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很欣賞尹魯卡。
像尹魯卡這種能夠完全真心對待學生的老師在任何忍村都是稀缺資源。
只是可惜,現在的尹魯卡沉浸在過去,走不出來。
並且以他對火之意志的忠誠,也不太可能成為靜靈庭的一員。
邀請未果,水門也用變身術變成一個普通路人,走在大街上。
每次他的出行都會有無數忍者的監視。
水門早已對此習以為常。
一想到木葉高層看不慣自己,卻又拿自己無可奈何,水門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綱手對水門和大蛇丸的舉動幾乎了若指掌。
也一直試圖了解兩人的真實實力。
一旦發現能夠解決兩人的方法,她就會毫不猶豫出手。
最讓木葉高層忌憚的莫過于水門。
在覺醒靈壓和斬魄刀後,水門的實力在木葉眼中儼然已成一團謎。
在這幾個月中,自來也曾經邀請水門戰斗。
僅僅只是幾個回合,他便在水門的空間忍術下節節敗退。
現在的水門強的可怕。
這也更讓她們對鳴人的靜靈庭感到忌憚。
要知道靜靈庭內不僅有鳴人、還有九尾和另外幾名神秘強者。
說句難听的,現在的木葉連跟被人掰手腕的資格都沒。
若說靜靈庭為什麼不動木葉......
估計也是忌憚其他忍村的緣故了。
現在的木葉就在養精蓄銳。
等左助等天才成長起來。
亦或者......等待靜靈庭的下一次行動。
在靜靈庭彰顯出自身的實力後,各大忍村有同樣的敵人。
五影大會就能順勢召開。
所以現在階段的木葉除了監視大蛇丸和水門以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水門簡單在木葉逛了一圈,心中頓感無趣。
在經歷過之前鳴人叛村的事件後,木葉村雖然表面上依舊繁榮,但村民們心中實則已經有了陰影了。
少了幾分歡笑,多了幾分沉重。
因為沒有人知道鳴人什麼時候會再次造訪木葉。
水門剛來到妙木山,就看到正在接受教導的左助。
“臭小鬼,你怎麼練了那個蛇忍術,混蛋,孽徒啊。”自來也一臉痛心疾首。
“哼,我的蛇忍術在實戰中可都是非常實用的,而且美觀、具有欣賞性。”大蛇丸在一邊抱著臂膀,冷冷道。
左助面前的土坑中滿是密密麻麻的白蛇,他面無表情地收起手。冷冷吐出一句話︰“好惡心的忍術。”
“哈哈哈,听到沒,大蛇丸,啊哈哈哈。”自來也頓時捧腹大笑。
大蛇丸嘴角微微抽搐。
“別廢話了,快繼續教我忍術吧,我一定要打敗鳴人。”左助冷哼一聲。
“你這小鬼的性格還真是差勁啊。”大蛇丸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他沒想到,慈眉善目、聲音磁性、極具人格魅力的自己竟然沒有讓左助對自己死心塌地。
“喲。很熱鬧啊。”水門笑著出現在幾人身邊。
“水門君啊,又去木葉看風景了嗎?”大蛇丸打招呼道。
“妙木山天天吃蟲子,看蛤蟆,我都快崩潰了,在對比下,木葉的風景可算是美極了。”
水門撓了撓頭,笑道。
“可惜,這樣的風景看不了太久了。”
“你們要離開了?”水門的話讓自來也眉頭微微一蹙。
“快了,等到卡卡西的手術結束,我們就會離開。”水門攤了攤手,道。
在之前的幾個月中,木葉高層曾因為萬花筒寫輪眼的移植問題而產生了激烈的爭論。
自來也認為可以將萬花筒寫輪眼移植到卡卡西身上。
因為卡卡西本身已經擁有帶土的眼楮,身體也沒有太大的排斥性,只要有木遁細胞和寫輪眼的移植,卡卡西的實力絕對可以接近超影級。
而綱手對此表示擔憂。
在她看來,卡卡西是水門一脈的弟子,更是之前水門希望木葉移植萬花筒寫輪眼的目標。
不管怎麼看,卡卡西的風險都非常大。
如果卡卡西也叛變木葉,那對木葉造成的打擊絕對是巨大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卡卡西卻是最適合移植萬花筒寫輪眼的實驗體了。
以長老尾獸的團隊認為應該把萬花筒寫輪眼移植到完全值得信賴的忍者身上。
至少現階段的卡卡西再次經歷失去弟子和伙伴的痛苦,他的精神狀態需要再度評估。
最後,在經過協商後,木葉高層還是決定在卡卡西身上進行移植手術。
得知消息的卡卡西一臉平靜。
他知道對于木葉而言,自己只是一個服從命令的精英上忍,自己能做的只有服從命令。
如果實驗成功,自己可以帶著帶土的眼楮活下去。
如果失敗,也就一死而已。
經歷如此之多,卡卡西的心中對生命已經完全看澹了。
這是陽光明媚的下午,他躺在草地上,盯著湛藍的天空出神。
腦海中回蕩著當初自來也和綱手苦口婆心的話。
“卡卡西啊,現在的木葉正處于極大的危機中,你是目前移植寫輪眼和木遁細胞成功率最高的人選了,拜托你接受手術吧。”
不用他們說,卡卡西也知道,手術的風險極高,死亡率絕對不低。
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懇求自己接受手術。
自己為木葉兢兢業業如此多年,父親、伙伴、老師、弟子皆都因為木葉而死亡或者離去。
只剩下自己依舊懷揣著對木葉赤誠的真心。
雖然之前在水門的勸說下有過片刻的心動和遲疑,但最後,他還是選擇站在了木葉這一邊。
他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理。
在確定接受移植手術後,他的內心有些苦澀、難過、也有釋然。
就當這是自己為木葉做的最後一次奉獻吧!
他這麼想著,忽然發現自己籠罩在陰影之中。
“卡卡西,最近也太頹廢了吧,這可不是一名忍者應該有的表情。”耳邊響起波風水門溫柔的聲音。
“老師。”卡卡西爬起身,復雜地看向水門。
和煦的陽光落下,灑在水門溫柔的笑容上,就如當初那個奉獻自己的四代火影一樣。
波風水門還是那個波風水門,卻已經不是那個四代火影了。
“害怕嗎?”水門在卡卡西身邊坐下。
“誒?”卡卡西愣了下。
“移植手術的死亡率不低,害怕嗎?”水門重復道。
“害怕?沒有。”卡卡西愣了下,咀嚼著這一個字眼,隨後嘆道。
他並不懼死亡。
對他這個失敗的忍者來說,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水門看懂了卡卡西。
自己這個弟子啊。
從以前開始就是一個很別扭的人。
見證那麼多的死亡和背叛,他再次陷入了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