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又指著唐先生，挑眉問李文軍︰“啥意思，這就不談了？”就算陶路達和陶光景肯，陶老爺子也不肯啊。</p>
李文軍笑了笑，也不回答，轉身出去了。</p>
這個單現在能給他帶來一年幾百萬的收益，之後年年增多，最後會過百億。</p>
他剛才談下來建廠以來第一個國際訂單。</p>
要是重生前，怎麼也得把游艇開到公海上，開香檳，搞個party慶祝一下。</p>
現在，他卻不能宣揚，不能跟人慶祝，只能晚上多吃幾塊紅燒肉了。</p>
關鍵現在連個像樣的對手都找不到，讓他那訂單拿的太輕松，沒有一點費盡千辛萬苦得到訂單後的那種狂喜和叫號。</p>
有時候，無敵還真是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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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路達給唐先生打電話，都是秘書或者手下接的。秘書和手下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唐先生忙，沒有空，下次再打過來吧。”</p>
不管打多少次都是這樣。</p>
陶路達終于覺得不對勁，告訴了陶老爺子。陶老爺子通過孔家的人聯系唐先生。</p>
唐先生只有一句話︰“沒什麼好談的。不要浪費我時間。我忙著吃菠蘿油。”</p>
陶老爺子又來問陶光明關于李文軍的動態，是不是在陶光明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溜去穗城，跟唐先生見面簽了合同了，陶光明不知道。</p>
陶光明說︰“他沒出去啊，上次送穗城回來之後，就天天在廠里，要麼就去看地。”</p>
陶老爺子又問︰“是不是唐先生過來了呢？”</p>
陶光明愣了一下，才暗暗罵了一句︰“我去。”李文軍不是悄悄溜去去穗城簽了合同，而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簽了。</p>
陶光明的沉默讓陶老爺子瞬間知道了真相。</p>
他嘆氣︰“唉，我這麼多子孫，竟然沒有一個能擋住李文軍的，真是悲哀。”</p>
然後掛了電話。</p>
失去港城這個市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意味著，從此李文軍就徹底甩開了陶家和季家，獨自打天下。</p>
這才是陶老爺子最害怕看到的。</p>
因為這還只是個開端，沒有人知道李文軍的能力上限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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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景和陶路達他們知道李文軍竟然已經跟唐先生簽了合作協議了，十分驚詫，不敢相信。</p>
“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麼本事？”</p>
“我們和季家都追著唐先生半年了，提供了各種優惠條件。唐先生理都不理，李文軍怎麼那麼輕松就簽了。”</p>
雖然氣憤和不解，但是沒有辦法，木已成舟，既定事實。</p>
陶光明是最生氣的一個人，他不是因為李文軍跟唐先生簽了協議而生氣，而是因為這兩個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簽了協議，還合起伙來騙他。</p>
把他當猴兒耍。</p>
被最好的朋友出賣，簡直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子直接插在背上一樣。</p>
可是直接去質問李文軍太傷自尊了。</p>
萬一李文軍抵死不認呢？</p>
他又能怎麼樣？</p>
陶光明氣得臉上冒青春痘，在家里怕影響季如詩的心情，都是強顏歡笑，出了門就沉著臉。</p>
李文軍見他整天黑著臉，連運石頭的小步伐都沒有那麼輕快了，暗暗好笑。</p>
陶光明見李文軍一點反應也沒有，覺得這樣不行，這不就活活把自己憋死了。</p>
他放了運石頭的小車，脫了工裝，氣呼呼地沖上了李文軍辦公室，把門重重一關︰“哼！”</p>
李文軍的第三代洗衣機做出來後，又是一波熱銷。唐先生托朋友拿來的訂貨單也到了，趙林早就拿下去做了。這一次要用貨車運到穗城的一個收貨點，再由唐先生安排人自己取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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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一次省里的專家帶了幾個電機櫃茶櫃回去，很多人來打听。現在快速路也開通了，李文軍自己有貨車了，所以省百貨商店和市百貨商店都開始賣李文軍的家具。</p>
所以個個車間都忙得熱火朝天。</p>
這會兒，他正在畫新的西裝設計稿，抬頭看了陶光明一眼︰“怎麼，石頭砸到腳了？”</p>
“石頭才不會主動砸我的腳。倒是有些人，出賣起朋友來，毫不猶豫。”</p>
李文軍笑了笑，放下筆，抱著胳膊往後靠坐在椅子上︰“我還在好奇，你能憋多久才來問我。”</p>
垂眼看了看日歷，又說︰“六天零三個小時。不錯了，你的定力越來越好了。”</p>
陶光明越發惱怒︰“你竟然沒有覺得一點內疚。你簽了就簽了，干什麼要瞞著我。”</p>
李文軍不回答，卻問︰“你說說看，你們憑什麼陶家會覺得唐先生一定要跟你們簽？”</p>
陶光明一哽。</p>
是啊，憑什麼？</p>
陶家不過就是仗著陶光明和季青峰在李文軍的指點下一起完成了省里的通訊基建工程，才有底氣約唐先生來談合作。</p>
其實技術是李文軍的，資金是李文軍的，經驗也是李文軍的。</p>
陶家和季家不過就是出了個人力。</p>
而且陶家腆著臉求孔家去約唐先生三四回了，這件事都沒有任何進展。</p>
李文軍簽不簽的，壓根對陶家沒有任何影響。因為唐先生明擺著就不會跟陶家合作。</p>
陶光明憋紅了臉︰“那你......”</p>
李文軍好整以暇望著他。</p>
陶光明憋了半天說不出下半句了。</p>
那李文軍能怎麼樣，把他叫過來旁觀或者告訴他？沒必要。本來也跟陶光明沒關系。況且他知道了，還為難，要不要告訴陶家呢？告訴陶家又如何？</p>
李文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從櫃子里拿出一套新的紫砂壺和一餅茶葉出來，做到了茶桌邊，沖陶光明招手。</p>
“來來來。有人送了上好的紫砂壺和茶葉給我，我給你好好泡壺茶，你喝了包管什麼氣都消了。”</p>
陶光明哼了一聲︰“切，我是那種用一杯茶就能收買的人嗎？”</p>
李文軍勾了勾︰“唐先生說，以後他的百貨公司里，可以給你設個玉器專櫃。他抽銷售額百分之二十的提成。”</p>
陶光明立刻轉怒為喜，臉上笑開了花︰“誒嘿？真的？”</p>
李文軍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嗤，瞧你這點出息，變臉變得可快。你跟唐先生真是絕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