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開發新能力
因為幻影旅團掠走了皇冠仿造品，所以比司吉沒能如願拿到皇冠上的寶石。
但她事先所安排的證明皇冠是仿造品的準備，卻沒有因此擱淺。
憑借著真品在手的底氣，很快就從多個方面去證明了博物交流會上的「蒙卡遠征軍的終點」是仿造品。
並且還爆料了真品就在尼特羅手里。
于是——
數不清的媒體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股腦往尼特羅那邊湊。
很多不缺錢的頂級收藏家，更是在想方設法聯系上尼特羅。
如果尼特羅此刻能听到莫尤的心理活動，肯定會拿著一根吸管湊到莫尤的耳朵旁，然後收束聲音喊道︰很煩。
也正因為將「蒙卡遠征軍的終點」丟給尼特羅保管，所以莫尤一直很放心。
現在听到門琪的提醒，莫尤倒是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先將「蒙卡遠征軍的終點」出手。
不過莫尤現在已經收到了幻影旅團的懸賞金，扣完稅後，再加上原有的錢，目前的資產達到了四十多億，短時間內根本不缺錢，對出手皇冠的心思就沒那麼強烈了。
最重要的是……
莫尤覺得可以讓尼特羅一直免費保管「蒙卡遠征軍的終點」和「王之天秤」，直至他想脫手這兩件東西的時候再去拿。
又或者——
要是尼特羅願意的話，莫尤更希望能借助尼特羅的名義去出手這兩件東西。
想必沒有任何一個買家敢算計尼特羅，那麼應該就能賣出最接近上限的一個價錢。
莫尤念頭轉動之間，突然有種給尼特羅打一通電話的沖動。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就他對尼特羅的了解……
如果尼特羅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那他反而要做好陰溝里翻船的心理準備。
“皇冠的事不急，反正有尼特羅會長保管，什麼也不用擔心。”
思考了片刻，莫尤還是決定暫時擱置出手皇冠的事，而是將重心放在沖擊「一星」之上。
眼下所確定的目標是a級犯罪團體埃里莫大盜集團。
由于這個犯罪團體在近期之內非常活躍，所以很容易就能摸清楚對方的動向和位置。
門琪一直都是隨波逐流，自然是會遵從莫尤的任何決定。
她現在所著重之事，不僅僅是要提升實戰能力，還要思考自身的念能力能否在實戰中發揮出價值，而不是只能用放出系的念彈去進行戰斗。
小滴安靜看著莫尤。
作為一個尚未正式出道的業余賞金獵人，即使已經確認目標是一個跟幻影旅團同級的犯罪團伙，心中也沒什麼波動。
就是剛才听到莫尤對皇冠的處理看法，讓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隨身攜帶的「黑寡婦之淚」項鏈。
這瓖嵌著淚狀黑寶石的項鏈，是她從b級通緝犯雙翼手里偷出來的。
也是因為這條項鏈，她才能在那家旅館內遇到莫尤。
當時之所以從雙翼那里偷出項鏈，僅僅是因為她覺得項鏈非常好看，至于價值多少錢，她從來沒有在乎過這種事。
可能是新鮮感過去了……
小滴越來越不在乎這條項鏈，估計過段時間就會忘掉這條項鏈的存在，然後無意間遺落，又或者會在收進「凸眼魚」體內之後，因為忘記而使得項鏈永遠消失。
現在。
小滴覺得與其留著「黑寡婦之淚」的項鏈，還不如讓莫尤直接拿去賣掉。
但之後又看到莫尤暫時放棄處理皇冠，小滴也就跟著放棄了將「黑寡婦之淚」交給莫尤售賣的念頭。
決定好狩獵埃里莫大盜集團後，莫尤並不著急行動。
作為一個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手里的獵人，在行動之前先收集情報，是最基本的素養。
況且還需要確認埃里莫大盜集團的動向。
深夜。
莫尤盤膝坐在床上，心神沉入意識空間，凝視著那代表著「幻象」的情緒碎片。
目前手握「記憶體容量+2」和「誓約效果+1」的能力素材，還有死後之念的情緒碎片作為基底，要想開發出一個新的能力，其實並不難。
但問題在于，為了讓開發出來的能力盡可能的符合預期，就必須要提前設想好一切，然後慎重的去構築每一步的步驟。
否則要是開發出來的能力不符合預期，只會白白浪費掉自身的上限。
“發動幻象能力的前置條件是將黑色菌絲寄生到目標身上，可如果要開發出類似鏡花水月的能力，哪怕有‘誓約效果+1’托底，單憑這個發動條件也是不夠的。”
“為了提升能力的深度和強度，就必然要在‘發動條件’上設置苛刻的制約。”
“就像庫洛洛的盜賊極意，設置了那麼多的制約，一方面是為了創造‘掠奪他人能力’的能力，另一方面是為了能夠自如使用掠奪而來的能力。”
“假如我真的要將‘幻象’的能力賦予到黑刀之上，那麼又該怎麼設置制約呢……”
莫尤認真思索著。
除了「寄生黑色菌絲」的條件之外，他準備再設置1~2種發動條件。
比如在達成黑色菌絲寄生條件之後，需要一定程度的「時間」來讓菌絲生長，從而正式發動能力。
在此發動條件前提之上，又可以再設置諸如引起目標情緒劇烈波動從而加快菌絲生長速度的條件。
又或者是利用「二次寄生」的方式加快能力發動的速度。
莫尤甚至想到了從目標身上的影子下手，但這種條件過于輕松，很難作為構築能力體系的制約條件。
除了「生效時間」和「加速生長」的制約條件，莫尤又想到了從「解決方法」下手。
比如設置目標在中了鏡花水月的能力之後，可以通過關閉精孔進入「絕」的方式來讓寄生于體內的黑色菌絲消失，從而直接解除掉鏡花水月的能力。
通常只要保證情報不泄露，念能力者通常不會在激戰中輕易進入「絕」的狀態。
而這種弱化條件，應當能大幅度增強能力本身的強度。
畢竟解除能力的方法太過于簡單了，然後再對比達成條件的艱難程度，基本能換來非常強大的誓約效果。
“菌絲的寄生……肯定只能采取‘直接殺傷’的方式，只有這樣，才能在破開目標念防御的情況下將菌絲送進去。”
莫尤緩緩睜開眼楮，自言自語道︰“不需要太大的傷口，哪怕只是割出一道小口子也行，如果能更加完善的話，對付強化系時會有奇效吧。”
所有的系別之中，莫尤最討厭的就是對陣強化系。
哪怕他有能夠大幅度增強進攻能力的「神速」放出系攻擊，討厭對陣強化系的這一點始終沒變。
因為他已經在博物交流會事件的戰斗里親身體會過了。
哪怕能在不容喘息的戰斗之中爭取到使用「神速」進攻的機會，諸如芬克斯這種強化系念能力者，也能用倉促間的基礎攻防力來降低承傷。
更別說是像康宰這種兼具強化系攻防力和自愈力的類型了……
除非能夠一舉絕殺掉康宰，或者重創康宰，否則不管莫尤射多少次的「神速」也無法改變戰局。
等待他的結果，大概率就是康宰用那攻防力和自愈力所帶來的超高容錯率，去硬生生耗掉他所有的潛在氣量。
但現在要是能依照現有思路去開發出「鏡花水月」的能力，那麼他就能擁有一種能在悄無聲息之間針對強化系的蠶食型能力。
若是運用妥當的話……
對付任何一種系別的念能力者，基本都能發揮出不錯的效果。
說到底——
幻象能力成功發動的瞬間，已經相當于操作系的一擊必殺了。
雖說對手能以「絕」來解除掉鏡花水月的能力，但身處于「絕」的狀態，也相當于是給了莫尤一個能夠絕殺對手的機會。
“應該能行吧。”
莫尤整理著剛才的思路。
以直接殺傷的方式將黑色菌絲寄生到目標體內，完成發動能力前的初步條件。
但是為了降低被目標察覺到異樣的概率，就必須將黑色菌絲設定為「不可視」的狀態。
如此一來就需要更多的制約條件，不過莫尤能拿現有的「誓約效果+1」來完成這個設定。
之後就是菌絲的「生長時間」和「加速時間」了。
五分鐘。
這是莫尤覺得最理想的讓菌絲生長從而正式發動能力的時間。
當然，只要將這個時間設置得越長，能力的效果就會越好。
但在無比激烈的戰斗里，有時候哪怕是「一秒」的時間，也會帶來各種變故和可能性。
所以要是發動能力的時間太長的話，反而有可能會自縛雙腳。
再加上還有諸如二次寄生，以及利用目標劇烈波動的情緒作為養料的加速生長的方式。
莫尤覺得將初始時間設定成「五分鐘」是可以接受的。
大抵確認了思路和方向，鏡花水月的能力雛形也就基本誕生了。
制造傷口→植入黑色菌絲→五分鐘生長時間→加快生長速度→能力正式發動→徹底支配。
莫尤抬手抵著下巴。
盡管已經確認了方向思路，但也沒有火急火燎的開始鋪設能力基底。
“對我來說，鏡花水月的優點在于它是規則系能力，所以無論是達成能力的初始發動條件，還是正式發動能力之後，都不會佔據太多的顯現氣量數量。”
莫尤眼含思索之色。
具現黑刀、擬態影分身。
這兩種能力都會佔據莫尤一定程度的顯現氣量數量。
因此在莫尤發動這兩種能力的存續時間里，自身所能調動的顯現氣量其實已經遠不如一個正常狀態下的念能力者。
而顯現氣量太少，也意味著念的攻防力會下降，會在無形之中增加近身戰風險。
如此條件之下，要是再開發出一種念能力，恐怕也沒有足夠的顯現氣量去支撐起新開發出來的第三種念能力。
這就是同時使用復數能力的弊端所在。
如果不是之前的「沼男事件」讓莫尤提升了影分身的強度……
那麼莫尤所要面對的來自于「顯現氣量」的壓力會更大！
所以——
鏡花水月這種能用少量顯現氣量來發動效果的規則型能力，就比較契合莫尤的現狀。
更主要的是，顯現氣量的上限和念技巧不同，越到後面越難提升，也更吃時間。
一個踏入念世界十年的念能力者，哪怕會因為天賦問題而導致念技巧不如一個踏入念世界不到一年的念能力者。
但在顯現氣量這一方面，肯定是十年念能力者擁有絕對領先的優勢。
莫尤的戰術能力以及意識，大概已經是在「a級」的水平了。
反倒是顯現氣量和潛在氣量，以及諸如「硬」和「流」這種高級念技巧，離代表著一流水平的「a級」還有很漫長的一段距離。
之前莫尤會放棄日常揮刀的修行內容，就是為了騰出更多時間來提升這些東西。
“開發鏡花水月會用掉一個記憶體容量、一個誓約效果、一個攜帶‘幻象屬性’的情緒碎片。”
莫尤揚手之間具現化出了黑刀，眼中光澤閃動。
“那麼還能剩下一個記憶體容量和一個攜帶‘腐朽’屬性的情緒碎片，理論上還能再開發出一種念能力，但我現有的‘cpu’根本帶不動，所以暫時不考慮了。”
莫尤凝視著毫無美感可言的黑刀，想象著以後鏡花水月在這刀身之上綻放的景致。
忽然——
莫尤的腦海中掠過面影那能夠復刻原主念能力的人偶。
那時候，尼特羅人偶打出來的百式觀音固然遠遠不如本尊，但也確實給了莫尤極其深刻的印象。
“話說……”
莫尤靈光一閃，控制著影子切換成三維狀態，然後擬態成西索本索。
目前的影分身只能完美擬態出自身和西索的模樣。
如果想增加新的擬態形象，就得消耗記憶體容量了。
畢竟影分身本質上是完整的實體，不能和莫老五的紫煙拳能力相提並論。
“有沒有一種可能呢……”
取自于面影那種能力的可能性，莫尤凝視著西索本索的臉龐，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西索本索——
能否模擬出本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