶墳前燒點紙錢,但唯獨沒寫先生半句。

    “唉,緣起緣落,皆是命數。不過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樣子,別整天跟著我像是個糟老頭一樣。”

    季塵在這山間走著,時隔六年,他再一次漂泊流浪,停泊的六年他珍重,但這是他的路,他需不斷前行,這小鎮終究只是他的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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