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湘,“然後好巧不巧的,馮鈺銘回來了,到府里找我沒找到,倒是給你撞上了。”
“馮大哥?”
林軒久更吃驚了,又有他的事。
早年她沒發跡前,馮鈺銘曾經對她表露過好感,她沒接受,後來謝東湘對她上心,就更加不了了之。
可謝東湘似乎仍是對馮鈺銘有芥蒂,一直把他遠遠的調開,讓他沒有機會再接觸到林軒久。
林軒久一直以為是謝東湘小心眼,這點小事都放心上。
就……原來還有別的原因嘛?
“對,你還調戲了馮鈺銘,一點都不記得了嗎?”謝東湘苦大仇深的看著她。
林軒久汗淋灕,“一點都不記得了!”
這時候必然得說不記得,不論是不是真的不記得!
她小心翼翼的問,“我……我還干啥了?”
“沒干啥,就是差點扒了馮鈺銘的衣服,說要看他完美的肉體。”
林軒久,“……”
“然後我回來了,你改來扒我了。”
林軒久,“……”
捂住臉,她竟然還干了這麼狂野的事情嘛?
既然過去了,就別讓她知道。
她要沒臉見人了啊!!
謝東湘還在繼續訴說埋藏了一年多的苦楚,“我以為你也心悅我,忐忑的脫了上衣,然後被你拿針扎成了刺蝟。”
林軒久,“……”
雖然,但是,這個畫風才是她嘛。
就是……好好笑啊!
“你一直拉著我不松手,鬧累了睡過去,也不放我走。
我只能抱你去床上,被你摁在床上,後來沒多久你突然的就酒醒了,再然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林軒久蹬著無辜的大眼楮,努力讓自己顯得誠懇一點,“這是我的錯,我真的無意識的。”
管撩不管埋什麼的,才不是她渣女本質,真的只是喝多了。
“我知道。”謝東湘竟然沒繼續追究,還輕柔的笑著。
“阿九其實早就對我動心了對不對,只是一直壓制著沒有說出口。”謝東湘還帶著點小得意。
林軒久,“……”
你高興這麼理解也沒毛病。
到現在林軒久其實都有點不真實,這個帥氣到有點天怒人怨的男人,竟然真的屬于她了。
一直記在心里隱秘的花痴,竟然也有美夢成真的一天。
“阿九,我真的很高興,今後我就是你的夫君了,是能夠攜手一輩子的最親近的人了。”
謝東湘把下巴輕輕的放在她的頭頂,這個姿勢能把小小一只的林軒久整個圈在懷里,很有安全感。
林軒久被圈著,腦海里突兀的鬧出了狼狗護食的畫面,又迅速的趕快把腦補拋出腦袋。
謝大公子是狼狗,她是啥?
肉骨頭嗎?
正想著,臉頰忽然被不清不重的咬了一口。
“嗷嘰!”
謝東湘失笑,“你是什麼小動物嗎?怎麼一直嗷嘰嗷嘰的叫?”
林軒久鼓起眼楮,擦咧,那還不是你欺負我。
可惜微張的小嘴還沒能喊出抱屈的話,就被微涼的薄唇壓了上來。
“阿九,夜了,咱們該安置了。”
“酒……”
某人還不死心的想酒壯慫人膽,可惜這個提議並不被接受。
“不可稜!”
就算不提歷史遺留問題帶來的後遺癥,光是有可能會耍酒瘋,這個提議就在考慮之外。
于是林軒久最後一個能逃避的理由也宣告失敗,只能硬著頭皮正面來了。
……
沒有合嚴的窗戶,露出些許光線來,外頭天色似乎不算很好,沒有太陽,帶一點陰沉沉的。
一只蜻蜓落在窗稜上,不住的抖著翅膀。
林軒久盯著那只蜻蜓,像是在沉思,實際上腦子還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在想。
忽然背後伸出了一雙手臂,將她抱住。
林軒久嚇了一跳,不可避免的身體僵直。
謝東湘在她的後頸蹭了蹭,晨起帶著些許鼻音,“阿九,早啊。”
“……不早了。”
實際上遲極了,這天光,估計都到晌午了。
新婦進門的第一天,是要給長輩敬茶的。
換了家教森嚴的家族,新婚第一天就敢睡懶覺,今後日子都別想好過了。
可謝家沒有正經的主母,謝東湘的親娘還在,可已經剃度出家,身為方外之人,自然不好再給兒媳婦立規矩。
剩下的大老爺們,謝老侯爺不會管,謝侯爺管不著,謝二叔……
謝二叔是別的府的人了。
林軒久強撐著酸痛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個家里沒人會挑她的刺。
不過換個說法,要不是家里沒長輩管著,謝東湘也不會肆無忌憚,往死里折騰她。
老話常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但就像是醫藥學,不談劑量,只談毒性,就是耍流氓。
這個耕地跟牛也是要有比對關系的。
讓一頭身強力壯的牛,犁不到一分的小田地。
還是來來回回來來回回……
不犁壞才怪!
林軒久能理解謝大公子氣血方剛的年紀,又是剛開葷,會忍不住是正常。
可理解是一回事,作為差點被犁壞的田,她還是遭不住。
考慮到可持續發展,林軒久想著要怎麼委婉的跟他商量這房中事的頻率跟強度。
謝東湘突然又貼近了幾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邊咬著她的耳朵,一邊柔聲說。
“阿九,今兒你要早起,就先放過你,明天沒事了,咱們晚上就能盡興了……”
林軒久這下完全僵住了,機械的扭頭,一臉不敢置信。
合著昨晚上用生命熬過來的那一夜,竟然還是謝大公子手下留情了?
那“盡興”得是什麼個強度?
“謝、謝……”她想說謝大公子咱們打個商量,干澀有點劈了的語調有點說不利索,謝東湘吧唧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
“不謝,當你夫君,這都是應該的。”
不!!
才不是這個意思,林軒久都快哭了,“東湘,我還小,你不能太壓榨我……”
臭不要臉就不要臉吧,臉哪里有小命重要。
“過度開采會影響可持續發展,為了我們幸福的明天,我們得分配日子做這種事兒。”
她可不要當第一個掛在床上的倒霉悲催的新娘。
謝東湘,“……”
跟心愛的女子坦誠相見之後的第二天,就慘遭計劃房事。
也不知道誰更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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